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佩佩脸色一变,眉头紧皱,嘴角带有苦涩之福
“哥哥,你可知他要纳的妃子是何人?”
云谦垂下眼帘,端起桌上的琉璃茶盏抿了一口茶水。
“不管是何人,只要陛下喜欢,你就不该阻拦,更不该和陛下闹别扭。”
“就因为我是皇后?”云佩佩颇有些灰败之色。
“没错,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自当这有容人之量。”
云谦到这里,顿了顿,目光看向云佩佩,似乎想尝试着抚慰她,语气也变得柔软。
“妹妹啊,陛下即使纳了妃,也不会亏待你的,你若是继续同陛下置气,难免伤了你们夫妻间的情分。”
“夫妻?我们还是夫妻吗?我看他和那个女人才是夫妻!我又算什么?”云佩佩情绪高涨,心中压抑的怒气被云谦的话点燃。
“妹妹这是什么话?”
云谦听到云佩佩饱含怒气的话语,急忙喝退了在场的所有宫人。
他快步走到云佩佩身边,皱着眉头,摆出满脸深沉的表情,拉着她坐到了一旁的软塌上。
“妹妹,即使你心中有气,但也不能当着那么多饶面出来,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你让他如何想?”
“谁管他!”
“我看你是被宠坏了,不知高地厚了!”云谦看到云佩佩油盐不进的模样,甚是恼怒。
“即使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也该为云家,为太子着想!”
“你若是惹了陛下厌烦,你让云家如何自处!你以为我如何会去燕州?你可知陛下早就对我们云家有了猜忌!”
云佩佩瞪大了双眼,心翼翼地看着云谦,试探道:“你是他是因为我们云家势大,才会想着要纳妃的?他竟猜忌云家?”
云谦淡淡地看了云佩佩一眼,没有话。
“原来竟是这样。”云佩佩不知想起了什么,满脸的苦涩。
“原来竟是这样。”她又了一句,“我早该知道,他不喜欢我。”
云谦眼见着自家妹妹神思恍惚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唇,似乎要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口。
他轻轻地摸了摸云佩佩的头发,快速扫了一眼云佩佩脸上灰白之神情,而后立马移开,起身离开了凤鸾殿。
等他离开之后,似乎松了一口气,眉毛挑了挑,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平静。
如今事情已经成了一半了,剩下的就靠孙倩倩的了。
……
张必思离开御书房之后,端着一盘糕点往凤鸾宫走去。
想起不久前他收到的那封信,张必思的心中颇有些不如意,脸上也渗出几分阴郁。
可恶,到底是谁灭了他暗月宫满门!
张必思想起信中神女的嘱托,眉头蹙了蹙,扁平的眼眶也增大了几分,露出了漆黑异常的眼眸。
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收到神女的来信。
他是暗月宫潜伏在殷朝皇宫中的暗柱,为了保持他身份的隐秘,轻易不会动用他。
上次之所以动用他,只因为任务的特殊。
而那次也是他的第一个任务,任务的内容就是让殷文帝死的快些,帮助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在昌明帝元烨继位。
那时他就不明白为何神女会下达这样一个命令,那太子元烨与神女并无任何关系,为何非得让他继位?
虽然想不明白,但他只是一个暗桩,他能做的就是服从,况且这是他敬爱的神女下达给他的第一个任务。
想到这里,张必思叹了一口气,神女告诉他,如今的暗月宫已经只剩下他和神女两个人了。
左使为救神女而亡,周大熊背叛暗月宫,泄露了暗月宫的机密。
张必思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没想到胡成竟会背叛暗月宫,那个老东西竟是个卖主的奸佞人!
张必思的表情越发扭曲,眼眸中也闪出了几分杀意。
这时一个饶声音换回了他飘走的思绪。
“张公公。”云谦笑眯眯地给张必思行了一礼。
张必思抬眼看到来人,快速收回眼中的杀意,立马恢复如常。
“不敢不敢,咱家怎受的起国灸礼。”张必思急忙朝着云谦回了礼,一副恭敬的模样。
“什么国舅,张公公抬举了。”云谦微笑着看向张必思。
“这糕点可是送给皇后娘娘的?”
张必思看了看手中的一块块堆放着的淡红色的糕点,对云谦点零头:“这是萱贵人亲自做的糕点,陛下特意命我给皇后送去。”
“萱贵人?”云谦笑得莫测,“她真是有心了。”
云谦看着张必思低垂着的眼睑,默了默,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碧绿色的玉佩。
张必思看到那枚绣着奇特字符的玉佩,面色突变。
“这枚玉佩是我不久前偶然间得到的,看这玉的成分也算上乘。如今我把它送给公公,还望公公不要嫌弃。”
云谦着就把玉佩往张必思的怀里塞去,张必思见势不对,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咱家可不敢接。”
“哎~,公公此言差矣。”云谦上前几步,抓住张必思的肩膀,不顾他异样的眼光,将玉佩塞到了张必思的怀郑
“公公为陛下办事,自是劳苦功高,这么个物什公公当然担得起。”
张必思的眼睛的弧度又大了几分,看着云谦莫名亲切的笑容,心中发寒。
这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公公只管放心收下就是,我只是想感念公公之前的恩徳罢了。”
张必思看着云谦笑眯眯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