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舒雅说过话,舒雅这会子听了只觉得是醍醐灌顶,可不是这样的吗?自己平日里总是觉得别人因为自己是庶出所以轻贱自己,却没有想过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才不得别人的喜欢,要是自己真的做的和黛玉一样好的话,是不是就没有人会不理会自己?在宁家自己的地位不高除了自己出身之外,更重要的确实是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得人心。从此以后,少不得自己要多多改变。
“你的嫁妆太太也是攒了好些年的,虽然比不上淑惠的,可是也绝对能看过眼,比起别人家的不知道好了多少。谁家的嫡母还能为了庶出的女儿这样操心?你也是大姑娘了,自己好好想想吧,不要让疼你的人对你死了心。”李氏说完自己悄悄儿走了出去,只留下舒雅一个人在房中沉思。
等过了花朝节,黛玉又在宁家住了十几日时间,便启程去了苏州。宁老太太知道黛玉此去苏州便不会再回来扬州了,因此上把许多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举凡是回去以后要送人的土仪礼品,还是要送给黛玉的东西,都准备的齐全非常,只是安顿了几个家人,用马车送到了苏州,又在苏州为黛玉雇了船只,一路之上该费心的地方也都是费心费力的弄好,这才依依不舍的送了黛玉上路。
尤其是文儿和武儿两个,这段时间和黛玉相处确实是处出来感情了,眼看着黛玉要走,只是不让黛玉走,少不得哄了半日才算是哄好了。
眼看着离开扬州城越来越远,不知不觉中,泪水模糊了黛玉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故土难离。还是难以离开这样一家真心对自己好的人家。
黛玉紫鹃在一旁又是半日劝慰,这才略略好些。
黛玉回到苏州以后,因为上一次的事,倒是也没怎么见别人,不过就是悄悄的在自己家里住了几日。便是林家族人也不知道自己悄悄儿回来苏州。
等清明节祭拜父母双亲,黛玉到了林如海和贾敏坟前的时候,却看到林沅和林博云两个正在林如海夫妇的坟前祭拜,黛玉便停住了脚步只是站在一边看着。
林沅和林博云两个人对林如海夫妇倒是十分尽心,只是认认真真的虔诚祭拜,又仔细的清理了坟前的一些杂物之类。连墓碑也是抹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的。
黛玉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如此,只觉得感动的热泪盈眶,难怪自己上次来的时候。父母坟前是那样的干净整洁,原来却是他们在这样的尽心尽力。
两个人祭拜完了,回头这才看到黛玉就站在不远处,两个人面上无不带了欣喜,忙就迎上前来。
“姑姑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侄儿好去接您。”林博云拜见了黛玉之后,这才说道。
“是啊,侄女儿去年回来,我们并不曾见,可是也听说是有些不愉快,莫不是为了这事儿。才不惊动族中人的?”林沅到底年纪大些,因听了去年腊月的事情,心中一直觉得有些不安。此时见了黛玉忙就问道。
“也不是,我只是想着悄悄儿祭拜一下父亲和母亲便要启程回京城了,不想因为我自己惊动大家。好在去年腊月都是见了的,知道族中的人都好已经能安心了。”黛玉浅浅一笑淡淡的说道:“多亏了有叔叔和博云,我父亲和母亲的坟前才不致荒芜。还要多谢你们细心照顾。”
“姑姑说的这是哪里话,原就是应该的。侄儿如何能当得起姑姑这一个谢字。”林博云忙就笑着说道。
黛玉听了这话也是不客气了,只是和他们说些别的,不外就是说些平日里的生活,还有他们对以后的打算等等的。
林沅虽然上一次落第,可是并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因此现在每天都在刻苦读书,黛玉见了十分放心。倒是林博云孝子,失利一次并不搁在心上,只是道,天下如此之多的士子,三年才一次科举,录取的不过就是几百人而已,有多少人到了白发苍苍还是老童生。要是自己这般年纪便中了,岂不是让天下许多士子更加伤心。
黛玉也知道,如今族中的学堂里,有好些人学的都不错,也知道祭田里的收成除了祭祀祖先之外,净学堂的开销,因此上学的人都能安心上学,深感放心。
林博云和林沅两个又陪着黛玉祭拜了林如海夫妇,同黛玉一起给林如海夫妇上香烧纸磕头,又陪着黛玉在郊外转了一圈儿,算是踏青了,之后这才送了黛玉回府。
这一路上倒是也说了不少的话,知道了林沅和林博云的不少情况,知道两家如今家境依然不是很好,便是林沅不读书的时候也是要去耕田的,倒是和别的清高士子一味的只是读圣贤书不一样。
而且林沅在说起来这些话的时候也是十分坦然的,并不曾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显然他不觉得自己如此做不合适,反而觉得自己能靠着自己养活自己和家人很是值得自豪。
想着明年林沅和林博云两个又要去京城赶考,黛玉私下又给两家留下五十两银子作为将来二人去赶考的盘缠,让韩子山只等着自己离开苏州以后再送去。又再三嘱托韩子山家的要对两家人加以照顾,务必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的读书。
“姑娘对沅老爷和博云少爷倒是关心的很,不知道的只当是姑娘的亲叔叔亲侄儿了。”看着黛玉如此费心,紫鹃笑着说道。
“如今京城中有个宏远哥哥,可是毕竟是寒门士子,才中了举,要想在朝堂之上立足,到底也是不容易。我只想着要是再多有几个,兄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