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骁因为打了受伤之后的段星,被秦艽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然后,他被罚再也不准进段星的院子,并且整个越王府不会给他提供一滴酒。
元骁觉得很是委屈,明明是段星那臭不要脸的先找事,结果连带着他?也受连累,酒都没得喝。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使不能喝酒,元骁爷默默的忍了下来。
毕竟,段星好像比他更惨。
他只是不能进入段星的院子,而段星完全是出不了那道门。
一想到日天日地的世子殿下被封印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元骁就觉得高兴,一下子就忘记了喝不到酒的伤痛了。
段星的屋子里,段星正瘫痪在榻上,人时不时的会抽动一下。
他刚刚喝了一碗紫草送进来的药。
他已经做好了被苦到的准备,但是当喝下第一口的时候,段星还是有点怀疑人生。
这次的药,不仅仅是苦了,而是苦中还带着一丝辛辣。
那味道,让段星终身难忘。
他喝了一口就没忍住喷出来了,整张脸都扭曲了。
一边站着的紫草毫无人性的说了一句:“世子殿下,这药你得喝。若是不喝药,你的伤可是好不了的。你的伤好不了,你就没办法走出这道门。”
段星:“……”
他抬眸看着紫草,半晌问了一句:“你还是人吗?”
紫草咧嘴假惺惺的笑了一下,道:“我也是实话实说。”
段星无话可说,偏头恶狠狠的盯着那碗汤药,仿佛那碗汤药与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瞪了一会儿,段星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家心肝儿,伸手端着那药碗捏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
灌下去之后,段星顺手抓过一边的茶壶,咕嘟咕嘟的将一壶水给喝的差不多了,这才将那股想要呕吐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偏头看着紫草,说:“你能不能行行好,将药里的那玩意儿给我弄走?我觉得再喝下去,我伤还没好,就先被这味道给弄死了。”
紫草看着他,非常无辜的道:“世子殿下是不是忘了,我是药王谷的人,不是越王府的人。”
段星:“……行了行了,走走走,出去。”
紫草笑了一下,端着空碗往外走。
走了两步,紫草又停了下来,偏头看着他,说:“少谷主也不过是恼你不将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说到底,她是心疼你才这样的。”
段星抬眸,斜睨着她,道:“用得着你说?”
紫草点点头,道:“世子殿下理解就好。”
紫草说完,这才转身走了。虽说相信少谷主和世子殿下情比金坚,但是到底还是怕世子殿下不理解,会埋怨少谷主所做的一切,紫草这才多话说了两句。
等人走了,段星才叹了口气。
他如何不知道秦艽是因为心疼他?
恐怕,这个世界上,秦艽是唯一一个比他自己更紧张他身体的人了。
他往往觉得无所谓的伤痛,在秦艽的眼里却是被放大了无数倍一般。
这种心情,一如段星对秦艽的疼爱。
所以,他又怎么会不理解呢?
只是……不让他出门真的好过分啊!
他不出门无所谓,但是他不能忍受长时间见不到秦艽。
段星有些焦躁的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没忍住,抬脚走向门口。
郑言就抱着剑站在门口,见他走出来,有些紧张的盯着他,戒备的问:“你要干什么?”
段星嘴角抽动了一下,说:“这就是你和我说话的态度吗?”
郑言有些讨好的笑了一下,说:“是,是属下太紧张了,没注意语气。所以,世子殿下你要做什么?”
段星眯了眯眼,道:“让开,我要出去。”
郑言的表情立马紧绷,干巴巴的问:“世子殿下想做什么?你吩咐属下,属下都可以代劳的。属下办事你放心,只要是世子殿下吩咐的,属下一定给你办到位了。”
段星眼神冷冷的飘过去,说:“什么事都能办到?”
郑言:“自然。”
段星嗤笑一声,说:“我想媳妇儿了,想出去抱抱媳妇儿在亲上两口,你能帮我办到吗?”
郑言手一抖,手上的剑滑落,啪的一声砸在地上。
他满脸惊慌,语气惊恐的说:“不不不,这件事属下办不到,属下也不敢办。这种事,还是得世子殿下你亲自去才行,属下是想也不敢想的。”
段星凉凉的道:“不敢就好了。”
他往前走了几步,眼看着要出门了,郑言一弯腰捡起地上的剑横在段星的面前,有些为难的说:“世子殿下,虽然这件事只有你能办,但是你能不能换个时间办?你现在,可是不能走出这道房门的。”
“啧~”段星冷冷的看着他,说:“你是不是忘记谁才是你的主子了,你连本世子都敢拦?我看你是活腻了!”
郑言一抖,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属下当然知道谁才是主子……但是,主子你今日真的不能出这道门。属下若是放你出去了,那属下这脖子上的脑袋也就别想要了。”
段星:“你放我出去,有我在,没人敢要你的脑袋。”
郑言不上这个当,从鼻子里小小的哼了一声,嘀咕道:“世子妃若是想要我的脑袋,你就是那个最积极的拿刀的人。”
段星:“……”
郑言小心的看了眼他的脸色,继续道:“你都搞不定世子妃,属下怎么敢和她对着干?总之,世子妃说你不能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