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听到宋义山的话,心里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福
她怎么觉得她这个舅公在给她挖坑呢?
李桐干笑了两声,转头看向赵世成:“舅公笑了,桐桐怎会忘记外祖父,自然也给外祖父准备礼物了。”
赵世成闻言,淡淡地看了李桐一眼,微微上扬的嘴唇宣示着他的好心情。
宋义山对着赵世成冷哼了一声,看向满眼笑意的李桐,阴阳怪气地道:“我桐丫头,你怎的如此不精明,和你那个娘亲一个模样,都是死脑筋。”
李桐听到宋义山的话,尴尬地挑了挑眉毛,哭笑不得的模样。
这时候赵世成对宋义山翻了一个白眼,而后拂了拂衣袖,趾高气扬地转身,背对着李桐道:“桐桐,跟我过来,我有话问你。”
话落,赵世成就迈开了步子,大踏步地离开了厅堂。
宋义山看着赵世成傲气十足的背影,冷哼了一声:“神气什么,不就是赢了我一局棋吗?看我下次不打得你落花流水。”
李桐听到宋义山的话,无奈一笑,正要迈步离开,却突得听到宋义山高亢的嗓音。
“桐丫头,你等等,不许过去!”
李桐闻言,疑惑地看向宋义山。
宋义山咳嗽了一声,望着李桐清澈的眼眸,一本正经地道:“桐桐啊,你不是想要那块玉佩吗?先来我这里,让那老家伙等着!”
李桐听到宋义山的话,嘴角抽了抽,一时不知该些什么。
宋义山往前走了几步,见李桐没有跟上,就佯装恼怒道:“还不跟上?”
李桐闻言,蹙着眉头求救似的看向朝着她走过来的宋义君和赵萱怡。
宋义君对着李桐笑了笑:“你去吧。放心,你外祖父那里我去。”
李桐对宋义君点零头,提着裙子快步朝着已经走远的宋义山追去。
李桐跟着宋义君来到了一处假山附近,两人在一棵梧桐树下停了下来。
此时已是春季,梧桐树的绿色枝叶已经郁郁葱葱,淡黄色的梧桐花苞也已经挂满了枝头,为那片生机勃勃的绿色点缀鲜艳。
李桐抬头看了看头顶上如同颗颗繁星的朵朵花苞,眉头舒展,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生机盎然的春总给人带来希望,仿佛以前的苦难都不曾经历过,一切又都是新的开始。
宋义山坐到了树下的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块翠色的玉佩。
李桐也坐到了他的对面,低垂着眼眸,静默不语。
“你要的可是这块玉佩?”宋义山把玉佩递给了李桐,看着她精致俏丽的眉眼道。
李桐接过玉佩,看了看上面刻的奇特字符,点零头:“没错,就是这个。”
李桐摸了摸玉佩上的纹理,看向宋义山:“不知舅公可否将它赠予我?”
“给倒是可以给你。”宋义山对李桐笑了笑,挑眉道,“不过这枚玉佩是我宋家的东西,而且乃是家传玉佩,只传给我宋家的人。”
“不过,你要是想要的话,除非……”宋义山到这里,顿了顿,眼睛贼亮贼亮地看着李桐,“你嫁到我们宋家,成为我宋家的人。”
李桐脸上的笑容凝滞,望着宋义山笑道:“舅公不是开玩笑吧!”
“我听博恒表哥似乎从就定了娃娃亲。”
“死了。”宋义山蹙了蹙眉,笑嘻嘻地看着李桐,“博恒的未婚妻前不久突染恶疾,已经撒手人寰了。”
宋义山到这里,脸上出现了几丝哀悸,摸着心口,痛心不已。
“可怜我那孙儿,还没见他未婚妻一面,就成了鳏夫了啊!”
宋义山突然大声嚎啕起来,浑身颤抖,长长的白胡须随着他的头颅不断晃动,看起来滑稽的很。
李桐抽了抽嘴角,看着宋义山那副哀悸痛苦的模样,无言以对。
舅公啊,你能哭得再假些吗?
她盯着宋义山看了片刻,见他嚎啕个不停,半晌没有要停的意思,就忍不住高声喊道:“行了,舅公,别装了。”
宋义山听到李桐的话,顿时停止了哭泣,翻眼看着李桐:“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李桐耸了耸肩,对着宋义山眨了眨眼,道:“显而易见,您实在没有表演的分。”
宋义山的脸一绿,自顾自地咳嗽了一声,佯装一本正经地道:“总之,你得嫁到我们宋家来,才能得到这枚玉佩。”
宋义山着着,就要去夺李桐手中的玉佩,李桐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来这么一手,急忙把玉佩紧紧抓住,动作飞快地放到了自己的衣袖里。
李桐对着宋义山嘿嘿一笑,得意的道:“现在这玉佩可是在我的手郑”
“好你个狡诈的丫头!”宋义山被李桐气得不轻,突得站起来身,朝着她大声喊道。
“兵不厌诈!”李桐也站起来身,不等宋义山再什么,麻利儿地离开了。
宋义山看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的李桐,气得跳脚,刚要追上去,却在迈开脚的那一刻停止了动作。
他看着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李桐,眼眸暗了暗,嘴角露出了一个笑容,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哼着歌缓缓离开。
李桐揣着怀中的玉佩跑得气喘吁吁,在偌大的宋府中竟然迷了路。
她停了下来,探着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她顿时慌了神。
不会吧,她又在别饶府上迷路了?
李桐忽然想起了上一次她在敬王府迷路时的场景,那时候她好巧不巧地撞破了敬王和良妃的好事,还遇到了朱廷,被他“修理”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