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办完事情从外面回来,一进门没见到自家媳妇儿,顿时急眼了。
“人呢?”段星黑着脸,道:“世子妃哪里去了?我才出去这一会儿,人就不在了?”
郑言简直没眼看。
总觉得这会儿急眼找世子妃的世子殿下,像个还没断奶的孩子。
商路原本在后院,听到段星的声音,急吼吼的冲了过来,道:“世子殿下别着急,主子是去赴太子妃的约了。”
段星神色一顿,沉声道:“什么?”
“太子妃派人送来帖子,说是要邀请世子妃去城外庄园里赏花。”商路道:“世子妃说了,太子亲自下的帖子,不好推脱。”
段星沉声道:“那她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主子本是要告诉你的,只是世子有事出门,没见着世子,便让我在家里等着。”商路看了看段星的脸色,道:“世子殿下有什么急事吗?”
段星脸色阴沉如水,咬着牙,像是隐忍着什么一般。
他整个人都有些焦躁,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最后一脚踹翻了院子里的石桌。
那石桌很是笨重,秦艽当初为了养小宝,将院子里的东西都给搬走了,只剩下这石桌还放在原地。
如今,这石桌被踹的翻倒在地,桌面已经有了几丝裂纹。
商路吓了一跳,不知道段星怎么就突然发起火来了。
一边的郑言也是神色凝重,定定的看着段星。
段星沉默片刻,拔腿就往外走。
郑言一愣,立刻道:“世子殿下,怕是不妥。这赏花会乃是太子妃办的,请的都是朝中大臣的女眷,世子殿下这样去怕是不妥。”
段星:“我管她请的是什么人?劳资想去就去,我看谁敢拦我。”
郑言咬了咬牙,连忙跟了上去。
段星去的路上,脑子一直嗡嗡的,根本没办法思考。
一听到太子妃找秦艽,段星就觉得不太好了。
秦婉是个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她会主动找秦艽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找秦艽的不是秦婉,而是太子慕容弈。
慕容弈找秦艽能有什么好说的?最近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大费周章将秦艽弄过去单独说的?
想来想去,段星只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宫中的事情。
慕容弈,会怎么对秦艽说?秦艽会不会相信他,又会怎么看他呢?
段星脑子里一团浆糊,别的什么都管不了了。
他还剩下的最后一点理智,没让他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去,而是悄悄潜入庄园,没惊动任何人。
当他找到后院的时候,正好听到慕容弈的那一句:“若是此事与你有关,你又如何自处?”
原本要迈进去的脚,不知为何又收了回来。
段星站在那,浑身僵硬,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
院子里,慕容弈看着秦艽,再次问:“与你有关,你也觉得无所谓吗?”
秦艽脸上的笑容已经全部收了起来,冷冷的看着慕容弈,沉声道:“皇宫里的事情,怎么会和我有关系?太子殿下不要空口白牙胡说八道!”
“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父皇身边的人都是溺水而亡?”太子语气有些急切,道:“就算是有人溺水,一个两个也算正常,但是接二连三的,是不是不正常呢?他们没有其他的死法,偏偏都是溺水而亡。你没想过……这和你落水有关吗?”
秦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着慕容弈,冷冷的道:“按照太子殿下你的逻辑,那以后这京城但凡是落水之人,是不是都和我有关系?就因为我曾经落水,那些落水而亡的人就得算在我的头上吗?”
慕容弈:“我不是那个意思。”
秦艽:“那你是什么意思?”
慕容弈眼看秦艽已经起了怒火,再也忍不住,沉声道:“你难道就没想过,这件事是段星做的吗?”
秦艽:“……”
“李公公在父皇身边那么多年,地位超然,有几个人敢动他?除了段星,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慕容弈语速有点快,沉声道:“他杀了李公公,紧接着,开始报复,一个一个的杀了父皇身边亲近的人。”
慕容弈走近秦艽一步,沉声道:“小花大夫啊,段星他根本就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狂魔,他的心,已经和墨一样黑了,你不要……”
啪!
一声脆响,世界安静了。
一直站在外面的段星猛然间偏头看向里面,赤红着的双眼里满是愕然。
秦艽冷着脸,垂手站在那儿。而慕容弈的脸上,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刚才,秦艽那一耳光,用尽了全力。
抽的慕容弈半边脸颊肿起,而自己的手也疼的有些颤抖,眼睛也因为疼痛而变得有些红。
“我不允许你说他的坏话,”秦艽冷着脸,一字一句的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我的夫君,是我心爱之人。更何况,你所说之事不过信口开河没有任何证据,那我更不允许你言语中伤我的丈夫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站得离慕容弈近了一点,冷冷的说:“太子殿下,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除非我相公亲口告诉我,否则,我绝不信。”
慕容弈捂着脸的手缓缓的放下,他看着秦艽,缓缓的道:“今日找你,本想让你劝诫段星,让他少造杀戮。如今看来,我是白费心机了。”
“你的确是白费心机了,”秦艽道:“我永远不会帮着外人去对付我的丈夫。”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