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惜不是没听出江永夜真正的意思,是她选择性地过滤掉了,还抱着那么一丝丝希望,殿下是在关心她吗?
“殿……殿下,惜儿没事的,惜儿还站得住,只是腿有些发软……”说着就有些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栽倒。
面对男人,适当的示弱是必要的,男人不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子吗?
钟若寻只能在心里摇头,这姑娘是没救了吧,天涯何处无好草,何必在这一棵上栓死?
江永夜面无表情地道:“那就好,众位太医先看看右相吧,方才只谈了王妃的帐,小郡主的……还是誉王府拿主意吧。”
童惜后退了一步才勉强站稳,他叫住她是为了让她自己面对誉王府的诘难吗?
是了,在那个叫钟若寻的小丫头出现之前,从来没有任何女子能够入得他眼、近得他身。v首发
到底为什么啊?!
她哪里比不过一个六岁的小丫头了!
洪誉胡子颤了颤,虽说他早有预料,但当事情真的发生之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定了定神,肃然道:
“童家二女,你虽无害我孙女儿性命之心,然,你的所作所为令小嘉儿有性命之忧属实。
“嘉儿如今既已无碍,本王也不好叫你抵命,但这是夜王妃之功,与你行害人之举不能相抵。
“我誉王府三代子孙,不得与右相府再有任何瓜葛,不得与右相府子弟相交。
“另,请右相府赔偿嘉儿三株五百年份的人参,此事就算揭过了。”
刚刚转醒的童代之听到三株五百年的人参,又抽抽着晕了过去。
相比起夜王府的狮子大开口,誉王府已经很给面子了,但上了年份的人参却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右相府总共也只有五株。
谁家还没个家里人需要用人参吊着一口气的时候?
童惜一包痒痒粉下去,就将右相府的家底败了一多半,可以想见她接下来过的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公孙瑶深深地看了钟若寻一眼,苗家的嫡女,果然出类拔萃,这演戏的功底,就不是常人可以企及的。
童欣与公孙瑶不同,她不认为苗莹有这个本事,眼前之人与她所知道的苗莹有本质的分别。
如果非要对比,那就是天壤之别。
同样是骨子里的傲然,苗莹浮于表面,眼前之人却是深刻在骨血之中;
一个是小孩装大人,每一分成熟都有些许刻意的痕迹,一个更像是大人装小孩,每一分顽劣都是为了掩埋真实的沉静。
她确定,此刻夜王身旁的这位,是真正的夜王妃!
钟若寻心有所感地抬眸,便对上了童欣眼中的兴味和笃定。
她洒然一笑,对着童欣遥遥举杯。
她也没有想到,第一个看破的,会是童欣。
想来是夜王令和苗莹的缘故吧,这位童大小姐倒是玲珑心思,
她原以为,会是乔尔寻的,毕竟那位,与她打交道的次数更多,对“同类”的气息应该会更敏感。
众太医在院正的带领下七手八脚地忙活了一阵,可算是把童代之给“救醒”了。
童代之先是向洪康告了罪,才分别应下了夜王府和誉王府的要求。
为免接下来在闹什么幺蛾子,童代之再三恳求提前离席,带着右相府的一众人灰溜溜地出了殿门,遣婆子顺道将香荷的尸首也带走了。
这样的结局实是令人唏嘘,虽说最后很多人都不懂童惜为什么突然承认了,但认了就是认了。
乔尔寻也没看出钟若寻动了什么手脚,猜测是用了秘药,钟姑娘不是说有个师父给了她救命的药吗,给点其他的东西也正常。
下毒还毒,标准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虽说的确是这个理儿,但钟若寻还的,是童惜企图以魅惑之术去控制她,她便也让童惜试试,被人随意操纵的滋味儿。
经过了前面的一系列,童惜本就精神不济,再加上钟姑娘的念力与之前相比有了长足的进步,诱导童惜说出心底真实的想法很容易。
却说后宫的几个女人,此时都有些讪讪,她们之间的争斗,可不就是平白给人当笑话看了么!
能当王后的女人到底是不一样,镇定自若地说了些安抚夜王府和誉王府的场面话,又着人送上了慰问品。
这事儿就算是了结了,时辰也不早了,闹了这么一出,这宴席也没什么继续的必要了,按理说是该散了。
却不料半路杀出个洪巧菱,此女被王后禁足宫中,今日的宴会是不能参加的。
然……
有人不想让她安生啊,江奇颖走到了唐雨杰跟前,“三皇子,小女有一事相问,不知可否?”
唐雨杰蹙了蹙眉心,眼前这位,他并不认识,但他作为护花公子,对美女向来有耐心,“请讲。”
江奇颖轻柔浅笑,“敢问三皇子,身上可是带着……嗯…别人的玉佩?”
唐雨杰闻言便取出了玉佩,“这枚玉佩,是你的?”
江奇颖摆手,“非也,小女只是听说六公主丢了玉佩,又恰巧听人说三皇子帮着找过,故有此一问。推荐阅读//v.///
“不若将玉佩呈给王后娘娘,便知此玉是否出自六公主?”
唐雨杰不疑有他,“如此也好。”说着,便将玉佩递给了江奇颖。
江奇颖却并不接,而是抬手招来了王后身边的大宫女勾翠。
勾翠接了玉佩呈上。
王后却是抹起了眼泪,“逆女啊!国主,臣妾管教无方,竟是没有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