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听着就想抽李伟年一个耳光。
两千斤啤酒,也得喝上一年吧?会很快?
可是刑房里的鬼役们,一看到李伟年,都是一脸衰相,哭丧着脸叫道:“唐爷,怎么你又回来了?”
看来,唐致远在这里受刑,那些鬼役们,也不好过。
“哈哈,小的们,唐爷想你们了,又想回来喝铜汁了,所以就来了。”李伟年哈哈大笑,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些小鬼放在眼里。
我凑,这货在地府里,吃得开啊。丁二苗看的一愣一愣的,心里想,看来自己还得靠他罩着。
押送丁二苗进来的日游夜游,招呼过来刑房里的一个主管,道:“这两个,一共一万斤铜汁,等他们喝完以后,再通知我。”
“明白了,大人。”刑房主管连连点头,随即又看着李伟年,笑道:“唐爷,一万斤铜汁,还不够您塞牙缝啊。”
李伟年哼了一声,道:“没错,太少了点!”
“唐爷,你能少说几句吗?”丁二苗赶紧使眼色。万一得罪了鬼役们,他们多加一点料,把一万斤变成一万五千斤,谁还能跟他们校秤?
日游神一笑,道:“多少铜料,是冥王殿下决定的。唐致远,你要是嫌不过瘾,我们可以汇报冥王,再给你加一点。”
“够了够了,非常过瘾……”丁二苗赶紧说道:“两个大人,唐爷要是嫌不过瘾,我就不喝了,全部省给他,绝对够了。”
日游夜游哈哈一笑,转身而去。
随后,刑房的大门被关上,丁二苗和李伟年,都被绑在合抱粗的铜柱子上。
丁二苗试了试,暗自掐诀念咒,可是一点功效都没有。
不用说,这里的禁制,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刑房里的小鬼们,把一坨一坨的铜块,往锅里丢,灶下火焰烈烈,热浪逼人。
丁二苗和李伟年,大约相隔一丈远。
“唐爷,这回被你的绿珠害惨了。”丁二苗叹了一口气,道:
“了却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我成全了绿珠和梁良他们,却害了我自己,唉……!”
李伟年咧嘴一笑,道:“二苗哥,你还是叫我李伟年吧,你叫我唐爷,我听的很别扭啊!”
“别别别……,在这里,你就是唐爷,你可得罩着我!”丁二苗有气无力地说道:
“唐爷,这一万斤铜汁,等下全部交给你了,要不你喝不够,不过瘾。”
“别啊,二苗哥,咱们好歹也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酒一起喝,有铜汁也一起喝啊!反正这是魂魄之身,死不了的。”
“不不不……,你不是我兄弟,你是我大爷,这些铜汁我是坚决不喝,省下来孝敬你的……”
“……”
说话间,两大锅铜汁都已经熬化,两个鬼役走上前,把丁二苗的嘴巴撬开,将一个长长的漏斗,往丁二苗嘴里直插。
“喂喂喂,等等!”丁二苗急忙扭头,大叫道:“我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这玩意怎么喝的啊,你们能否示范一下?”
“不用示范,你听话就行了!”鬼役笑容狰狞,口气阴森。
李伟年一声大喝,道:“小鬼,暂时放开我二苗哥,从我这里先来!”
听见李伟年说话,两个鬼役立刻转身,点头哈腰地说道:“唐爷别发火,那就先从你开始好了,给你的兄弟先看一看。”
呼……,丁二苗松了一口气,逃过一时,是一时吧,先看看李伟年如何受刑。
听李伟年的口气,丝毫不在乎,似乎喝铜汁跟喝啤酒差不多啊。
只见刚才的两个鬼役走过去,把漏斗塞进了李伟年的口中。漏斗下端有一尺长,全部没进了李伟年的嘴巴里,估计已经捅到胃里了。
鬼役高大,都比丁二苗高出一个头。铜柱设置在一个凹槽里,让鬼犯显得更矮,方便鬼役给鬼犯****。
另有一个鬼役,用一个长柄粪勺一样的东西,舀起了满满一勺子通红的铜汁,举在漏斗上,就要往下倾倒。
丁二苗的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但是李伟年却面不改色。
真汉子,铁汉子啊!丁二苗看着李伟年,膜拜不已。
“唐爷,得罪了!”手持粪勺的家伙打了声招呼,开始倾倒铜汁。
“嗷嗷……嗷!”
铜汁刚刚倒下去一点,李伟年突然大叫起来,身体剧烈地抖动挣扎,一张脸已经痛的变了形,叫声凄惨无比……
那是丁二苗有生以来,所听过的、最凄惨、最恐怖的叫声。
卧槽,这货不是刚强的很吗,怎么也叫得这么吓人?丁二苗觉得浑身都在冒冷汗。
李伟年的叫声,把行刑的鬼役也吓了一跳,一起住了手。
鬼役们抽出李伟年嘴里的漏斗,问道:“唐爷,怎么叫的这么大声?你以前不是这样子啊!”
“嗷嗷……嗷嗷呜呜!”李伟年的嘴巴一阵乱动,终于含糊不清地叫道:“二、二、二十多年、没、没有喝过了,有些不习惯啊!”
“原来是这样啊。”掌勺的鬼役大笑,道:“唐爷,多喝点就习惯了,咱们接着来吧!”
“来吧来吧……”李伟年含糊不清地叫道。
漏斗被再次安在李伟年的嘴里,开始重新****。
这次果然好了点,李伟年只是开头惨叫了几声,后来竟然真的忍住了。
七八勺铜汁灌下去,李伟年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像是怀了九个月的孕妇一样。
等到实在灌不下去的时候,鬼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