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有句话说的是实话,冉书辛没当过父亲,没养过女儿,是无法与他感同身受的。
他看着自己的女儿贴心贴肝儿的为了另一个男人,秦山心中是有些不爽的。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被猪给拱走了。
即便段星是一头世间难寻的超级不错的猪,那也改变不了他是头猪的事实。
所以,秦山对段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尤其是在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却还要维护段星的时候,秦山就更加的不爽了。
冉书辛看他脸色并没有变好,反而更加难看了,不禁一阵心累。
“秦将军,你、你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冉书辛摸了摸鼻子,说:“世子妃也不想离开世子殿下的,你就不要勉强了。”
秦山斜睨着他,道:“你一个单身狗,怎么懂我一颗老父亲的心?”
冉书辛:“……”
暴击!
秦山冷哼一声,说:“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就娇娇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不适合待在京城。她应该去药王谷静养,那才是对她最好的。”
冉书辛:“可是……”
“没什么可是,”秦山淡淡的道:“我会等她好一点再和她沟通的,你也转告你家主子,如果真的爱娇娇,就应该为她考虑。”
说完这话,秦山气呼呼的转头走了。
冉书辛站在原地,半晌之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今日,为了段星,他也是受了一肚子的气,还挨了一脚。
等段星好一点了,他一定要讨一点报酬回来才是。
冉书辛一边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一边认命的下去处理事情了。
如今,朝廷动荡,到处都不太平。
太子倒台,留下一大堆隐患。皇帝老儿寿命无多,也不停的折腾。
这些日子,冉书辛是精疲力尽。
幸好北岩已定,否则北岩这个时候闹起来,他们这边可能就束手束脚,应对不暇了。
不过,冉书辛宁愿去战场上拼命,也不愿意在这朝堂诡谲中打滚就是了。
段星如今的地位,跺一跺脚,整个天下都要抖三抖。
因此,他上午回京城,不到两个时辰,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传开了。
下午日暮西斜的时候,宫里那位就坐不住了,派人来传话了。
来人带着皇帝的口谕进了越王府,但是却连世子殿下的人都没见到。
一盏茶都快喝的没了味道,这太监也没看到想看到的人。
眼见着天色已晚,廊下已经挂起了灯笼,他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往院子里走。
越王府的管家将他安置在前厅就没管他了,他本是不想这样在府中乱走的,但是他有皇命在身,实在是等不得了。
这人也是没和段星打过交道,他若是与段星打过交道,就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寻段星。
他懵懵懂懂找到段星院子里的时候,里面一片灯火通明。
不若府中其他地方的冷清,这个地方很是热闹,府中的大多数人都守在这个院子里。
他进去之后,先是轻咳了一声引起众人的注意,然后才到:“陛下有旨,请世子殿下进宫一叙。”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表情有些怪异。
商路此刻还红着眼,看了看周围的人,主动上前,对那太监道:“世子殿下有要事在身,走不开。还请公公回禀陛下,待世子殿下空出手来,便去宫中请安。”
那小太监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等了这么久,连段星的面都没见到。如今,竟然派个小丫头就想将他给打发走了?
他奉的是皇命,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发的。
“陛下有命,要见世子殿下。”小太监眯着眼,沉声道:“难道,你们想抗旨吗?”
商路脾气很软,跟在秦艽身边也没吃过什么苦头。若是往常,她定然战战兢兢了,但是现在,却连眼神都变一下。
商路有些烦躁,语气也冷了下来,说:“世子殿下真的走不开,还请公公回去告诉陛下一声。”
小太监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大声道:“抗旨不尊可是死罪!”
这个死字一下子刺-激到了商路,她红着眼睛吼道:“都给你讲了走不开,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一定要见世子殿下是吧?行,世子殿下就在屋子里,你去见啊!”
说罢,商路让开一点,露出身后打开的大门,对那小太监道:“去,你去告诉他,抗旨是死罪。”
小太监嘴角抽动了一下,犹豫片刻,便朝着屋子里走。
他没发现,周遭人看他的眼神,带着同情。
同时,这些人又不着痕迹的离大门远了一点,眸子里胆战心惊,惶恐不安的很。
小太监进了屋子,只见着两个丫头在门边的窗户下。
两个人挑挑拣拣,似乎在抓药熬药,那边传来淡淡的药香味儿。
那两个丫头看见他进来了,视线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便收了回去,然后继续旁若无人的摆弄着那些药材,像是没看到他一般。
小太监心中有些不舒服,脸色也有点不好看。
他如今很得皇帝的重用,以往传旨的时候,大家都对他客客气气。可如今到了这越王府,先是被冷落再是被无视,这让他心中有落差,实在是一件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他抬头往里看,便见一个俊朗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人。
他一手将人搂在怀里,一手端着药碗,正小心翼翼的给怀里的人喂药。
小太监曾经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