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摊买什么呢?”李伟年一愣。
丁二苗想了想,跟李伟年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李伟年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除了这样,还能哪样?”丁二苗摇头,无奈地道:“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都是兄弟,不说了,你……妹妹也是我妹妹。为了咱绿珠妹妹,也只好得罪我师叔了。”
“多谢二苗哥,嘿……”李伟年大喜,打着方向掉转车头,绝尘而去。丁二苗要买的东西,他知道在哪里有卖。
两人买到了需要的东西,回到如萍土菜馆,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都市霓虹耀眼,土菜馆门前的路上,男男女女牵手徘徊,摩肩擦踵。
现在正是用餐高峰,如萍在饭店里忙的四脚朝天。
新招来的一个服务员,叫宋雅蝶,名字挺好,却是一个非常腼腆的小姑娘,做事放不开手脚。
幸好夏冰留在这里照顾万书高,现在万书高没事了,她就顺便帮着端菜招呼客人,减轻了如萍不少压力。
丁二苗和李伟年,还是上午吃的一顿早点,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但是饭店生意正忙,他们自然也不好意思,让如萍这时候给自己做菜。
上楼看看万书高,脸色正常,尸毒已退,就是比较虚弱,说话有气无力的。丁二苗没正经地安慰了两句,让他接着休息。
肚饥难受,李伟年用眼神看着丁二苗,那意思写在脸上,问要不要出去吃点。
丁二苗有些为难。如萍姐开着饭店,自己去别家吃饭,这不是给如萍姐难堪吗?可是在这里等吧,估计还得一两个小时才有饭吃,又饿得不行。
菜香扑鼻,酒香钻肠。丁二苗咬咬牙,冲着李伟年一偏头,两人下了阁楼,走向门外。
先去外面吃饱再说,说不定,随时收到消息,就要动身去找龙双火,不吃饱饭,怎么战斗?
可是丁二苗刚一转身走到门前,就迎头撞上一个女的。
抬眼对视的瞬间,两人一起惊叫起来!
“红玉!”
“二苗哥!”
“红玉,你怎么来了?”丁二苗又惊又喜,差点要把人家抱在怀里,刚才的饥饿感荡然无存。
红玉,齐云山张寡、妇的女儿,几乎就是和丁二苗一起长大的。说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也比较合适。
在不太懂事的少年时代,红玉,就是丁二苗心里的一朵花。她让整座大山,都有了艳丽的颜色。(寡,妇,屏蔽词,后文用张大婶代替。)
丁二苗户口,也就落在张大婶家里。拿出身份证,家庭地址和红玉的一样。
“二苗哥,我就是来找你的……,顺便打工。”红玉更加激动,抓着丁二苗的手不放:
“真没想到,真的遇上了你!你好坏,上次走的时候,也不跟人家说一声!”语气间,一片嗔意,半含娇羞。
站在城市的灯光下,红玉的一张脸因为兴奋而变得通红,更比以前多了一份成熟,但是那份村姑的清纯仍在,双眼透彻见底,明亮无尘。
“进来说话……”丁二苗把红玉拉进饭店,找了一张没人的桌子让她坐下,又转身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先喝点茶,慢慢说。”
在齐云山,可没少受张大婶母女俩的照顾。自己出山时穿的衣服,都还是张大婶的手工。现在红玉来城里打工,丁二苗当然要客气点。
红玉却不喝茶,扭头看着饭店里的食客,问道:“二苗哥,这饭店是你开的?真不简单,难怪道长说你是个做大事的人,出来才一个月,就开了这么大的饭店!”
红玉说的道长,自然就是丁二苗的师父仇三贫了。
齐云山七百里,老乡们都叫仇三贫为道长,推崇有加,但是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至于红玉的母亲,张大婶知不知道三贫道长的真名,那就不好说了。
“哦……,饭店不是我开的,我在这里……跑堂,服务员。”丁二苗摸着鼻子,岔开话题问道:“对了红玉,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师父?他有没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有啊。”红玉点点头,从背包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封信来,递给丁二苗,道:“这是道长给你的信。”
信封上,竖列着四字小楷:二苗亲启。
丁二苗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拆信来看。平时和师父闹惯了,觉得就那样。但是一个月未见,乍外亲切。
可是拆信一看,丁二苗顿时觉得很失望。
师父在信上,只说自己遇上红玉的话,好生照顾着,给她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其他方面,竟然没有只言片语。
“道长怎么说的?”红玉问道。
“我师父说,叫我照顾好你……”丁二苗笑了笑,又问:“我师父,没有话要你带给我?”
“有啊。”红玉又点头,说道:“道长说,他要去云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叫你不用回去齐云山,道观,没人了……。”
哦……?丁二苗心里一阵失落,难道因为上次的事,师父真的跟自己生气了,不让自己回去?
“还有啊,道长说了。”红玉又补充道:“道长说什么……,什么陵山,千万不可去。就是说,叫你不要回老家!”
丁二苗缓缓点头:“知道了……。对了红玉,你找到工作了没有?”
红玉一摊手,撇嘴道:“没有啊,半夜就坐拖拉机,坐了半天,才搭车到山城。刚下车就天黑了。以前听道长说过,你要来大学城找个什么……潇潇,所以我就来这里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