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是个泥腿子出身,是一步一步慢慢爬到这个位置的,比起那些出身高贵一来就是军中要职的人付出的要多得多。
他的手段比一把人要狠,并且花样百出。他的脸皮也比一般人要厚,堪称不要脸。
他想做到的事情,便一定要达到目的,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手段。
以前年轻的时候名声更甚,那不要脸的又让人拿他没办法的做派,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后来成家了,年龄也大了,慢慢的作风便收敛了一点,要正派一些了。
如今他摆出一副不要脸的样子来要人,一下子便让风雷军的人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虽说风雷军和定山军各有统帅井水不犯河水,但是都是一家子,是友军。论起军衔来,秦山比他们高。唯一一个军衔可以和秦山比的世子殿下早就失踪了。
现在他撒泼,这里的人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冉书辛看着面前的秦山,也是被气的牙痒痒,咬着牙道:“秦将军,你也是有身份有脸面的人,做事怎么能如此不讲究?”
秦山:“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做事什么时候讲究过?还有,别给我说什么脸面,我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劳资只要你把人交出来,不要什么脸面。”
冉书辛气的脸都歪了:“你、你这人真是……”
秦山:“别废话,交人。”
“你休想!”冉书辛也是急了,只能和秦山硬刚。
段月将秦艽看的那么重,若是他就这么让秦山将人给带走了,那段月还不知道要有多着急呢。
秦山看着冉书辛,突然间冷笑一声,说:“你叫冉书辛是不是?听说,你是世子的亲信,是段星一手教导出来的。果真是与旁人不一样,有骨气。”
冉书辛被他吹的有点心慌,道:“反正,人不可能给你,还请秦将军自重。”
秦山幽幽的道:“有骨气是好事,但是骨气这种东西在我这里不值钱。”
秦山说完,直接对身边的亲信一挥手,道:“大家给我找人,能找的地方都找。若是有人敢拦着或者敢对你们动手,你们就给我躺下装死,敢动我定山军的人,看我不道御前参他一本。这风雷军没了主帅当真是无法无天了,都敢对同僚大打出手了。”
冉书辛目瞪口呆的看看这秦山,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装死这一招都用的出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秦山带来的人已经挨个营帐挨个营帐的去找人了。遇到阻拦的就伸手去拽,对方一反抗,就立马倒地装死或者嗷嗷的叫,大喊:“打人了,打人了,风雷军不得了,对同僚出手啦……”
一时间,整个营地乱糟糟一团,到处都是哀嚎声。
秦山吹胡子瞪眼,大义凌然的道:“好的很,好的很!大家镇守边关,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结果没死在敌军的手上,倒是死在了你们这些自己人手上。我看,这风雷军怕是要完了。”
冉书辛等风雷军将士看着这样的场景,都慌了。
李琦那满脸大胡子都在抖,气的一把扯住冉书辛,道:“就为了一个小卒将事情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冉书辛咬牙瞪他,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应该问你是什么意思才对。”李琦冷声道:“秦将军不过是要一个小卒而已,你给他就是,何必将事情闹成这样?为了一个小卒得罪秦将军影响咱们整个风雷军,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有,若他真的去陛下面前参一本,那我们风雷军还有好日子过吗?风雷军如今没了主帅乱糟糟一团,上面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又在这个时候出事,你想过后果吗?”
冉书辛吼道:“那也不能平白无故的将咱们风雷军的人说送人就送人吧?”
“你舍不得送一个小卒,那你就要将咱们整个风雷军的前途给葬送了吗?”李琦咬牙吼道。
冉书辛:“你……”
“别说了,你闭嘴。”李琦直接转头吩咐了两个人将冉书辛给架住,说::“冉将军伤势未愈,你们扶他下去休息。”
说罢,又转头对秦山道:“秦将军,不过是一个人,你想要,我们给就是,你何必将事情闹的这样难看呢?”
冉书辛一听,立马吼道:“李琦,你这个混账,你敢!”
李琦冷笑一声,说:“你看我敢不敢!”
说罢,直接让人将冉书辛给拖了下去。
冉书辛伤势未愈不敢全力挣扎,只能气的咬牙切齿,警告道:“李琦,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李琦压根没将冉书辛的威胁放在眼里。
他只看着秦山,道:“秦将军,让你的人住手吧。不就是一个人吗?我这就让人给你寻来。”
秦山挑眉,说:“你能做主?”
李琦立马道:“世子殿下不在,这风雷军我当然做的主。”
秦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道:“既如此,那我便信你一回。”
他转身在椅子上坐下,翘了个二郎腿,拍拍手,喊道:“孩子们起来了,他们答应给人了。”
于是,刚刚还躺在地上装死哀嚎的人瞬间一骨碌爬了起来,满脸堆笑的说:“那感情好!”
李琦众人:“……”
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秦山带出来的兵和他一样不要脸。
风雷军作风一向板正,从未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偏偏还拿对方没有办法,一个个的都气的脸红脖子粗,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