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诗诗看红梅拒绝的这么快,也不意外,只劝说道:“你放心,将来若是世子殿下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将你供出去的,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
红梅摇头,道:“那也不行!你不知道,世子殿下可不是一般人。他带兵那么多年,连敌国的王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害怕的。他若知道了,那我一定没有好果子吃,我不能这么做。”
董诗诗沉默片刻,突然问:“你在来照顾我之前,是最下等的洗衣婢吧?”
红梅一愣,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董诗诗又道:“那你想洗一辈子的衣服吗?”
红梅:“……”
“留在我身边不好吗?”董诗诗看着红梅,缓缓的道:“不用洗衣服,不用做粗活,那些下人看见你还要多讨好你。这样舒坦的日子你不想过,难道还想回去洗衣服?”
红梅犹豫了,张了张口,还是没立刻点头。
董诗诗也不着急,继续道:“红梅,如果我被赶出去了,你就会立刻被打回原形,回去继续洗衣服。但是若我还留在这越王府,你便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我在京城无依无靠,也没有亲人,你便是我唯一的亲人。”
红梅:“可是……”
“没什么可是,”董诗诗抓着红梅的手,言辞恳切的道:“红梅,我发誓,只要我还在一天,我定然能让你荣华富贵,一辈子不被人欺负。”
红梅挣扎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抵不过内心的贪念,点点头答应了。
董诗诗说的对,她不想回去继续洗衣服了。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董诗诗道:“我帮你,你也要记住你说的话。”
董诗诗:“当然,我一个字都不会忘的。你也知道,我对世子殿下是有救命之恩的,只要我能留在越王府,将来就不愁没有机会亲近殿下。”
红梅看了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秦艽从董诗诗的院子里出来,便直奔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便翻箱倒柜的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冉书辛跟到院子里的时候,正好瞧见秦艽在屋子里一边整理一边往外砸花瓶。
这一批花瓶,是上次段星让商路摆上来的,这才十天不到,这批瓶子便又遭了秧。
那响声噼里啪啦的,异常响亮,甚至有几个瓶子正好砸到冉书辛的脚下。
冉书辛:“……”
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冉书辛看着里面的秦艽,扬声道:“世子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秦艽:“没看到吗?收拾东西。”
冉书辛:“收拾东西啊……那这些瓶子您扔他做什么?”
秦艽:“看他不顺眼,扔了就扔了。怎么,不许仍啊?”
冉书辛立刻摆手,道:“可以可以,您尽管仍,尽情的仍。”
他抹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世子殿下他……”
又一个花瓶砸出来,这次是冲着冉书辛脑门来的。
冉书辛吓了一跳,连忙闭嘴往后退了几步。
秦艽在里面没好气的道:“不要提他,我现在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冉书辛:“……他可能有点苦衷。我能看出来,他对那个女人没有半点心思,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的。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了解他。”
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暂停了一瞬,随后变本加厉的响了起来。
秦艽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管他对那个女人有没有什么?我管不着,也不想管!”
冉书辛:“……”
既然不想管,你这么大的火气是做什么?
他想着,以秦艽的脾气,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歇了。
冉书辛转头出门,一出去便撞上追过来的段星。
冉书辛二话不说,掐住段星的脖子便将人抵在了一边的墙上,骂道:“你到底怎么回事?那夜才借酒剖白心迹,说什么这辈子陷下去了,这才几天?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段星被掐着脖子抵在墙上,也没反抗,只是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疲惫。
他叹了口气,道:“这事儿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吧。我现在只想进去看看娇娇,怕她发脾气。”
冉书辛:“……已经在发脾气了。”
他放开段星往后退了一步,沉声道:“不管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总之不准伤害到她。你知道的,她对我有救命之恩,你若伤了她,我可不会放过你。”
说完,伸手指了指里面,道:“火气不小,你好好哄哄吧。”
说完,转身离开了。原本想找段星商量一点事情的,看如今这个情况,还是自己解决了算了。
冉书辛一走,段星转头便进了院子。
一进去便看到满眼的狼藉,里面的声音更是乒乒乓乓的没断。
段星几步上前进了屋子,有些焦急的道:“你小心一点,别割着自己的手。小心小心,别踩着地上的碎片。”
秦艽摔东西的手一顿,然后突然安静下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向段星,问:“我是不是脾气太不好了?动不动就摔东西。”
段星:“不是,是我没有做好。”
秦艽:“你想让我做一个安静懂事又大度的世子妃吗?”
段星:“不,我从未想要你在我的面前大度。”
秦艽有些疲惫的眨了眨眼,说:“我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明明知道你和她之间没有什么逾矩的事情,但是当我看到你们这样纠缠在一起,我还是会不高兴,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