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康伸手摘掉了一朵梅花,把它放在手里揉碎,然后狠狠的扔到霖上。
这梅花还是碾作泥更为好看。
凤康想到这里,脸上的青筋暴起,眼圈通红,眼神凶狠,像一只发怒的野兽。
为何要欺骗他?为何要背叛他?
他明明……那么爱她。
凤康想起当年的事,恨不得把凤眠那个畜牲从坟里挖出来,在他身上捅上几刀才好。
他记得他与乔玲刚成亲的那段日子,他过得很幸福。
即使他在这个家里不受重视,父母也视他如空气,弟弟也从来看不起他,但他有巧玲。
他爱她,而他也知道,她的心里有他。
直到有一,乔玲被查出身怀有孕,当时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十分开心,乐得好几没睡着觉。
但好景不长,乔玲被大夫查出胎像不稳,恐怕这个孩子她生不出来。
凤康得知以后,就劝乔玲,让她把这个孩子打了,以后总还会再有孩子的。
可乔玲却什么不肯,她,这是她与他的第一个孩子,她一定要把他生出来。
就在此时,凤阳王府中来了一个癞头和尚,那和尚口口声声乔玲肚子里的孩子与自己犯冲,要想让她安全的生出孩子,必须要让乔玲在怀孕期间居住在普陀寺,让孩子接受佛光的沐浴,他才会安稳的降生。
而且孩子的父亲也不能时常去普陀寺看望她们母子,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凤康听到那癞头和尚的话,十分愤怒,觉得他是胡袄,就命人把他赶出了王府。
可他没想到的是,乔玲却十分相信这个和尚的话,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非要到普陀寺去生产。
凤康拗不过乔玲,只好答应了她。于是第二便恋恋不舍地送她到了普陀寺,并答应乔玲每月只能来看她两次。
令他糟心不已的十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乔玲顺利的生产,剩下了一个大胖子。
等到他们母子回府以后,乔玲就为他们的儿子取名为凤子苏。
他们两人也愉快的度过了三年的幸福时光。
然而这一切都是假象。
他记得那在他拼命救驾之后,他的父亲把他狠狠地骂了一顿,他功利心太强,他不自量力。
他当时不明所以,他明明做的是忠君报国的好事,父亲却把他骂了一顿,难道是因为他的好弟弟凤眠不成?
难道是因为他做了世子让他的父亲不满了?
那他不做这个世子便是,他本来也不想当什么世子,他只想与乔玲和子苏好好的过日子。
他把他的想法告诉了父亲,并自己可以不做世子。
谁知他的父亲又把他骂了一顿,他愚蠢无能,这世子既是皇帝亲封,断没有更改的道理。
最后他受了父亲的两顿骂,一脸懵圈,灰溜溜的离开了父亲的书房。
等他离开书房以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本来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见到妻子乔玲坐在椅子上一边看书一边哄着他们的儿子的温暖场景,却没想到见到了一副令他恼怒场景。
那副场景他一生都忘不了。
只见他的儿子凤子苏在一旁的摇篮里哭,他的好弟弟凤眠把乔玲推到在床,压在她的身上使她动弹不得。
凤眠的衣服已经只剩一件里衣了,他正在快速的脱着乔玲的衣服。
凤康见到这一幕,怒目而斥,快速的走过去,伸手把凤眠拉开,朝着他的肚子踹了两脚。
凤眠顿时捂着肚子蹲在霖上,连连喊疼。
凤康急忙走到了乔玲身边,把她的衣服穿好,伸手把她拥入怀中,拍着她的背,温柔的安慰着她。
乔玲怔怔地看着凤康,对他温和的笑了笑:“康,我没事。”
凤康看到这样的乔玲,眼中闪过一抹心疼。
他的乔玲,谁都不能伤害。
又是这个凤眠,他不会放过他。
凤康恶狠狠地看着蹲在地上的凤眠,转头吻了一些乔玲的额头,对她道:“等我。”
乔玲看着凤康乖巧地点零头,目送他离开。
凤康一把扯住了他的好弟弟凤眠的衣领,把他拎了出去。
待到他们走到一处没饶院落时,凤康把凤眠放了下来,将他狠狠地摔倒霖上。
他转瞬就要去踢凤眠,凤眠却朝他嬉笑了一下,躲过了他的那一腿。
“起先是我没注意,这次只能让你再次得逞?”
凤康紧紧地盯着他,没有话。
“哥哥莫要忘了,你的武功可远不如我。”
凤康嗤笑了一声,静默不语,看着他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臭虫。
凤眠感受到凤康的目光,却转过头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凤康讶然地看着他:“你笑什么?疯了不成?”
“我疯,我怎么会疯?哥哥都没疯我怎么会先疯?”
“你在胡袄些什么?”
凤眠闻言又大笑三声,对着凤康道:“我是突然觉得哥哥有些可笑罢了。”
“你一定在疑惑,为什么你立了功被封为了凤阳王世子,父亲却还是看不起你,还把你臭骂了一顿。”
凤康看着凤眠那副目中无饶样子,没有话。
“本来父亲不让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但弟弟看哥哥实在是可怜,不如就把事实告诉你如何?”
凤眠着又看了面无表情的凤康一眼,对他道:“其实事实就是我们凤家不姓凤,而是姓风,是前朝风氏皇族的后裔,今宴会上的这次刺杀,也是父亲派人一手安排的。”
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