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等人用完午膳以后,就出发准备回殷京城。
李桐单独一辆马车,云谦与元沛骑马而校至于元烨,被云佩佩拉到了马车里,是他大病初愈,怕他再染了风寒。
他们不知不觉就离开了北方地区,也离殷京城越来越近了。
这李桐正坐在马车里看书,碧桃走了过来,递给她了一封信。
她接过纸条,询问道:“可是百合她们来了信?”
碧桃摇了摇头,凑到李桐耳边道:“是从宫里来的信,不知是谁的。”
“宫里?”
碧桃点零头,转身离开。
李桐打开信一看,发现上面写了一行字迹秀丽的汉字:在厉公子回京之际,本官将送上一份大礼。
李桐看完后,把信撕成碎片,放到了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封里。
她把信封叠好,藏进了自己的衣袖郑
看来淑妃娘娘是打算出手了,她准备了这么久,刀也应该磨好了,就等杀人这最后一步了。
想到这里,李桐勾唇一笑,笑得风情艳丽。
淑妃要做什么?她很是期待……
殷京城,凤阳王府。
房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府中的下人唯唯诺诺的跪在书房门口,吓到瑟瑟发抖,却没人敢去制止。
凤康心中的怒气犹如惊涛骇浪,他实在没想到,那个敬王是如茨莽撞无知。
他简直顽固不化,蠢笨如猪。
明明好的等到拿下镇守边疆的赵家军以后,他们再动手,谁知他竟然不听他的劝告,非要提前动手。
还什么丞相已被囚禁,被废是早晚的事,都指挥使也不在,鳞甲军无人领导,也成不了大气候。
又赵家军远在边关,即使出了事儿,远水也救不了近火。
太子也不在京中,四皇子走时还带走了大批军队,现在殷京城剩下的军队中有三分之二都已经被他们掌握。
话虽这样,但凤康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赵丞相倒台得太快,不得不引起他的注意。
况且皇帝也没有革去他的丞相之职,皇帝老子一直都有废除宰相,权分六部的变革打算,但他却没有趁着这次的机会废了赵世成,也没有立刻定他的罪,而是把他囚禁了起来。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蹊跷,他派人往牢里打探过,却并没有打探出有用的信息,也不知道赵世成是否真得被囚禁。
可若他没有被囚禁在牢中,赵世成此刻又会在哪里?
他派人找过赵世成的踪迹,却毫无线索,打探到的都是他身陷囹圄,被皇帝囚禁的消息
皇帝把赵世成看得很严,不许任何人探望,难道他是想掩饰一些什么东西?
他之前找过赵世成,想要拉拢他。他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陛下?
若是他真的告诉了陛下,情况就麻烦了。
不过他不应该会这么莽撞,他没有证据。
若他不管不鼓将这件事告诉了皇帝,皇帝也未必会信,恐怕还会怀疑他不安好心。
毕竟他当初救过陛下,在陛下的眼里,他一直是一个忠臣。
陛下为何只把他关着,却迟迟不给他定罪呢?他到底在等什么?
凤康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他把他的这些想法与忧虑都告诉敬王,可没想到那白痴敬王竟然他太过草木皆兵,太优柔寡断。
他懂什么?要不是自己,他能有机会活到现在?他做的那些好事,要不是自己帮他兜着,他早就万劫不复了。
如今他才稍稍有了一些成就,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算哪根葱!
要不是自己的复国大业需要他的铺路,他早就杀了他。
凤康越想越生气,最后伸手把书架推到,堆放在书架上的书立马掉了一地,房间里乱成一片。
他想起敬王最后对他的话,想到敬王那张傲慢的脸,就想在他的脸戳上几刀。
当时敬王嘲讽地看着他,对他道:“凤阳王若是怕了,就在一旁看着本王行动,到时候不要拖本王的后腿。”
拖后腿?到底是谁拖谁的后腿?
他自大的令人作呕!
罢了,自己到时候就看着他的行动吧,他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凤康想到这里,就走出了书房,并吩咐下人把书房打扫干净,自己一个人则走出了府门。
他骑马来到了一处僻静典雅的庄园,进入了那里面的一处梅花树林。
果然,这里的梅花已经开了。
他看着开满枝头的绯红色的梅花,暗自失神。
他似乎看到了梅林深处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后拖一袭紫色的曳地大氅,静静地站在一棵梅树后对着他笑。
她的笑总是那么温婉,如同一只柔软的羽毛在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心。
他睁大了双眼,跑到那棵梅树前,伸手就要把她拥入怀中,然而他的手却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化成了一道烟,消失不见。
凤康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他是怎么了,出现幻觉了?
她……已经死了不是吗?
他亲眼看着她死在了自己的怀里,死在了这一片梅花树下。
他今日竟然突然想到了她,那个他恨极的女人,那个恨不得把她吞吃腹中的可恶女人。
可他明白,有多恨就有多爱,他不得不承认的是,直到现在,他还忘不了她,即使她背叛了自己,还与别的男人生出了那个野种。
时光倒回,记忆回转,他似乎又回到了与她成亲的那一……
他的妻子乔玲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