另外一人道:“史坛主,要走一起走,我岂能置你的生死不顾?”
就在他们争吵不休的时候,只听门外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喊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深夜造访敝寺,何必急匆匆离去呢?”
那两名黑衣人见这情形,看来要想安然离去,是没那么容易了,于是便一起推开门走了出去,没想到刚踏出门口,便有几十个武僧手持长棍向他们冲来。
刚要乱棍齐下,却被一人喝住:“都给我退下!”
那些武僧只得依言慢慢向后退去,当他们退开,那发话之人,便一步步走上前去,笑道:“两位施主,只要你们将手中经书留下,我们出家人与人为善,断然不会再强留二位。”
“你们可知我们是何人?就凭你们这些人就想拦住我们二人?简直是笑话!”其中一名黑衣人道。
那老僧双手合十,笑道:“能够无声无息闯寺、夺经,自然不是一般人,不过你们二人纵有天大的本事,今日不交出经书,也休想离开白马寺一步。”说到后面几句,突然声色转厉。
另一人道:“素闻白马寺有几位老僧,武功高深莫测,常年守卫藏经阁,几十年不出山门一步,今日见法师声若洪雷,气冲牛斗,内力不凡,看来传闻不虚。但我二人既然来了贵寺,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
那老僧道:“这么说来,阁下是不打算归还经书咯?”
那人道:“法师此言差矣,我们绝无此意,但我们江湖中人,向来是强者为尊,即便是我们抢了你的经书,你们若是没能力取回,想凭几句话,就想让我们双手奉上,这只怕是万万不能。”
那老僧闷哼一声,怒道:“两位自恃武功可以横行无忌么?既然这样,那老衲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进招吧!”说着欺身向前,快速移动身形,同时双掌连环,向那两名黑衣人袭去。
那两名黑衣人见这老僧行动如电,掌风如虎,极为刚猛,于是也使尽浑身解数,迎着老僧袭来的掌影,同时击出一掌,四掌相撞,一霎间周围丈许方圆之内,风尘大卷,飞沙走石,三人同时被对方的掌力震开数丈之远,然后才拿桩站稳。
那老僧惊道:“大摔碑手、推云手!你们是昆仑派和崆峒派的?想不到名门正派中也有你们这样的宵小之辈!”
那人笑道:“想不到才出一招,你便能识得我们所使的功夫,本来你误以为我们是昆仑、崆峒二派之人,我们也可以不需要否认。不过我们地狱门之人,向来不愿与所谓的名门正派扯上关系,凭我二人的功夫,也不需要冒他人之名。大摔碑手与推云手的确是昆仑与崆峒的绝学,然而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自从昆仑派凭虚子、崆峒派逍遥子之后,这两个门派的门人便一代不如一代,二十五年前,玄阴教教主阴无情率领八大长老先后攻占昆仑、崆峒等各大门派,他们的秘笈便是千年古坟属后人,人人可取。我们二人适逢其时,机缘凑巧,得到这两门绝学的秘笈,也并不奇怪。”
那老僧道:“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世事风云变幻,施主要是这么说,也不无道理。然而老衲虽久不出山门,但地狱门之事,老衲也有所耳闻,你们向来只在江南一带活动,不知今日为何光临敝寺?两位掌力非凡,已将这两门绝学练得炉火纯青,在地狱门中也绝非无名之辈,何以还要贪图敝寺的经书呢?”
那人笑道:“你说得不错,我二人在地狱门中非但不是无名之辈,而且是地狱门五位坛主其中二人,在下便是圣火坛坛主薛长卿、我旁边这位便是精金坛坛主史天骄,本来以我二人的功夫,在江湖中已是罕逢敌手,然而所谓技多不压身,我们最近得知消息,白马寺中藏有佛门神功秘笈,一时见猎心喜,故而想邀来此一探究竟,想不到果然让我们找到了!”说着二人便哈哈大笑起来,同时扯下脸上面巾。
待他们笑声停止,那老僧才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贪得无厌,只是害人害己。老衲最后奉劝施主一句,还请将经书物归原主,否则……”
说到这里,史天骄突然打断了那老僧的话头,抢着说道:“否则怎样,你的武功虽高,也不过与我二人打个平手而已,要想留住我们,只怕是难上加难?他们这些人更是不用说?”
薛长卿闻言,也笑道:“老和尚,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尽快让开一条道来,要是打起来的话,他们这些废物还有命在么?”
“他们拦不住你们,我们怎么样?”薛长卿循声望去,只见迎面走来几个白须银髯的老僧,身后跟着一群披坚执锐的官兵。
待他们走上前来,只听薛长卿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江湖事江湖了,你们竟然与朝廷的人勾结在一起!”
只见那士兵头领道:“薛坛主说笑了,白马寺并不属于江湖任何门派,也从不参与任何江湖争斗,世人皆知。既然不属于江湖争斗,白马寺位于京城近郊,寺中出了贼人,我们御林军便不能袖手旁观,这怎能说是勾结呢?更何况陛下派我们昼夜保护御前大禅师的安全,你们闯入藏经阁,我们又岂能置之不理?快说,你们把我们御前大禅师怎么样了?要是薛师有个好歹,我侯思止定要将你们五马分尸!”
薛长卿笑道:“什么狗屁御前大禅师,也只不过是武则天养的小白脸罢了,半点武功都不会,吃了我二人一人一掌,还不当场毙命?”
侯思止怒道:“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