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续皱着眉头,“别吱吱唔唔,有话,说!”

周凡无奈的举了举手里的拎袋:“那个……宋医生说,她晚上不喝咖啡,也不吃蛋糕。”

话,刚落。

陆续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她,还说了些什么?”

周凡心底直打鼓,心想,宋医生只是没接东西,陆队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如果他再说出那一句……

“告诉你们陆队,不要再给我买任何东西了。钱,花在该花的女人身上。”

算了!

算了!

这话真是打死都不能说。

“没有什么了,病房里有事,她被护士叫走了。”

“行了,收队。”

陆续打了个手势,脚步刚刚一挪,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苏州的陈家有什么事?”

斐不完被打断的话,一下子就没有了说的兴趣,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皮。

“没什么,他们家有个小女儿,听说长得挺漂亮的,从前还介绍给我做老婆,可惜啊,小爷我看不上。”

陆续双目森森的扫了他一眼,扔下了一句话就走。

“你看不上的女人,太多!”

……

清晨的街道,除了忙碌的环卫工人,空无一人。

陈加乐勾着宋年夕的手,重重的叹了口气,“尼玛,一个夜班上下来,姑奶奶我一下子老了三岁,得擦多少护肤品,才能补回来。”

“那你还要去喝酒?”宋年夕问。

“那是姑奶奶我今天看到了一个贱人,心情不好。”

宋年夕倾身过去,低头看了看她,“谁?”

陈加乐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地笑了笑。

“笑什么,快说,你看到了谁?”宋年夕被她笑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她到人民医院两年,只交了这么一个好朋友。虽然时间不长,但加乐这人的喜怒哀乐统统都在一张脸上,是个有事藏不住的人。

连问两遍她都没有说,这根本不是她的风格。

“连我都瞒着啊,不够朋友。”宋年夕用激将法。

陈加乐嘿嘿笑了两声,语气一改从前的不羁,“宋年夕,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的第一次。”

宋年夕摇了摇头。

虽然两人无话不谈,但陈加乐很少会提到一些有关隐私的事情。

“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人渣。”

十八岁的成人礼,她独自一人去了太平洋上的一个海岛,在岛上的一处酒吧,她遇到了一眼为之倾心的男人。

那个男人英俊温柔,幽默风趣,体贴关怀,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她心跳如擂,问:“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他往前再凑了几寸,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呼在她脸上:“我就想知道,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她认真的去看他的眼睛,发现那里面只有她的影子。

“宝贝,我的眼睛里只有你,我对你一见钟情。”

她的脸,腾的一红,身体便落入了他的怀抱。

男人对着她的耳朵,悄声说:“听到你唱歌的声音,我就知道你在我身下一定叫得比这个声音更好听,我们……要不要试试!”

理智告诉她,要推开那个男人;

但对着那双比海洋还在深邃的眸子里,她没有听从理智。

在酒店的房间里,她甚至没来得及脱下外套,就被他当面扑倒在墙上……

仿佛她是世界上仅剩的一处水源,让他那样疯狂与饥渴,甚至在明知道她是第一次时,也没有停下来。

事后,整个房间都充满着他们荷尔蒙的味道,他汗湿涔涔地紧紧将她搂抱着,微凉的唇,热烈的吻……

宋年夕听得目瞪口呆,“后来呢?”

“我们在岛上住了三天,和他滚了三天的床单,骨头都给他榨干了。然后一回到国内,我就联系不到他的人了。”

陈加乐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无比的嘲讽。

她以为是一见钟情,在男人眼里,不过是约个炮而已。天亮后拍拍屁股说分手。

“再后来呢?”

陈加乐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夜,“再后来,家里让我去相亲,你猜,我的相亲对像是谁?”

“不会是他吧?”宋年夕咬咬唇。

“就是他!”

陈加乐点点头,“那天他穿了件花纹不规整的格形衬衫,化成灰我都认识。四目相对,他装着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和我打招呼,眼里半分愧疚都没有。”

宋年夕听得心惊胆战,“你没有质问他吗?”

“质问了,他说男欢女爱是成人的游戏,又不是用强的,那么计较干什么?”

陈加乐咬了咬牙,“我气得泼了这贱人一杯滚烫的咖啡。”

泼得好!

宋年夕心里赞许了一声,“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陈加乐脸上的不自在的神色,一闪而过,她沉默了好一会,才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三个字:“斐不完。”

宋年夕狠狠的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陈加乐嘴里贱人,竟然会是斐大少!

陈加乐幽幽一叹,“你说这个世界是有多小啊?”

宋年夕哑然。

是啊,太小了!

就在这时,一束光突然向她们刺过来,宋年夕忙用手挡住,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她才看清面前的男人。

真是说贱人,贱人就到啊。

她用胳膊蹭了蹭陈加乐的,这妞一改刚刚脸上沉重的表情,抬了抬下巴。

“哟,原来是斐少啊,清大八早的不搂着女人睡觉,跑这儿捉鬼来


状态提示:第160章贱人来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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