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妘这样一晃,宋悠咳了一声,拉着安妘的手,低头笑了起来:“真的啊?”
他笑得格外开心,好似能被她这样记挂是世间最幸福的事。
安妘看着他的眼:“我干嘛要在这样的事上作假。”
宋悠摸了摸鼻子,倒有些得意了起来,却又不好表现出来,只坐到了安妘身侧,想了想才问道:“刚才那个吴夫人找你何事?”
她看着他,笑着摇了摇头。
宋悠见她模样:“难道是什么不好的事?”
安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只要不是婆母或者旁的来道府上给你送你女人,就都不算什么不好的事。”
宋悠挑眉,微愣了一下,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那要是我自己往回带女人呢?”
听到这话,安妘面上瞬间变冷:“你要是自己往回带,我就进宫里伺候太后,等太后薨了,我就去守灵。”
宋悠听了这话,一时不知道该抓什么重点才好,看着安妘问道:“为什么不是出家,而是去宫里伺候太后?”
安妘听宋悠还能如此一问,根本没有要哄哄自己的意思,眉头一皱:“我是个喜欢吃喝玩乐的人,可过不了出家人的日子。”
宋悠听后,眼睛一转,手捏起了一个果仁递到了安妘唇边:“那你讨好讨好为夫我,我争取让你一直在熙园里吃喝玩乐,不是更好吗?”
她微微张口将果仁吃了,却见宋悠的手指没有离开,便张口又咬了一下宋悠的指尖:“要怎么讨好啊?”
咬他手指的力气并不大,甚至于她的舌·尖还碰了一下他的指尖,留下了酥酥·麻麻又很是温热的触感。
一时宋悠心中和手指尖一同痒了起来,他将手收了回来,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笑了笑:“为夫看你很有慧根,跟着为夫每日研习一番,肯定能知道怎么讨好。”
安妘扫了他一眼,自然知道宋悠在说什么,只轻声笑道:“真可惜,下个月你就要去西北了。”
宋悠抿唇,算了算时间,摇头道:“我虽然养伤怎么也得一个来月,但下个月先是圣上的生辰,后是父亲的生辰,怎么也得一个半月。”
话到此处,宋悠本还想再说什么却摇头叹了一声,没再言语。
安妘瞧了一眼他的样子,也没再多问,只道:“我明儿上午得将园子里大·大小小的人都看一遍,仔细安排一下,太后娘娘一共给了我五日时间,到了第四天的时候,就得设开府宴了,这宴席一事,我虽然知道一二,但到底不很通。”
见安妘神色忧愁,宋悠捏了个果仁往自己嘴里一抛:“愁什么,玲·珑是在老太太身边待过的,清楚得很,你将大致安排妥了,剩下交给底下的人办,但凡有一丁点不好,事后找她们算账,或打或骂都是可行的,这些人不敢不办好。”
听宋悠如此一说,安妘蹙眉,侧头看着宋悠:“你倒是对你身边的丫头们挺心狠啊。”
宋悠撇嘴,摇头:“这不叫心狠,奴才本就是该为主子分忧的,我们宋家虽不是什么宗室贵族,但也是世代簪缨的清贵人家,能在这样的人家里当差,比京城里的百姓都过得好,既然要享这福,那就得有享这个福的能耐,若是没有这样的能耐,多的是人有这样的能耐,怎么,你们公府里难道主子的近侍都是废物不成?”
这番话讲完,安妘垂眸细细想了一番,方觉得之前自己亲力亲为的事果然是太多了。
但想完又觉不妥,可交给玲·珑去办,若是办好了,那周夫人在开府宴那天来了见到这样境况,难道不会安排玲·珑和心漪赶紧升为姨娘吗?可就算没有开府宴,也会被升为姨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