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苏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嘴角上扬,空旷荒芜的内心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填满。
现在他能看着她睡在自己面前,真好!不再体会失去她的痛苦,真好!一切都能重新开始,真好!
他突然想摸摸她的脸,摸摸她的头发。
他还想拉住她的小手,其实在他小时候与她初次见面时他就想这么干了。
想到这儿,凤子苏慢慢的朝前伸出手,用手轻轻的摸了摸李桐那头秀丽的长发。然后他又用他的食指轻轻地在李桐的鼻子上滑过,一寸一寸的,从鼻梁到鼻头,他慢慢的触碰到了李桐殷红的嘴唇。
他感受到李桐吐出的空气触到了他的手指,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从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头。
他猛的想起了在京郊外的湖水中他与她的那个吻,那个温柔悱恻的吻。
他猛地收回放在李桐唇瓣上的手指,一团可疑的绯红涌上了他的脸颊。
他又看了李桐一眼,李桐这时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呼呼的睡得正香。
他看着李桐,笑得温暖和煦。
顷刻间他跃出了窗户,施展轻功回了凤阳王府。
第二天,李桐起床收拾妥当后,拿着一包婆娑牡丹的花籽出了门。
她昨日与母亲说好了,今日出门要去为敬王的生辰准备寿礼,自己也顺便去厉宅亲手把婆娑牡丹的花种种上。
世人皆言,婆娑牡丹要用西域的温泉水才能养活,但其实这婆娑牡丹也是可以在中原养活的,只需在中原的温泉水中加一些盐就可以用来浇灌了。
李桐拿着花种直奔厉宅,她进入厉宅后,就命话梅拿来了一把花锄。
她接过花锄后就刨了一个坑,拿出了一颗花种,把它投进了坑里。她又把早已准备好的加了盐的温泉水浇在了花种上,紧接着把坑填平。
做完这些后,李桐转过身来问话梅与碧桃:“你们看清楚了吗?把水浇的能淹没那颗花种就好,不需要浇太多,一个花坑只需要投一颗花种。”
她们两人恭敬的看了李桐一眼,点了点头。
李桐满意的笑道:“那你们就把这些剩下花种都种上吧!”
“好的,小姐。”
李桐交待完毕后,与百合离开了厉宅,坐着马车去往了珍宝阁。
她们两人很快就到了珍宝阁门口,百合把李桐扶下马车后,两人就信步走了进去。
李桐把珍宝阁里的宝物扫视了一遍,但却没看到合适的寿礼。
她正准备走人,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她抬头一看,正是自己的堂妹李葵。
李葵的身后跟着李兰,她们此时正往珍宝阁内走。
李葵看到正要走出珍宝阁的李桐,出声对李桐说道:“大姐姐,你怎么也在?你也是为敬王爷挑选寿礼的吗?怎么,难道没大姐姐相中的?”
李桐看着面前盈盈一立的李葵,笑着对她说道:“是的,我瞧了半天,被这里的东西迷晃了眼,也挑不出什么来了,索性再去别处瞧瞧。你们可以进去挑挑,看有没有合适的。”
李葵笑着说道:“好,大姐姐,那你慢走。”
她身后的李兰也说道:“大姐慢走。”
李桐对她两人笑了笑,离开了珍宝阁。
等李桐离开后,李兰对着李葵说道:“你说,大姐姐连珍宝阁里的东西都看不上,她到底要准备一个什么寿礼?”
李葵看了李兰一眼,摇了摇头。
“我觉得大姐姐是没钱买这珍宝阁里的东西,毕竟珍宝阁里的东西样样精致,随随便便一样就值好几千两呢。她或许是买不起吧!”李兰对李葵佯装感叹道。
“不会吧,大姐姐会没钱?虽然大伯父为官清廉,没有多少积蓄,但听娘说,大伯母的嫁妆钱有许多呢。”李葵惊讶地说道。
“不是说那次都给了那位姓厉的公子了吗?”
“但我听人说,那位厉公子没收那些钱。”
“我也听说了,不过谁知是真是假,这世上哪有人看到金子能不动心的?反正我是不信。”
“好了,别管大姐姐了,我们有钱就行。”
“姐,你说得对。幸亏这次父亲给了我们一人五千两,我们才会有机会来这珍宝阁挑礼物。”
“恩,毕竟敬王可是户部尚书,直接管着我们的父亲,我们得好好的为他准备礼物,父亲可是特意叮嘱过的。”
“兰儿明白,我们走吧。”
两人结束谈话后,就携手进入了珍宝阁。
李桐离开珍宝阁后,就去了一个卖古董的巷子,她已经想好要为敬王买何礼物了。
她怀疑前世是敬王陷害自己外公的,毕竟是他发现那些藏在赵家庄子里的兵器的,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敬王是如何发现兵器的?他怎么知道兵器藏在赵府的庄子上的?
李桐其实怀疑这些兵器是敬王命人建造的,毕竟当初在夺嫡时,敬王也是想要那个位子的。
后来他遭人陷害,不得不息了夺位的心思,转而支持当今陛下。
李桐以为,他必定会有不甘心,一个人的野心不会那么轻易地消除。
毕竟他为长,皇帝为幼。他明明更有继承皇位的资格,现在却不得不做一名无实权的郡王,连封地都不能回。
李桐觉得很有可能那些兵器就是敬王命人制作的。
若果真是如此,是他把罪责嫁祸给了外公,那他实在是可恨!
所以李桐对于这个敬王实在是无甚好感,也不想花太多的钱为他买寿礼。且她也讨厌那个元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