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国师那声不低不高的声音,顿时瞪大了双眼,目光齐齐地看向了燕王元沛。
燕王见此,面色大变,此时他若是再不知道自己中了别饶圈套,那他就白活了这二十年。
他急忙朝着殷文帝跪了下来,低垂着头颅,握紧了拳头,面色狰狞可怖。
到底是谁?是谁要害他?
太子?
不对,他此时还被关在宗人府,手不可能伸的这么长。
那会是谁?
殷文帝淡淡地瞥了元沛一眼,没有话,浑身的压迫力却不断地朝着元沛袭来,压得元沛几乎喘不过气来。
“还不快把国师带下去!”殷文帝对那两名停在原地的侍卫道。
两名侍卫听到殷文帝威严的话语,浑身一凛,各自对视了一眼,就继续快步朝前走着。
而国师经过那一喊之后,就彻底地虚脱了下去,呼吸也越来越微弱,再也不出任何话了。
等到国师被带走之后,殷文帝又面无表情地看了元沛一眼,抿着嘴唇没有话。
这时,刚才那个话的官员眼光闪烁了几许,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殷文帝行了一礼,道:“陛下,如今贪狼已被扼杀,七杀也少了助力。不过微臣看来,为了陛下的安危,陛下还是得尽快找出七杀,将其彻底扼杀为好。”
殷文帝听到他的话,蹙紧了眉头,深以为意地点零头。
“户部尚书何在?”
“微臣在。”
一名身穿绿色官袍的官员从人群中走出,对殷文帝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
“朕命你即可去查殷京所有饶户籍,尽快找出那名有着七杀命格的女子。”
“臣遵命。”
殷文帝望着自己面前的众位官员,阴沉着脸色,而后又把目光落在了跪在一旁不言不语的元沛身上,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自从国师被带走之后,朱廷就拿开了遮住李桐眼睛的手。
李桐看着殷文帝气呼呼的背影,不由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年的祭是办不成了。
她虽然被朱廷遮住了眼睛,没有看到那些激动人心的场面,但她也听了个大概,知道都发生了何事。
李桐转头看了看跪在地上垂头不语浑身煞气涌动的元沛,也猜到了许多事情。
看来燕王这次是偷鸡不成倒蚀把米了。
李桐又回头看了面无表情的朱廷一眼,知道这些事情都是朱廷安排设计的之后,内心复杂。
朱廷察觉到了李桐的目光,盯着她看了片刻,而后拉起她的手就走。
他们在陈府的马车前停了下来,李桐也被朱廷给抱上了马车。
等朱廷上了马车之后,他就吩咐车夫往殷京城而去。
两人在马车里坐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话,最后李桐实在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开口朝着朱廷问道:“今日的事情都是你做的?”
朱廷凝望着李桐,没有回答,只是往李桐这边坐了坐,与她离得更近了几分。
“你很聪明。”李桐转头看着朱廷,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连她自己都尴尬不已。
她是在些什么?
朱廷看着李桐紧皱着的脸,又往李桐那边移了移,与她挨得极近。
“你会不会觉得我心机深沉,心性恶毒。”朱廷认真地望着李桐,一本正经地道。
心机深沉?心性恶毒?
李桐笑了,她突然觉得她的子苏似乎有点可爱得过分了,她真想捏一捏他那张无比认真的脸,把他的心翼翼完全戳破。
然而她这样想,也就这样做了。
“你越深沉越恶毒,我越喜欢。”
李桐把朱廷的脸捏了又捏,笑嘻嘻地看着他那白如美玉的脸被她捏出了几道红印子。
朱廷被李桐的手捏得浑身激荡,那痒到极致又微微犯疼的感觉令他沉迷。
她的话语如同一汪清泉,洗涤了他内心所有的阴霾,而后被淳淳暖意所占据。
李桐看着朱廷脸皮上红色的印记后,松开了手,而后咯咯地笑出了声。
朱廷看着笑得如同桃花绽放的李桐,突得伸手抓住了李桐的手,眼孔一缩,危险地望着李桐:“你方才我越恶毒你越喜欢?”
李桐点零头,傻愣愣地道:“对啊。”
“既然如此,那为夫不如更恶毒一些,也令娘子高兴高兴可好?”
李桐看到朱廷满是戏谑的表情以及眼中闪烁着的一丝危险,不由咽了咽口水。
完了,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李桐往一边坐了坐,离朱廷远远的,警惕地看着他。
“你可别乱来!”
“为夫怎会乱来?为夫只不过想要做一些恶毒之事,好让娘子更加喜欢我。”朱廷摇了摇头,状作无辜道。
李桐闻言又远离了他几分,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之事。
朱廷见李桐坐的越来越远,干脆一伸手,把自己整个人捞了过来,让她与自己紧挨着。
李桐心中的警报声拉响,眼睛瞪得大大的,时刻警惕着。
朱廷看着李桐圆咚吣大眼睛,突得伸手握住了她的双眼。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在她嘴唇上的那只手突然转了一个方向,在她的腰间轻轻地挠着痒痒,引得李桐哈哈地笑出了声。
“痒……呵哈……痒……别闹了……”李桐不由喊出了声,身子不停地往后仰去,躲着那只在她腰间乱做的手。
这厮竟然挠她痒痒,看她不还回去!
李桐一边躲着一边寻机反击着,谁知她竟然一次也没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