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进来,便有人立刻送上茶点,殷勤的在旁边伺候着。
他坐在那,仰头看着那说书人,听的很是认真。
秦艽等了一会儿,然后直接站起身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还未靠近那张桌子,便有人挡在了她的面前,“抱歉,这里已经有人了,请姑娘另寻他座。”
秦艽一顿,然后笑着说:“我不是来抢座位的,我只是来这边交朋友的。”
拦着他的人愣了愣,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坐在那的男人,随后脸色沉了沉,低声道:“请姑娘自重!”
秦艽挑眉,道:“我什么都没做呢,自重什么啊?”
“你、你一个姑娘家开口就要和别人交朋友,你不害臊吗?”那人皱着眉头,道:“你赶紧离开这里,我不为难你。”
秦艽没离开,她笑了笑,然后冲着坐在那的男人喊了一句:“那位穿白衣的公子,能否容我说两句话?”
拦着她的人看她这般明目张胆,气的伸手就要来拦她。
若是惊扰了坐在那的主子爷,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只是,他刚伸出手,旁边便有个裹着黑袍的男人一把将他推开了,他连那女子的衣角都没摸到。
而此时,坐在那的男人已经回过了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负责拦人的没拦住,吓得脸色煞白。转头站到那白衣男子身边,压低声音道:“惊扰到了主子,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将她赶走!”
那男子扫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你打的过她身边那个黑衣人?”
“……”
“既是打不过,便算了吧。”白衣男子说:“你两闹的动静太大,到时候更引人瞩目。”
那下属没了话说,只得低头站着。
而那白衣男子却是看向那边的秦艽,笑了一下,轻声说:“我们素昧相识,不知姑娘要跟在下说什么?”
秦艽笑着说:“公子,咱们都是体面人,这样隔空喊话,是不是不太雅观?”
她指了指那张空着的桌子,说:“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我过去坐坐?”
那男子挑眉,似乎也有些诧异,居然有女子如此直白。
他沉默片刻,然后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道:“请!”
秦艽毫不客气的走过去坐下了。
那男子倒也是很有风度,拿了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道:“尝尝?”
“多谢,”秦艽喝了一口,然后夸赞道:“好茶!”
男子笑了笑,转而偏头看向台上的说书人,好似秦艽不存在一般。
秦艽也不觉尴尬,自顾自的喝茶。
一盏茶过后,秦艽才开口,道:“我在这里等了公子许久。”
那男人的眼神动了动,偏头看向秦艽。
秦艽道:“要想见公子一面,可真是难啊!”
那男子眯了眯眼,眼睛里有杀意一闪而过,沉声道:“你知我身份?”
“自然,”秦艽直接的道:“若不知道,也不会在此苦苦等候。”
那男子脸色沉了沉,手中摇晃着折扇的动作停了下来。
“公子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秦艽立刻道:“你若再这样看我,怕那些暗处的护卫就要冲出来要我小命了。”
那男子神情顿了顿,然后问:“你费尽心机在此守株待兔,想做什么?”
“想跟公子谈一桩买卖!”秦艽缓缓的道。
“想跟我做生意?”那男子笑了一下,说:“既知我的身份,就该知道,不是什么人都配跟我谈生意的。”
“我姓秦,”秦艽自报家门,看着那男人道:“容我自恋的说一句,论起做生意,如果我家没资格,那这天下也没谁有资格了。”
那男子一听她的话,看向秦艽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你是……秦艽?”那男子盯着秦艽的眼神有些怪异,带着探究和打量。
“是,我是秦艽。”秦艽道:“公子能知道我的名讳,是我的荣幸。”
那男子沉默片刻,突然间笑了起来。
不过这次,眼里少了杀意,多了几分兴味。
“你真有意思,居然找到我这里来了。”那男子摇了摇头,说:“难怪那纨绔的杨政在你这里没讨着好,就连我那自诩聪明的二弟也在你这里吃了哑巴亏。”
“公子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秦艽笑了笑,说:“这让我很惶恐啊!”
“自然是夸你的,”那男子伸出折扇隔空点了点她,说:“秦姑娘聪慧,少有人能及。”
秦艽:“我只是为了自保,公子谬赞了。”
那人将手中的折扇往桌上一扔,说:“你既然能找到我这里来,想必做了不少功课吧?说说吧,你要跟我做什么生意?”
“公子也知道,我家在海上有条线。前几日,我家的海货在码头被官府截住了,至今被压着。这东西,存放不久,若是继续这样放着,就废了。”秦艽缓缓的道:“那这一趟,我们血本无归。”
“与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公子肯帮个忙将那批海货弄出来,那我就投桃报李,也帮公子一个忙。”
“你连一批海货都搞不定,你能帮我做什么?”
“我有钱啊!”秦艽笑眯眯的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钱啊,能办到许多事情。尤其是,公子你不能出面去办的事情,钱都能办到。”
“钱这种东西,你觉得我会缺吗?”那男子淡淡的道:“拿钱来跟我谈生意,还不足以说服我。”
“你不缺钱,你缺的是对钱的支配权。”秦艽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