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信差点被秦艽的一句‘替天行道’给气死!
他阴森森的盯着秦艽,咬牙道:“替天行道?好啊,你这个词用的很好啊!”
他站起身来,靠近秦艽,一字一句的道:“太子对付我,是替天行道?”
秦艽仍旧是那副无辜的样子,轻声道:“太子殿下将我秦家的那批海货放了出来,是替天行道。至于是不是对付你,我不知道啊!”
她默默的又往后退了一步,盯着薛云信道:“殿下,你和太子殿下的事情,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太子殿下,我更是没有本事让太子殿下帮我做事。如果太子殿下真的对付你,那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死鸭子嘴硬,”薛云信冷冷的道:“我看出来了,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典型。”
说罢,他伸手就想要去掐秦艽的脖子,沉声道:“秦艽,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吗?今日我在这里杀了你,出去之后说你以下犯上为了那批货来刺杀我,也没有人敢对此有半分质疑。”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秦艽的脖子,便被人一剑挑开。
段星的动作快如闪电,只见一道剑光闪过,段星便已经飞身挡在了秦艽的面前。
他盯着被逼的后撤几步的薛云信,冷冷的道:“我今日在此杀了你,也没有人能查到秦家的头上。就算查到了,那我也能主动出来自首,到时候死的只是我一个奴才。殿下,你想死在我一个无名无姓的奴才手上吗?”
薛云信眯着眼,沉声道:“你敢!”
段星笑了笑,说:“你看我敢不敢?”
薛云信冷着脸,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
他这次出来,身边没带人。
可就在刚刚,那奴才横剑一挡,他就知道这个奴才不简单。
今日若是硬拼,他定然不是这个奴才的对手。
一时之间,薛云信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秦艽见此,看了段星一眼,上前一步,对薛云信道:“殿下,我一个平民女子,哪里犯得着你亲自动手呢?这不是脏了你的手吗?”
薛云信冷着脸,死死的瞪着秦艽。
秦艽一改之前的无辜与战战兢兢,神色自若,淡淡的道:“殿下,太子殿下要对付你,你不想办法自保,却跑来欺负我一个女孩子,实非智举。还有,民女虽身份低微,但是也不是那什么无名无姓的阿猫阿狗,说杀就杀的。你要是想杀我,最好还是掂量一下影响。我秦家没权,但是有钱。我死了,我秦家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给你添点堵。”
薛云信被秦艽气的差点晕厥。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
“你是在威胁我吗?”薛云信一字一句的道:“你觉得,我会怕你的威胁?”
秦艽笑了笑,说:“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帮助殿下分析一下利弊。至于听不听,那就是殿下你自己的事情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淡淡道:“今日也不早了,民女告退。”
说罢,带着段星扬长而去,扔下薛云信一人气到发疯。
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咬牙道:“秦艽,我迟早会让你知道与我作对究竟会是什么下场!”
———
秦艽从酒楼出来,脸色就难看至极。
今日若不是段星跟着,说不准薛云信就真的把她给杀了。
这个二皇子,可真是小肚鸡肠。
明明是他找事在先,她没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他就生气了。
看来,薛云信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段星看她神色难看,以为是她还在后怕,便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他伤不到你的。”
“我没有怕,”秦艽看了他一眼,说:“我只是讨厌他!”
段星眨了眨眼,说:“你刚才将他气的够呛,这会儿怕是在屋子里砸东西呢。”
“谁叫他找我麻烦?”秦艽磨了磨牙,说:“最好气死他!”
段星的眼里带了点笑意,看着秦艽的神色也是无比的柔和。
刚刚在那个包间里,秦艽装傻卖痴将薛云信气的面色青白的时候,段星仿若看到了前世那个骄傲飞扬的将军嫡女秦艽。
当她冷着脸威胁薛云信的时候,段星似乎看到了那个掌掴太子和太子妃的嚣张的秦艽。
虽然过去了这么久,虽然她已经脱胎换骨,但是刻在灵魂里的东西却还是没有改变。
段星一时间出了神,没注意到身边的秦艽眼神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直到腿上传来一阵剧痛,段星才猛然间回过神来。
他楞楞地看着面前的秦艽,茫然的问:“怎么了?”
秦艽脸色很冷,眼神更冷。
“想到什么了?”秦艽的语气犹如寒冬般冰凉,缓缓的问:“你刚刚又从我的身上看到了谁的影子?”
段星:“……”
糟糕,一时间忘了形,居然没注意到这一点。
秦艽看他沉默,直接一脚踹在他的腿上,扬声喝道:“回答我!”
段星被踹的闷哼一声,但是却像是根柱子一样站在那,躲闪一下都没有。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闭口不言。
但是这种沉默,却是火上浇油,让秦艽怒火交加。
秦艽一把拽住段星的衣领,揪着他低下头来,咬牙切齿的道:“段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从我的身上找别人的影子。”
段星:“……”
秦艽一字一句的道:“我就是我,不会是别人,即便我与那个人再像,我也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