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专心念咒的丁二苗一愣,习惯之下,抬脚踹在万书高的屁股上,把他踹在一边,瞪眼喝道:“喂,万书高你在搞什么鬼?”
在场的众人,也都被万书高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瞠目结舌。誰也不知道,万书高用的什么本事,一下子就把鬼旗,消除的干干净净。
难道,这傢伙比丁二苗的能耐还大?
毕竟那兩根毛,没有十分的眼力劲,是看不到的。在大家的眼里,只看到万书高那么一挥手,然后鬼旗化去,并没有看到万书高手里的东西。
“二苗哥,我看你念咒念得好辛苦,就想帮你一把。”万书高一边躲到门外,一脸兴奋地説道:“没想到,你師侄老李的法器,果然厉害些。”
万书高現在还不知道,刚才的毛发,有一根來自于李清冬的胯下,只是看到一举奏效,心中对李清冬膜拜不已。
如果他知道真相,恐怕会吐上三天三夜;如果被夏冰知道,估计这一辈子,万书高也別想跟夏冰亲嘴了。
“李清冬的法器?”丁二苗又一楞,弯下腰來,在墙角下看了半天。当他发現那兩个绞在一起的毛发時,心里才明白,原來又是李清冬的阴阳锥!
李清冬站在门外,手捋长须,面带微笑抬眼看天,一副深藏功与名的高人架势。
刚才万书高让他露一手,李清冬借口尿急,冲进厕所里,拔下了一根眉毛和胯下的一根毛发,交給了万书高。一阴一阳,兩根毛发绞在一起,就是阴阳锥。
用阴阳锥來破解鬼力变化的幻象,自然是马到功成。
“誰让你給我捣乱的?!”丁二苗差点气吐血,冲着万书高和李清冬大吼。
消除墙上的鬼旗,对丁二苗來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有一万种方法可以做到。
只要拔出万人斩,贴在墙上挥动几下就行了,万人斩的煞气,完全可以驱散鬼力。又或者,干脆祭起茅山火龙符,用烈焰烤去鬼旗。
最简单的方法,是取出茅山掌门大印,直接往上面一盖,再强大的的鬼力幻象,也会烟消云散。
哪怕是林兮若等人的枪,也有这个功能。用空枪对准墙上的鬼旗,扣动几下扳机,枪支上的煞气,也同样有驱散鬼力的功效。
但是丁二苗放弃了简单的方法,使用最复杂的程序,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他退开几步,用茅山杀鬼咒來消除这个鬼旗,实际上,是想看看在墙上的鬼旗子,究竟可以承受多少遍杀鬼咒,以此,來推断画旗子的东瀛恶鬼的道行!
却不料,給李清冬的兩根毛,打乱了自己的计划。
“師叔你听我説……”李清冬走进屋里,把丁二苗拉到外面没人的地方,低声説道:
“師叔啊,刚才那个小万,説我不学无术,非要挤兑我露一手。我也是实在没办法,就做了一个阴阳锥給他了。不管怎么样,我是你師侄,茅山一脉,你今天得給我一个面子。要不人家説,茅山弟子都是混吃骗喝的神棍,你脸上也不好看,是吧?”
丁二苗一想,这好像有点道理。毕竟李清冬一把年紀了,拆穿了他的把戏,他的面子上挂不住。
“李清冬,你装逼装的痛快了,却坏我大事。”丁二苗无奈地摇头,道:“我是想估量一下,那画旗子的东瀛恶鬼的道行……”
“估量他干什么呀?浪费時间。直接把这些鬼子找出來,灭掉就完事。晚上看我手段,我自有锦囊妙計,对付这帮孙子。”
丁二苗阴险地一笑,道:“好啊,晚上我就看你手段。要是你的手段不灵,我就用万人斩剥去你的脸皮,割了你那玩意,让你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看你以后怎么用阴阳锥!”
“吓,这么恶毒?”李清冬咧嘴一笑。
丁二苗撂下了一句狠話,转身再进屋里,继续查看現場。
万书高绕着圈子跑到了李清冬的面前,道:“老李,刚才我二苗哥,跟你説了什么?”
“什么老李老李?叫我李大爷!”李清冬瞪起眼睛,右手成抓,比划着説道:
“刚才我的法力你也看到了?以后再敢对我不尊敬,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大神通一出,天地震颤风云变色,收拾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万书高被吓得不轻,苦着脸道:“好吧好吧,你大爷,你大爷……,你大爷你給我説説,刚才跟我二苗哥,都説了什么?”
你大爷和李大爷,字面意思完全不一样,但是听起來却没有区別。万书高也不是个好傢伙,顺势就你大爷你大爷地叫开了。
李清冬哪里听得出区別?看見小万服软,这才理着胡子,不紧不慢地説道:
“我師叔是年轻人,面皮薄。他刚才求我,以后給他留点面子,不要抢他风头。唉,現在的年轻人啊,本事不大,却都喜欢装逼,浮夸,不稳重啊!”
万书高听得直点头,连声称是。
“对了小万,你以后,可以把你对我膜拜放在心里,不要表露出來。更不要跟別人説,我的法力超过我師叔百倍千倍!”李清冬皱着眉头,又叹气道:
“丁二苗,毕竟是我師叔,我要是盖了他的风头,他以后讨老婆都成问题。”
“明白,明白。”万书高郑重地点头,道:“你大爷你就放心吧,我有分寸。”
能吃大師的房间里,丁二苗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发現其他的詭异,便招呼林兮若等人,去公园里转一圈,看看上次设置的路灯。
走出门外,看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