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由于段誉指点了黄眉僧一些棋招,惹得段延庆非常愤怒,将黄眉僧的徒弟点倒,也震慑住了黄眉僧。现在他们继续对弈,黄眉僧已经不顾一切了,全身投入对弈之中,只盼着能够拖延时间。
因此,段誉不可能在出言指点,否则再惹得段延庆发怒,本来是相救段誉的黄眉僧非得被段延庆击杀不可。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吾不所愿也!”段誉只好做观棋不语真君子,但是过一会儿之后,见得黄眉僧已经落入下风,不忍再看,就闭目练起北冥神功来。
修炼上乘内功,就得勤奋,日积月累,绝不是一蹴而就的。段誉深知此理,因此一有空闲时间就潜心修炼内功。
任凭木婉清在旁边如何的打扰,段誉就是不再理会,已经沉浸在北冥神功的修炼之中,鼻子里也闻不到木婉清头发散发出的幽香。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一只很沉重的手掌搭在段誉的右肩膀之上,然后就听到一声惨叫,段誉被其唤醒,收敛内息,转头一看。
但见是大理三公之一的华赫艮,原来是他跟巴天石和范骅挖掘地道来到此处。华赫艮刚才见段誉盘膝而坐闭目打坐,木婉清非常奇怪的样子,他就伸手去拍段誉的肩膀,结果被北冥神功的内力自然而然的反弹之力,将他振飞出去,砸在墙壁之上。
大理三公面面相觑,很是不可思议,毕竟他们都知道几个月前,段誉在大理皇宫之时,只会折扇点穴和擒拿之术的。
“世子你的武功怎么在短短的几个月里就突飞猛进了?”巴天石忍不住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段誉道。
“陛下和王爷带人从正面袭来,要不咱们先带走木姑娘,人后好好的羞辱一番钟万仇?”范骅笑道。
“这么多人,救我出去不成问题,就这么办吧。莫非你有什么妙计羞辱钟万仇吗?”段誉盯着他问道。
范骅就转身从地道里将已经击晕了的钟灵小姑娘带来,附耳低语几句,就和巴天石、华赫艮先救木婉清从地道离开。段誉长舒一口气,自语道:“木姑娘总算得救了,估计带出去之后只需用冷水浸泡一会就不会有大碍了。”
然后他就好整以暇的在小石屋的铁窗边观看黄眉僧和段延庆的对弈,现在居然还没有分出胜负。本来之前黄眉僧的棋局落入了下风,但正如古语所云“哀兵必胜”,他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摒弃了一切杂念,居然跟段延庆对弈斗了个旗鼓相当,陷入了颇为纠结的局面。
段延庆的表情颇为阴沉,他居然好几次忍不住要挥动铁仗发出一记一阳指取了这黄眉僧的性命,但又觉得这样做自己都看不习惯,尽管是大恶人,他也是又自己独特的行事原则的。枭雄盛筵
原来当初段正淳跟甘宝宝欢好一段时间后,潇洒离去,而甘宝宝已然怀上了他的孩子,等了几个月终究没有等到段正淳回来,甘宝宝不忍放弃腹中的孩子,毕竟这是她跟心爱的段郎的孩子。但若未婚生子,是不被家里允许的,如此就名声太坏了,因此她就委身下嫁给钟万仇了。
钟万仇虽然不知道钟灵不是自己的女儿,但一想起甘宝宝平时是如何怀念段正淳的,就气不打一处来,男人能够做到像钟万仇这样还真是令人难以企及,简直是帮别人养媳妇和女儿,而且一如既往的坚持了这么多年。
而钟万仇这么多年都拿不下一个甘宝宝,而段正淳随处都可以引得美人投怀送抱,现在他身边就站着两个,男人之间的差距非常鲜明。
段正淳傲然冷哼一声,根本不去理会钟万仇,而是吩咐手下前去搬开石屋前的大石块。
钟万仇嘿嘿冷笑道:“且慢!你们知道这石屋中,还有什么人在内吗?”段正淳怒道:“钟谷主,你若以歹毒手段摆布我儿,须知你自己也有妻女。”钟万仇笑道:“嘿嘿,不错,我钟万仇有妻有女,幸亏我没有儿子,我儿子更不会和我亲生女儿干那见不得人的兽行。”段正淳脸色铁青,喝到:“你胡说八道什么?”
但此言提醒了段正淳,这里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能丢了大理段氏的颜面,连忙阻止手下吗,莫要去搬开石块。
忽然,云中鹤和叶二娘迅速的闪身而过,运足内力,这石块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并且连门都一脚踹开,石屋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看不真切。
钟万仇笑道:“孤男寡女躲在一间黑屋子里,还能有什么好事做出来?哈哈,哈哈,大家瞧明白了!”
人们都赶紧走进一些,在门口凝目观看着,尤其是段正淳已经冲了进去,但见段誉盘膝打坐于地上,而旁边有一个女子穿得很少的衣,却不是木婉清。
“灵儿,怎么是你?木婉清呢?”钟万仇发现这石屋里的女子居然是自己的女儿钟灵,怒发冲冠,蒲扇一般的巴掌扇了过去,并且道:“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
段誉手疾眼快,可不想钟灵因此而受什么痛苦,赶紧以左手捏住了钟万仇的手腕要穴。
钟万仇忽然觉得自己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流逝,心中大骇,却口不能言,只是兀自发抖。
“嘿嘿,你这个女儿自己不要了,那就送给我吧。”云中鹤笑道,忽然如同一道疾风呼过,抱起钟灵就飘出两仗,然后跃起踏着树木枝干,就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