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星月有些没听懂,她皱着眉头,看着任开心问:
“不吃糖糖是什么意思呀?”
“那个妈妈说,放学,她来接我,带我去买糖糖吃,我喜欢吃糖糖,可甜了,所以就想让妈妈,那个妈妈,接我放学。以后我不要~吃糖糖了,我就要~你这个妈妈~来接我放学。”
任开心眼里还是泪汪汪的,脸上已经露出笑容。
何星月轻拍着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任飞扬,脸在任开心脸上蹭了蹭:
“小开心乖,以后任何时候都不要吃糖糖了,好不好?不管有没有妈妈在,都不要吃糖糖,好吗?”
“好!”
“那小开心跟妈妈拉钩,可以吗?”
任开心用左手将右手中间的三个手指按下去,伸出小拇指跟妈妈的小拇指钩在一起。
“盖章~~”
任开心看着两个小拇指钩在一起,乐坏了,咯咯的笑着说‘盖章’!
孩子的世界真好,一心从来不会二用,难过时哭,开心时笑,甚至可以边哭边笑。
游乐场回家的途中,任开心玩得太累,在何星月怀里睡着,到了车库,任飞扬车子熄火之后,何星月开口:
“不要去问陈欣,什么也不要去问。”
“啊?什么?”
任飞扬突然没反应过来,何星月不让他问什么。
“关于小开心的事儿,不要去问陈欣,提都不要提。”
“她这样教孩子会把孩子教坏的,我要是不管,谁能来管?”
“你要管也不是去管她,而是一起好好管小开心。”
任飞扬皱着的眉头慢慢有所舒展,似懂非懂的明白了什么,看着何星月,点了点头。
何星月为什么决定除了上课时间,以后全程陪伴任开心,就是因为她想通了一个道理。
任开心怎么做,做什么,根本原因完全不在别人跟她说了什么,而在于她自己怎么判断,在于她自己是否有自制力。
现在跟她谈自制力虽然太早,但她也是可以听懂的,不管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何星月都觉得可以让她自己学会判断是是非非了。
她不知道任飞扬跟陈欣到了什么程度,她必须有所准备。
万一他们结婚了,她在这个家肯定是呆不了了,而小开心法院已经判给了任飞扬,待她离开时,小开心她肯定是带不走的。
既然带不走,那就趁还有机会,好好陪伴,趁还有机会,好好引导,以后她才能靠自己真正的成长,也能自己去判断一些事物,她不在身边也能多一些放心。
任飞扬看着何星月的淡定,猜想她的意思可能就是要任开心自己学会控制自己和判断是非,总归就是要给孩子自己成长的机会。
任飞扬打开门,何星月抱着孩子不方便讲话,也就对着客厅的陈欣和婆婆一笑,便上楼了。
陈欣看着他俩一起回来了,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怎么说何星月是他前妻,他又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旧情复燃无非就是何星月点头的事儿。
陈欣在任飞扬面前除了拼命讨好,什么突破口都没有。
那次,她获得何星月的同意后,下楼就开车去了公司,站在任飞扬的办公室,打发了丁宋玉,关上办公室的大小门并反锁,她站在任飞扬面前,把她这些年的思念和隐忍,整整用了两个小时,才哭诉完。
任飞扬从头到尾都是惊讶的。
他小学毕业时,这小丫头才学会走路,他高中毕业时,这丫头也才四年纪,作为邻居,他不过是看她家生活条件艰苦,会送她一些书或者本子,或者是一些笔。
当然有时碰上了,他也会给她买一些小零食。
任飞扬没有兄弟姐妹,他不过是把她当成妹妹一样照顾着。
直到他高中毕业后,家里在连城买了房子,老房子也卖了,他们一家彻底离开了那个巷子,他记得他还把他高中时的笔记送给了这丫头,并让她好好保管,等她上高中时,如果教材没更换,也许还能用上。
再见就是给星月过第一个生日时,那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已经变得亭亭玉立,再也看不到她小时候的模样。
直到跟何星月恋爱的那些年,从何星月口中零零散散的组合起来,才知道了陈欣的家庭发展史。
但这些他并不感兴趣,他心里感兴趣的只有何星月。
任烦橹降莸匠滦烂媲埃一言不发。
两个小时,他除了皱着眉头听着,没说一句话。
待陈欣情绪平稳,他从抽屉拿出一瓶水递给陈欣,起身靠在窗边,犹豫了许久,清清楚楚的回答:
“陈欣,什么抱歉之类的话,我不太想说,我只想告诉你一句,我的心里永远也不会再有别人,何星月是我的第一个,也我的最后一个,不管这辈子她是否还能回到我身边,我身边也永远不会再有别人。希望你明白了我的心思以后,不要再做无意义的纠缠。”
陈欣在来得路上,想象了各种结果,当然也包括被拒绝,对策她也想好了。
“飞扬哥哥,你跟星月之间的感情,我当然清楚,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是我可以在你身边刺激星月呀,你真的想信她对你没感情了嘛?
她曾经对你的爱和依赖,我可能比你更清楚,如果爱情真的说忘就能忘,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为爱痴狂,她也是正常人,也不会例外到哪里去。
如果你身边有了别人,也许她就会有危机感了。
不如我们配合一下,万一有用呢?”
任飞扬听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