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古镇,是一个荒芜的小镇,在冷兵器时代,安南镇非常的有名,很多吟游诗人到这里都忍不住吟唱一句:“此去安南相别离,河山一梦千万里。”的悲壮之诗。在古代,安南是月墨的门户,守卫着月墨南面的国土。
步入近代以来,强大的武力让月墨一统南境,再也没有什么异族、蛮人的区分了。这也导致安南的地位变得尴尬起来。
在交通上,有新的道路取代了安南这个小镇,在经济上,安南连农业都很难发展起来。自从这里的兵镇地位取消以后,连那些为军队服务的手艺人也逐渐离开了。留下空空荡荡的安南小镇特别的荒凉,镇上很多人家的门槛都已经腐朽了,却也没有鼠来维修。
安南古道上,一只规模相当的军队正在行军。走在中间的董锐拿着地图,望着周围的山势,安南应该不远了。
董锐率领的哈那军团正在奉赵凉的命令,前来安南驻防。安南离月墨大营相隔四十里,他们已经行军半天了。
安南的地理位置偏僻,古道上荆棘丛生。过人还好一些,过这些炮车,还有辎重就不行了。所以,董锐还要开辟道路,这当中又耽搁了不少时间。望着日头,天已经是下午了。董锐抹了一抹额头上的虚汗,对着身边的副官说道:“通知全军,歇会脚再走。”
副官名叫伊山,是科特尔人。以前在罗飞手下做事,撤退到塔米盆地后,他被任命为董锐的副官。
伊山不爱说话,但却给人一种冷冽的气势。
“好。”伊山接到命令后,转身便通知了通讯连,给各部发布命令,自己根本懒得去各部通知。此时大部分士兵并不是特别的累,这样等待下去,到达安南镇可能要等到天黑了。
“停止前进!休息了,休息了。”一名通讯兵飞快的传令道。
“将军这是搞什么?我们天黑到达很危险的。”一名军官抱怨道。
“放心吧,将军自由分寸。”旁边的军官劝慰道。
他们这些老兵,对战场特别的敏感,特别是在天色上,夜晚进入一个城镇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事情。
停下来的董锐根本没去想这些,他随手从怀中拿出来一个油纸包裹的块,小心翼翼地拿开,啃了两口。如果不是战争期间,军队严禁酒,此时抿上一口那才叫自在。
不过,尽管董锐是个将军,他也无法违背这条严令,毕竟那样会给整个部队带来不良的风气。望着远处的山脉,董锐的心情不禁轻松了起来,等重返月墨,说什么他也不打仗了。找个偏僻的地方,购买几亩良田,回家养老去。
这么多年的戎马生涯让世家出身的他感受太多的分别之痛了。没等他战死沙场,家里面却因为战争,死了好多亲人。这是让董锐最受不了的地方,他这个参加战争的鼠没有死,家里却因为战争死了好多。
“董将军,不得不提醒一下您,我们已经休息了半个小时。”
正在陷入回忆当中的董锐思绪被伊山打断,他抬头看向伊山,只见伊山那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上的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这种感觉让董锐很不舒服,他将没有吃完的干肉重新放回自己的衣兜当中,整理了一下服装,站了起来。
“那我们继续前进,放心,天黑之气,我们一定会达到安南的。”
董锐如此的说,好像要保证什么,不过哈那军团的行军速度确实慢,因此,董锐已经确定不了他们什么时候回赶到那里。当然,董锐既然如此随意,自然也不会在意什么时候到达。
大军继续开拔,在这晚春的季节当中,休息并不比行走轻松多少。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只得拍拍屁股继续前进。
按照地图上的计算来看,此时离安南不过十公里,但是山路确是起伏的,这就间接增加了很多路程。
一路走来或许是因为大山的缘故,特别的寂静,没有遇到一户人家。安南镇的西面,有一个湖,湖面不大,确是安南镇吃水用水的地方。无论是洗衣,还是做饭,水都是从这里面取的。
不见镇上的人来人往,湖旁边只有一名老鼠在洗衣服。浩荡的大军从西面过来,这名洗衣服的鼠巍然不动,依旧做着自己的事情。
董锐早就想找一名平民来问问这里的情况了,奈何周围没有村镇。见到这个平民,董锐对伊山道:“去,把前面那个洗衣服的平民叫过来。”
伊山走了两步,淡出董锐的视野,转而对身边的士兵道:“去,找两个人,把前面那个洗衣服的平民带过来。”
两名被命令的士兵望着还有一段距离的湖边,心中不禁一沉。士兵们就怕平静的地方,这样的地方最是提心吊胆。
可是伊山的命令又不能违背,只好端着枪,硬着头皮前去。哈那军团的外围也已经做好了警戒准备,一旦有风吹草动,便可在第一时间应对。
两名士兵颤颤巍巍的来到湖边,这个时候,那名正在洗衣服的鼠才看到身边的来人。
“两位军爷,有什么事吗?”
两名士兵一看,真是个洗衣服的,胆子就大了起来。收起端在手中的枪,直起腰来,其中一名士兵翻着白眼道:“走,我们长官油画要问你。”
平民倒也不惊慌失措,将湖中的衣服捞到岸上来,两只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胡乱地一抹,站起身来,道:“小的也只是一名平民,啥都不知道。”
士兵恐吓道:“哼,长官要是生气了,你的脑袋就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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