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日的一番闹腾,安将军府表面上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安英武病情不稳,不分白日黑夜,癫狂时,吵吵闹闹,摔东西打人,一众伺候的小厮婢女们被折腾地叫苦连天,苦不堪言。
钱氏被禁足,整日忧心忡忡,晚间偷偷跑去探视安英武,还被他打破了额头,短短半个月时间,累得清减了不少。
安盼夏与安海兰两女儿,一时也不敢乱跑,唯有守护在母亲身旁,尽心尽力的照料着,彰显她们的孝心。
安釜泽集中一众医者,专心为安英武调制滋养丹,无暇其他,不过他倒是守约,答应安攸宁的条件,全部兑现了。
但五百两银子,不能一次性给她,而是自称府内钱财拮据,非要按照月银子分两年来给,如此一算,一个月不过多给不足二两银子。
而阿花阿木等婢女的月银却自动消减一两,一进一出,相当于昝氏的靖宁院子,一个月的月银子不增反减。
阿花气得在门口抹眼泪。
阿木阴沉脸,从厨房回来,待走入屋内,打开食盒时,她的眼里也泛酸了。
今日午膳,厨房总共备了四菜一汤。
素炒青菜,凉拌木耳,炖莲藕,炒豆角,唯一的西红柿鸡蛋汤,清汤寡水,鸡蛋絮怕是刚好一颗蛋吧。
“小姐,他们分明是欺负人!”阿木不满地嘟囔着:“厨房说,老夫人言明,府内要消减开支,饮食上不易铺张浪费,可我分明看到老夫人的汤是银耳燕窝汤,二小姐莲子肉蓉汤,三小姐是补血益气乌鸡汤,倒咱们院子,便是这素得不能再素的西红柿鸡蛋汤。”
“老夫人明显针对咱们院子,这往后可怎么办?”阿花气得红着眼,“大夫人哪里受过如此苦,本就身子不好,需要进补,哪能如此折腾。”
安攸宁站在桌前,看着桌面上几个寡淡无味的菜色,心里明镜一般。
老太太不但要整整她,或许她还惦记着她手中的灵符。
想要她臣服,想要她主动去找她,想要她亲手将灵符送给他。
她想得可真美啊!
“阿花,你想喝肉汤吗?”安攸宁突然问道。
“阿花想啊!可是,想又有什么用?”阿花抽泣,委屈道:“后院的鸡都有专人看守饲养,就是奴婢去要,没有老夫人的点头,他们怎会轻易给咱们。”
“若是出去买?”阿花思索一下,从衣袖掏出一个钱袋子,颤颤道:“小姐若真馋了,阿花这里倒还有几两碎银子,可以偷偷去买点肉骨,炖汤喝。”
阿花是个实诚贴心的人。
“小姐莫怕!阿木也有些私房钱。”一旁的阿木见此,作势也要掏钱袋子。
“好了,你家小姐岂会用你们的银子。”安攸宁坐到一旁,轻笑道:“老夫人这点小伎俩,便想要我臣服,简直小瞧人!”
“阿花,阿木,去,将后院的小厨房收拾一下,我们一会炖肉汤喝?”
炖肉汤?肉呢?
两女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