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在元骁这里住下,可算是能吃着一顿饱饭了。
不过,她看着摆在桌上的清汤寡水,脸色甚是不满。
“你已经穷成这样了吗?”秦艽黑着脸,不满的道:“堂堂一个王子,北岩的实权人物,结果就给我吃这清粥小菜?”
元骁嘴角抽了一下,没好气的道:“你要吃什么?”
秦艽:“我要吃肉!”
她在那小黑屋里,饿的要死。
慕容情一开始压根就不给她吃的。虽然后来经过她的允许,她有吃的有药,但是那吃的和狗吃的差不多,半碗水几粒米,只能维持她不死。
这么长时间下来,她只想吃肉。
元骁眯眼,严肃的道:“不行!”
秦艽:“……”
她仰头看着元骁,眼角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委屈,可怜兮兮的说:“我都饿了这么久了,你都不给我吃顿好的吗?亏我以前还救你一命,将你那快裂成两半的身体给缝起来,你就……”
“行了行了,”元骁烦躁的很,皱着眉头说:“不是我不给你吃,而是你现在不能吃。你自己就是大夫,你难道不知道你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吗?饿了这么久,陡然间大鱼大肉,你怎么受得了?”
秦艽:“……”
元骁在她面前蹲下来,好声好气的哄道:“你现在乖乖的吃这些东西,等你好点了,我就弄很多好吃的给你吃,怎么样?对了,你第一次来北岩吧?我们北岩有很多好吃的特产,到时候我都弄来给你吃,行不?”
秦艽:“……”
她转过头,端起那碗粥,赌气一般,大口大口的吃。
元骁无奈,轻声说:“你慢点,别噎着。”
秦艽没理他,自顾自的吃东西。
元骁就在一边蹲着,手里拿着一双筷子,时不时的给秦艽夹菜,怕她吃的太快噎着,还会时不时的提点一句不要吃的太快。
曹峰从外面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诡异的场景。
他家王子,那壳子里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从前冷的像阎王,独的像煞星,谁都不给好脸色。
但是此刻,却是满身都像是在冒着圣光,唇角带着笑意,操心的老父亲一般,手里拿着筷子伺候人。
这人,哪里是元骁了?
这元骁,怕是个假的吧?
曹峰眼看着自家主子换了个样子,屁也不敢放一个,上前结结巴巴的喊了一声:“王、王子……”
元骁偏头看他,面上没什么,曹峰却总觉得那双眼睛里透着几分不爽。
曹峰:“……”
他浑身不自在,总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他小心的将抓好的药递上去,道:“王子吩咐抓的药,属下带来了。”
元骁:“放着吧!”
曹峰将药放下,又从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说:“属下在外面遇到个仆从,他说王子让他准备一面镜子,属下便顺便带进来了,王子你看……”
他小心的拿着镜子,没敢将镜面对着元骁。
实际上,是那仆从在外面转悠来转悠去,战战兢兢的,不敢进来。
曹峰看不下去,主动揽过了这份差事。
元骁视线落在那镜子上,看了一眼便收回,淡淡的说:“给世子妃。”
曹峰顿了顿,拿着那镜子呈给了秦艽。
秦艽正好吃完那碗粥,将碗一放,顺手接过那面小镜子便看起来。
曹峰又看了看元骁,见他没有暴起发飙的症状,反而还一脸平静,甚至频频抬头看照着镜子的秦艽。
曹峰:“……”
不敢在看,曹峰低着头,转身退了出去。
心中有大担忧,但是曹峰却不敢说,实在是让他憋得慌。
屋子里,元骁神色平静,看着秦艽拿着镜子照来照去,脸上露出两分笑意,问:“怎么样,能恢复吗?”
秦艽:“能吧,我躲开了,伤口不是很深,就是伤在脸上,有些麻烦。”
顿了顿,秦艽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有办法祛疤?”
元骁笑了一下,说:“你若是没有办法,那慕容情的膝盖就不是如今这般光滑如初了。”
秦艽:“哦,你看过人家膝盖了。”
元骁:“……你真会抓重点。”
秦艽不置可否,顺手扔下了手中的小镜子。
元骁一顿,不着痕迹的将镜子翻了个面,将镜面压下。
秦艽没注意,她拿过一边的药打开,挑挑拣拣,从两幅药中挑出的药材配成了一副。
元骁看着她的所作所为,有些不解,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秦艽:“你的人,我信不过。”
所以,开两幅药,配作一副。这样,不管谁都动不了手脚,别人也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病症,也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到底是什么。
元骁睁大眼睛,心中惊叹。
秦艽这个女人,看着娇滴滴的,实则比一般的女子坚韧百倍。
若是寻常女子被秦山那样娇养,那这养出来的女子要么娇弱不堪一击,要么飞扬跋扈不知天高地厚。但是偏偏,秦艽两样都不占,反而长成了如今这般独一无二的性子。
元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秦艽,说:“那你现在告诉我,是表示信任我吗?”
秦艽头也不抬,说:“你这人虽然不着调,但是品行不错,若是在这北岩还有人能信任的话,那只剩下你了。”
这有一说一的性子,让元骁又恨又爱。
他不在说什么,就坐在一边,双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