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郅悟脸色有点不自然:“没说什么。”
王庾则打开马车窗户,喊道:“大全,你过来。”
在大全靠近马车后,王庾小声地吩咐:“你多派些人守在魏国公府外,无论有什么动静,都要及时禀报我。”
大全领命而去。
于是,王庾带着林郅悟和李德謇,还有两名丫环回了公主府。
“现在该跟我们说说你今天在魏国公府干什么事了吧?”
在所有的仆人都下去之后,李德謇就迫不及待地问。
王庾掏出小册子,放在他们面前的案几上:“我就是潜进裴寂的书房拿了这个。”
“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好东西。”李德謇动作快,率先抢到了小册子。
林郅悟只能干瞪眼。
然而李德謇翻了翻就把小册子扔了回去:“就一本账册有什么好看的?”
林郅悟拿起来翻了翻:“这该不会是裴寂的罪证吧?”
李德謇愣住了。
“没错,这确实是裴寂的罪证,但是证据还不够。”王庾说。
听见这话,李德謇双眼一亮:“小庾儿,让我帮你找证据吧。”
王庾想了想,答应了:“行。”
见状,林郅悟说:“我也帮你找证据。”
“行。”王庾一口答应,然后跟他们商讨具体的行动。
......
魏国公府。
送走了所有的宾客,裴寂坐在原位想了想,然后对陈勉说:“吩咐下去,这段时间不要用那些铜钱。
“还有,多派些人去看守,一定不能让别人发现......”
正说着话,裴律师走了进来:“阿耶,阿娘让您现在去一趟,是商议李二娘的事情。”
闻言,裴寂皱起了眉头,然后吩咐陈勉:“你先去安排吧。”
当裴寂和裴律师来到正房后,魏国公夫人顿时就松了口气。
而跪在地上的裴行俨不敢看裴寂,弱弱地喊了一声:“叔父。”
“不要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侄儿。”
裴寂冲他冷哼一声,然后在椅子上坐下,看向众人:“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河南王妃率先开口,指着裴行俨骂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这小子居心叵测,用卑劣手段欺负了我的女儿。
“魏国公,他是你的侄儿,又是在你的府中出了事,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一听这话,裴行俨当即反驳:“谁居心叵测了?是裴岑师约我去那里的。
“但是我进了那间房,就觉得头很晕,后来就晕倒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但这个时候我根本就控制不了我自己。”
末了,裴行俨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我肯定是被人下药了,否则我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闻言,裴寂当即命人去叫府医。
“二郎,你为何约他去客院?”裴寂看向自己的二儿子。
裴岑师一脸茫然:“阿耶,我没有约他。”
“胡说,就是你们府中的丫环跑来告诉我,说你有事与我相商,让我去客院,所以我才去的。”裴行俨叫道。
裴岑师神情严肃,郑重说道:“阿耶,我发誓,我没有叫人去约他。”
这时,河南王妃看向一直低着头的裴二娘:“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二娘派人却约裴行俨的吧?”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裴二娘。
对上裴寂那双威严的眼睛,裴二娘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阿耶,我......我错了......”
裴寂心中一沉,喝问:“你都做了些什么?为何要这么做?”
裴二娘深知这个时候不能有一丝隐瞒,遂把事情经过全说了出来。
“胡闹,你们怎敢对晋阳公主下手?”裴寂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孽障,居然有胆子对王庾下手?
有胆下手也就罢了,居然还失败了?
裴寂开始担忧王庾会不会把今日之事告诉皇帝,若是皇帝知晓,那他就惨了。
不行,他要销毁证据......
这个时候,府医来了。
检查完了之后,府医对裴寂说:“国公爷,他体内确实被人下了药,吃了此药,体内会燥热不止,气血翻涌......”
说到这里,府医就停了下来,在场的人也都听明白了那是什么药。
裴寂吩咐道:“大郎,你带他们先下去吧,我和你阿娘与河南王妃还有话要说。”
于是,裴律师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
裴寂看向河南王妃:“王妃,想必现在你也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你的女儿教唆我的女儿对付晋阳公主,结果反被晋阳公主算计,这件事错在你的女儿,而不是我的女儿......”
河南王妃当即打断他的话:“国公爷这话说得太不负责任了,你的女儿若是没有坏心,又岂会被我的女儿说动?
“而且,这是魏国公府,若没有你的女儿,我的女儿即便是有计划,也寸步难行。
“照我来看,我的女儿是有错,但你的女儿错更大。”
听见这话,魏国公夫人顿时就怒了:“王妃,你别得寸进尺,罪魁祸首是你的女儿,我的女儿顶多就是帮凶。
“你的女儿落得今日这个下场,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河南王妃目光一冷,直视魏国公夫人:“不管怎么说,我的女儿是在你府中出的事,你若不给我个满意的交代,我就去陛下面前告御状。
“暗算陛下最宠爱的女儿,我看裴二娘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