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陆绎把三人送到小区门口,手一伸,拉住了赫瑞言:“你们先上去吧。”
赫瑞文憋屈一晚上,故意嚎道:“二少想干嘛啊?”
刚嚎完,就被沈鑫一把拽走。
一秒的沉默,陆绎低声:“累吗,不累的话,陪我在小区散会步?”
这时,正好有路灯从边上照过来,照着他俊挺的眉眼,拒绝的话,赫瑞言说不出来,轻轻点了下头。
所以,不是女人太强,是没有碰上让你能摔的人,多骄傲,多出色的人都一样,众生平等。
帝都的寒夜,室外温度零下五六度,小区里半个人影都没。
手拉手走了几步,谁也没说话。
五分钟后,陆绎把人送到电梯门口:“上去吧,早点睡。”
赫瑞言扭头,笑,“你这散步和别人不一样!”
别的情侣散个步,要么话说个没完没了,要么腻腻歪歪,搂搂抱抱。
他倒好,全程散步。
陆绎看着她:“是因为没亲你吗?”
神经!赫瑞言没理他,按下电梯。
门缓缓关上的瞬间,陆绎笑了,“舍不得这么早亲,咱们慢慢来!”
……慢慢来?
谁有时间和他慢慢来?
不用上班,出差,打拼的吗?
赫瑞言一边往脸上抹精华霜,一边打开电脑,电脑页面出来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
和李乾认识,两人几乎是一见钟情。
从认识到接吻,花了三天的时间;从接吻到滚床单,花了一个月的时间。
都不是慢性子的人,爱了,想了,要了,水到渠成,那就在一起。
这男人,却完全不同。
一点点,一寸寸磨你的耐心,把你磨得半点脾气都没有,就算有脾气,对着他那张脸,也根本发不出来。
赫瑞言掩额长叹:自己还是自己吗,都快不认识了?
微信有消息进来。
陆绎:到家了,在干嘛?
绎的小言:准备工作。
陆绎:给你发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发过来。
绎的小言:真傻。
陆绎:我五岁的时候,确实挺傻的。
女宦
她和陆绎刚刚开始没几天,还没到为了新欢和旧爱闹翻的地步,这个局面,不是她想看到的。
“赫瑞言!”
陆绎在视频里唤她,“和李由打架,是因为我要给他一个交待,毕竟他是我朋友,我追他喜欢的女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是不地道的。”
“我不认为你需要什么交待,我早就拒绝了他。
你所谓的交待,在我这里显得毫无意义,而且愚蠢。”
陆绎漆黑的眸子里,有着不一样的光。
“女人有女人的思维模式,男人有男人的思维模式,你是律师,讲究的逻辑;我是男人,男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光讲逻辑是行不通的,这个交待我必须给他,我也愿意给他,你明白吗?”
是为了你,才愿意;赫瑞言听懂这话里的潜台词,哑口无言。
“至于我和李乾对上,那是早晚的事,我不会退缩,陆家没有不战而败的人。”
陆绎嘴角勾起:“还有,那块地是我故意流拍的,你别担心。”
赫瑞言表情微微变化,“你想做什么?”
陆绎看着她,声音异常平静,“卖个关子,见面再告诉你,小言,我现在很开心。”
话落,他掐断了视频。
赫瑞言紧紧的握着手机,那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又来了。
对他,真是越来越无力!……“你很开心?”
王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上用了点劲,“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嘶--”陆绎疼得冷汗直冒,“王老,手下留情,疼!”
“让你擦膏药,你不擦,好了,你自己拿镜子看看,你身上成什么样了?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老王的跌打药膏,都是假的。”
不是不擦,是怕她闻出味儿来,担心!现在倒好,没闻出味儿来,她全知道了!陆绎苦笑,继续承受老王专家的“蹂躏”。
蹂躏完,他痛苦的从床上爬起来,将衬衫扣子一颗颗扣好。
这时,严楚从外面走进来,低声道:“陆总,刚刚前台打来电话,李氏的老总在办公室等您。”
“李乾?”
陆绎皱眉。
“是的!”
陆绎的眼睛,一下子锋利起来。
这人,来得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