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语和佐伊从山庄风风火火地“出逃”这件事很顺利地进行了。有可能是有了老太太的默认吧,两个人乘着马车,招摇地离开也没有一个人进行阻拦。
路上,佐伊难得地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没有新奇地看周边的美丽风景,也没有纠结于同冷语一辆马车的尴尬中,只是安安静静地窝着,一言不发。
直到马车奔波了好长好长一段路程,久到佐伊快要坚持不了要当场牺牲,前面的车夫终于开口说话了:“小姐,到了。”
“怎么这么快?”虽然在马车上的时间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但是佐伊还是感觉回来时候用的时间要比去的时候少。
冷语幽幽地扔下一句便下了马车:“逃命当然要快点。”
佐伊汗颜,什么叫逃命?冷语被谁追杀了吗?不过这样也好,早点到的话也能早点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件事……
想到这佐伊便再也待不住了,掀开帘子就往下冲去。
这一冲,把拿行李的侍女活生生地吓了一跳。今天怎么了?怎么主子一个个都这么风风火火的?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冷语,我赶着上茅房,先进去了。”佐伊在冷语耳边匆匆留下这句话就连忙向府内赶了过去,留下冷语在原地一脸的若有所思。
说是去茅房,其实佐伊除了自个的小洋房里的茅房在哪里,压根就不知道这硕大的府中的茅房存在于哪个地方。但这些都不是重点,毕竟她的真正目的也并不是去茅房,而是……
“风言……”佐伊重重地推开了风言的房门。
回答她的只有木门因力向一边砸去的声音。
佐伊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愣了半晌,随即又是自嘲一笑。
自己是白痴吗?风言明明就跟风帝出去微服出游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在这里啊?脑残脑残,真的是脑残了……那现在怎么办?叫司白过来将自己弄到风言那边吗?这样阵势会不会太大了?冷语又怎么办?
佐伊杵在门口不断地胡思乱想着,一点也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在不断地靠近。
“驸马……爷?”应该不确定地喊出声。
佐伊听后,仿佛遇到救星般猛地转过身去,一把握住了应该的双手:“应该,你怎么在这?风言呢?”
可怜的应该被吓了一跳,手颤抖地指向身后:“公……公主在……在后面……”
佐伊连忙抬眼望去,一身火红装扮的风言正徐徐地走来,外加一句不满的嘟囔:“应该,东西拿好了没有啊?”
佐伊又一把将应该甩向了一旁,朝风言奔了过去。
“佐……佐伊?”风言被这突然出现的佐伊弄得一愣一愣的,怎么回事?不是不在吗?哪里冒出来的?
“风……风言……我……我……”原本在心里设想了无数遍的情景可是到了现在,佐伊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你怎么了?你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风言不屑地撇过头去,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早就盼着今年能够和父皇一起微服出游的,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争气,因为气不过佐伊要和别人去游山玩水,所以只是在丰州心不在焉地待了一天就就又不顾父皇的阻拦跳上了马车飞奔回来捉奸。可没想到……等回来的时候驸马府里早就没了佐伊的影子。
“我……我有事问你……”
风言还在气头上,没好气道:“说!”
“是……关于成亲的事……”佐伊琢磨了半天,早就忘了之前是怎么想的,只好找了句相对婉转的来说。
“怎么,你想反悔吗?本公主告诉你!不可能!”风言终于回过了头,指着佐伊一顿怒吼。
这下轮到佐伊被吓到了,风言怎么反应那么大?不对啊,这跟预期的又不一样了,糟了,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说些什么好啊?
“佐伊我告诉你!我风言贵为公主,岂是你说能反悔就能反悔的?当心我让父皇治你个抗旨之罪,别忘了父皇可是证婚人!”风言激动得食指在佐伊的肩膀上不停地戳来出去,恨不得戳出一个洞来。该死的佐伊,你出去拈花惹草,陪别的女人玩不陪我就算了,现在本公主都还没说要休你,你竟然还敢先提出来,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佐伊惊慌失措地往后退着,双手还在否定地摆来摆去:“我……我没说反悔啊……”
“我管你有没有说,反正我就是不准!恩?你说什么?”风言似是反应了过来,渐渐地停止了动作。
“我没说我反悔了。”佐伊认真地点头,无辜地要命。她哪敢反悔啊,她可不想遭到皇帝老大的追杀的说,再说了,自己也没必要要反悔吧?
“是吗。”风言淡定地收回手,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看向佐伊,“那你要说什么?”
经过风言的这么几戳,佐伊也没那么紧张了,揉着发疼的肩膀,将心里的话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我是来问你有没有反悔,有没有觉得跟我在一起会妨碍到了追求自己真正的幸福……”
风言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佐伊:“你……你说什么?”
话已说到了一半,佐伊也没什么好害羞了的。她停止了搓肩膀,用那双充满了认真和哀伤的桃花眼定定地对上风言:“如果你觉得我的存在妨碍到了你追求真正的幸福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我……我会放你走的……只要你的一句话……我会放风言你走的……”
风言垂下眼眸,终于知道佐伊想说什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