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又被我们翻看了一遍,血腥味和内脏的臭味冲击着鼻腔,即便视觉上因以前的经历多了许多的抵抗力。但依旧有一种不适感排斥着这画面和味道。
之前因为六月突然跑出去的关系,我们没有来得及细看,现在仔细查看过伤口,的确如推断一般,伤口的位置,很是奇特,怎么看都好像被人用手硬生生的刺入抓开。最终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人的死因,是被人直接用手把心脏揪出来捏碎导致的。
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手劲,是人吗?疑问泛起在心头,我低眉沉思间,刘二却突然问道:“罗亮。你用了那个红虫,会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你什么意思?”我抬眼望向了他。
“能有什么意思,我们一直在一起,我还能怀疑你?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人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变态!”
听着刘二的话,我觉得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想到自己用聚阳虫的时候,的确和怪物差异不大,也没有反驳他,想了想,微微点头。道:“虽然没有试过,不过,用血虫阵的话,做到这样,应该不难。”
“你果然是个变态。”刘二夸张地盯着我说道。
我不语。只是看着他。
这般看了一会儿。刘二站起了身,递给我一支烟,点燃了说道:“味道真难闻,压压味儿。”复制本地址到浏览器看
我依旧不说话,静静地抽着烟。隔了片刻,看他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忍不住问道:“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这个倒是多了,不过,现在好像还没有一点证据,这人到底是死在谁手里。是不是人,也不好确定。”
听着他说的这些结论,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我也懒得再听,起身说道:“走吧。再到别处看看。”说罢,我迈步出门,六月正坐在门前的墙角边,腿卷曲着,双臂放在膝盖上,而脸却完全埋在了双臂间,直到此刻,她也没有从之前的情绪之中反应过来。
“小丫头,走了。这么冷的地皮,小心动了胎气。”刘二对着六月喊了一句。
六月抬起头,一双泪眼之中满是迷茫之色,没有看刘二,只是望着我,仰头问道:“学长,我们会不会死?”
“人都是会死的。”刘二吹着口哨,行到了前面的房间,从屋中取出了一个棉皮帽,在手中把玩着,又补了一句,“不过,不是现在。本大师还没活够呢。”
六月完全没有理会刘二的话,依旧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不由得蹙紧了眉,沉默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让她站起,说道:“不会!”
六月猛地紧捏了一下我的手:“学长,我、我相信你,你们不要丢下我……”
“嗯!”看着这样一个小妹妹,我也不知该怎样安慰她,这个年纪,本应该是在繁忙的学习中,单纯的寻找一些适合自己的快乐,闲暇之乙看看看电视,为故事里的人物而悲伤感动,紧张难过,这才是适合她的生活,只可惜,年少的冲动使得她背负了超越同龄人的负担,是命运还是自己选择错误,我不想评判。
面对现在脆弱的她,我能给的,也只是暂时的心安,这一点我并没有吝啬,因此,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在这个时候,说太多的话,未必有什么用,一个确定的答复,至少能给她希望和一丝安全感,这便够了。
“这玩意儿,看着眼熟吗?”刘二猛地将棉皮帽丢了过来,我伸手接住,看了一眼,瞳孔便紧缩了一下,这东西正是赵逸的,上面沾染着一些血迹,虽然赵逸之前脑袋被人敲了一钢管,但这应该不是那时候沾染的血迹,首先当时那一钢管垫着这么厚的帽子,能不能破皮都不确定,其次,即便那个时候出了血,也不可能沾染在外面,应该是里面才对。
“赵逸的?”尽管已经认定,我还是问了一句。
刘二点头道:“至少目前看来应该是他的。”
“目前么?”我明白刘二的话,我们之前遇到的人中,也只有赵逸戴这帽子,但这种地方不该以常理度之,倒也未必能断定就是赵逸的,不过,这种棉皮毛现在已经极少见了,即便无法完全断定,也有八成的把握。
“看样子,他应该是和人搏斗过,只是不知道这上面的血是他,还是别人的。”刘二说着,把脑子拿了过去,直接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身着西装的他,脑袋上扣着一顶老式的棉皮帽,看起来不伦不类,我对他的装扮,基本上已经免疫了,他的个性装束,实在太多,不过,六月倒是被他这举动吸引了注意力,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
我们正打算继续检查下面的房子,突然,上面传来了一声惊叫,听着是个女声,刘二猛地竖起了耳朵:“是赫桐?”
我没有搭话,拉起六月朝着上面行去。
六月多少有些抗拒,不敢上楼。
刘二推了她一把说道:“想活命,就听话,这种地方,越是回避,越麻烦。”
六月的身子微微一颤,点了点头,跟着我们来到了楼上。
这一层,我们是来过的,但此刻走进来,却又与之前有所不同的,虽然结构基本一样,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
刘二朝我看了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在这里,上楼和下楼,看来,区别的确不是很大。顺着尖叫声的方向行去,一群乌鸦陡然飞起,惊叫着,居然朝着我们的啄来,尖利的爪子,抓在身上,衣服瞬间多出了几道口子,我摸出万仞在身前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