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于是便施展轻功向山道口那边飞去,此时云之鹄正沉浸在为何自己的精钢软剑没有绞断韩英女的长剑的疑团之中,眼见韩英女逃走也不去追,兀自纳闷,难道我新创的剑法未经过与剑法高手过招,尚有不足之处,以至于出师不利。
又难道是我的剑招刚柔内劲配合拿捏得不够到位,以至于精钢软剑没有绞断对方的长剑?
他怎么也没想到,并非自己的剑法有问题,而是韩英女手中的长剑非比寻常,乃是当年华山女侠燕如嫦随身佩剑,无坚不摧,坚韧无比,任何神兵利器也无法与之匹敌。他之所以没向这方面想,是因为他曾与梅傲霜交过手,见梅傲霜手中的长剑也只是普通的铁剑而已,师父尚且没有神兵利器,徒弟怎会有好剑在手?他哪里想得到,梅傲霜知道韩英女爱胡闹,不知天高地厚,容易闯祸,惹来难缠的对手,而她的武功尚且不到火候,自己又不能随时陪同在她左右,于是便将燕如嫦传给她的秋水剑,转授给韩英女,希望这样一来,可以助她在关键时候化险为夷。
没想到这次果然救了韩英女一命,韩英女离开崖顶之后,生怕云之鹄追上来,头也不回地直奔山道口而去,到了山道口,才发现此时玉虚道长等人已经攻上山来,乱战之中,她一时之间找不到师父梅傲霜,不由得心急火燎起来。于是便大声疾呼,但无论她怎么叫喊,都被嘈杂之声掩盖,依旧得不到师父的回音。
韩英女心想,此时暮色降临,要凭借肉眼,根本无法找到师父的所在,只有凭借声音来辨别,师父剑法高强,地狱门虽然人多势众,但高手并不多,能与师父过上几招的人也不多,遇到师父的敌人,往往只在一两招内便被师父杀掉,这么说来,只要仔细辨认,哪里没有多少兵刃碰撞的声音,而惨叫声又最密集,估计师父便在那里了!
想到这里,于是便在山道旁众人头顶来回穿梭,靠听闻来辨明下方战况,果然很快发现了师父梅傲霜的所在,于是急忙跃了下去,梅傲霜见韩英女归来,连忙砍倒身前几个敌人,对她说道:“英女,你这孩子,跑哪里去了?不是让你去发个信号弹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为师还以为你遇上云之鹄了呢?”
韩英女道:“师父,我的确遇到云之鹄了,适才还和他打了一架呢?”
梅傲霜急忙问道:“那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这个云之鹄剑法可不寻常,为师当初与他交手,虽然在三十招内将他击败,但也在中途屡屡遇险,你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以后可不要这么逞强了。”
韩英女笑道:“师父,我没事,不过适才要不是这柄秋水剑,我很有可能就回不来了,我一直以为我们华山剑法举世无双,我已经学会了游龙剑法和惊鸿步法,就算遇到高手,也可抵挡一时半会,没想到我与云之鹄交手才两个回合,便险些被他击败。这是怎么回事啊?”
梅傲霜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江湖上从来不乏剑术高手,我们华山派的剑法虽然神妙,但也不能说是举世无双,但若是练到炉火纯青,内功剑法造诣达到上乘的话,也的确是罕有敌手。你虽然学全了游龙剑法和惊鸿步法的全部招数,但还未能融会贯通,灵活运用,换句话说,你的招数是死的招数,并非活的招数,当然不能以不变应万变。云之鹄剑走偏锋,怪招频出,很难应付,稍有疏忽便会有中招的危险。但你说你与他交手不到两个会合便险些送了性命,我有些不信,云之鹄何时变得如此厉害,能这么快击败我梅傲霜的弟子?”
韩英女道:“师父,我知道这次输给云之鹄,给你丢脸了。不过我确实没有夸大其词,我向来都不喜欢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的,云之鹄是个大坏蛋,我怎么会故意夸他的武功好,而贬低自己呢?”
梅傲霜道:“你这么一说,倒也有理,你这么争强好胜,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夸大其词,吹捧云之鹄的武功。云之鹄在哪里,马上带为师去。”
韩英女道:“糟了,我只顾着与你说话,忘记了云之鹄适才刚想偷袭雷帮主,我本来想拖住他,让雷帮主化险为夷,没想到我根本不是云之鹄的对手,这么快败下阵来,我被打败之后,就连忙来找你了。雷帮主现在很危险,我们还是尽快去救他吧。”
梅傲霜闻言,急忙说道:“那还不快带路!”
韩英女听了,用手一指对面崖顶,说道:“云之鹄就在上面!”说着便率先冲霄而起,跃向崖顶,梅傲霜也随后跟去。
崖顶上不比山道旁,地狱门的人见有敌人来犯,为了方便防守,于是便在高处点燃了许多火把,因此山顶上能够看清楚敌我双方的战况。在山道上,也只有借助暗淡的月光,看清楚丈许方圆内敌友情况。
梅傲霜顺着英女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禁惊咦一声,道:“不对!奇怪了!”
韩英女急道:“师父,你就相信我吧,那就是云之鹄,哪里不对,哪里奇怪了?”
梅傲霜道:“我不是怀疑那不是云之鹄,而是今日的云之鹄,与之前大为不同,他的武功,更加怪异了。那些峨眉弟子,显然不是他的对手,然而他却不急于杀死她们,只是不断地以软剑绞断对方手中的长剑,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弄什么玄虚?”
韩英女道:“师父,他刚才就是以这样的怪招对付我的,我想他应该是想先绞断我的剑,然后再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