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上又琢磨起招人的事,心里越觉亮堂异常。
俞香兰放了话筒,却坐着愣神。俞大明在楼下大声叫唤,麻将桌上的三人正等得焦心。
俞香兰连忙下楼。
麻将桌虽又哗啦啦地热闹起来。但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兴致不高,几个人摸了几把,就散了场。
俞大明小心翼翼地问:“日本那边的孩子沒出什么状况吧?”
俞香兰懒懒地应:“他们都好得很!我只是找不着人商量基砖厂的事。”
俞大明松了口气,:“哎呦,老太婆也是劳碌命,图清闲不好吗?你还真动了投资念头,采石场的事还不是教训。”
俞香兰怪嗔说:“你这人除了工作,其他的都是多余的份,我这辈子真苦命,凡事都得自己拿主意,图不上你!”
俞大明原想说,我不也倡议了搞采石场,又想那已成了烦心事,也就不再吭声。
俞香兰见他不说话,一边脱了衣服上床,一边喃喃自语说:“要是我那亲弟弟愿意去现场参与管事,我也省了心,应该说是安了心。”
俞大明本想极力反对,但又不忍,和着稀泥说:“我们可不能为了自己让他丢了饭碗,丽芝去了日本,但还有个儿子在上高中,怎么着他还是家里的顶梁柱!”
俞香兰眯了眯眼,想了想说:“不如让他请个找个代课的,山高皇帝远,好糊弄。”
俞大明呵呵地笑,:“你还是年轻人的脑瓜子,灵光!你弟弟的退休金别轻易扔了,而我们真有必要再投资吗?”
俞香兰白了白眼,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说:“你还是死脑筋!从古至今,只有做生意搞投资,才是来钱的道!至于挣得不得钱,还得看个人的财运!”
俞大明想重新商量采石场退股的事,看她呵欠连连,只好关灯不提。
俞香兰嘴上连打呵欠,心中却挣扎着想事,虽然家里供了何仙公的牌位,可每次问事时,掷那圣杯,凹凸两面总也反复无常,不如去石竹山上祈梦求个明白。她不停地对自己说:快点入睡,今晚需要一个好睡眠,明天好有精神梦仙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