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魄道:“归长龄早已看出燕如嫦内力不济,故而有意将战线拖长,这样毕竟对自己有利,燕如嫦虽也看出归长龄的计谋,但还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应对,本来他想若是气力不济之时,可以施展轻功游而不斗,但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自认失败,并非年轻气盛的燕如嫦的作风,故而明知归长龄在内力上有优势,但还是不愿采取委曲求全的打法。”
鄢云道:“也不知这场比武谁胜谁败?”
阴无敌笑道:“不用说,也知道是燕如嫦最终胜了,否则怎会有灭魔三剑的剑法呢?厉长老你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这灭魔三剑究竟是怎样的剑法?”
厉魄笑道:“燕如嫦虽然年轻,内力上不如剑魔归长龄持久,但她在剑术上的确有常人所难企及的天赋。就当归长龄认为此战他必胜无疑的时候,他在心理上已经对疲惫不堪的燕如嫦极为放松懈怠了。燕如嫦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更有一种永不服输的精神,眼见着归长龄的长剑就要袭来,她想抵挡,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厉魄续道:“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她矗立在原地不动,摒除了心中一切杂念,荣辱得失,是非成败,剑魔归长龄与自己从第一天比武到第七天的情景,一一浮现在她的眼前,就在剑魔归长龄的长剑将要到达燕如嫦身前不逾盈尺的时候,她突然睁开眼睛,只是随手将手中长剑一挥,便将剑魔归长龄这灌注了毕生功力的一剑,化解于无形之中。”
鄢云道:“虽说化解,但还未打败归长龄,不知归长龄可有应对策略,既然是灭魔三剑,应当还有其余两剑吧。”
厉魄道:“你说的没错,的确有另外两剑。归长龄再怎么说也是邪派第一高手,虽然他的最强一击,被燕如嫦轻松化解,但他认为这只是侥幸而已,于是便打定主意,从不同方向攻击燕如嫦,但无论归长龄如何变幻身形,燕如嫦总是站立在原地不动,从武学上说,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以守待攻,但其实这种打法并非燕如嫦所常用,只是在这种特定情况下,疲累不堪之时,无可奈何之举。”
鄢云道:“那后面两剑究竟招数如何?”
厉魄笑道:“这你可就要去问华山派中人了,我只知这段武林公案的大概,灭魔三剑的具体招式,只怕是燕如嫦之后,华山派再也没人能够练得成。依我之见,这种剑法既然是燕如嫦在那种状态上的奇思妙想,所以必是将自己的剑法与归长龄的剑法融为一炉,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吧。”
厉魄笑道:“燕如嫦、归长龄都是早已作古之人,我既无缘得见,哪里会知道他们的武功到底怎样?所以你让我如何下此定论呢?”
鄢云笑道:“厉长老并没有急于谦让否定,而是给了个不确定的回答。看来厉长老还是对自己的武功极为有自信的。”
厉魄笑道:“要是连这点自行都没有,如何常能晋级高手之列呢?但凡学武之人,若是没有这点勇气与自行,没有这些念头与愿望,我相信也不会有动力去支持他精勤练武,更加不可能成为绝世高手。”
鄢云笑道:“厉长老说的极是。”
话分两头,当鄢云因为身份不明,被强行留在飞虎寨,与厉魄、阴无敌等人畅谈武学之道的时候。韩英女则按照她之前与茹斐君的约定,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茹斐君本来打算散播出假消息,般若龙象神掌的下册秘笈,在丘神绩、侯思止等人手中,然而,消息尽管散播出去,然而这个消息却不知什么原因,仅在燕来楼售卖一天,便不再有人打听这消息的虚实。
丘神绩也不知怎么回事,听到这个消息,依旧是八风不动,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丝毫不为谣言所动。薛长卿、史天骄二人更是杳无音信。
茹斐君希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通过跟踪丘神绩等人,找到薛长卿、史天骄,然而这一切似乎自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非但丘神绩等满肚子坏心眼的酷吏没有上当,而且足智多谋的薛长卿,听到这个消息,便知散播消息之人是在打他们身上半本秘笈的主意,故而也没有贸然现身大庭广众之下,更加不敢进宫,找丘神绩等人夺取秘笈。
虽然计划失败,但还是不忘与英女的约定,准时来到洛阳西郊,英女见茹斐君到来,急忙赶上前去,急切地问道:“事情怎么样?薛长卿、史天骄那两个贼子有没有出现?还有丘神绩、周兴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茹斐君道:“如今缉捕拿人的差事,朝廷交给了索元礼、来俊臣两个酷吏,而丘神绩与周兴他们则忙于江湖中的事情,他们虽然是朝中酷吏,却暗中与玄阴教、地狱门、海沙帮、东海派等歪门邪道走得很近,为了利益,可以今日做朋友,明日做敌人。前两天丘神绩与周兴二人便结伴去了玄阴教的暂时据点飞虎寨。我想薛长卿、史天骄即便会去找丘神绩等人,也不会去玄阴教自讨苦吃。”
英女道:“这么说来,你是没有跟踪丘神绩与周兴去飞虎寨咯?”
茹斐君道:“根本用不着,既然在飞虎寨杀他们二人不是最好时机,薛长卿、史天骄二人都没有前往,那么我即便跟去也无济于事,丘神绩此去形色匆匆,想必是有急事,要不然不会这样,我想他们办完事,定然会很快赶回来的,所以我们只需在洛阳守株待兔即可。”
英女闻言,忿然道:“我看你根本没有将给我师父报仇的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