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个臭不要脸的,整日的缠着我们大公子,哪个怕你就是孬种!”
这个表小姐哪次来府里不闹几次笑话,阿菊也不惧怕她,直接上去薅住了程欣悦的头发,把她脑袋朝下按着,嘴里还叫喊着,“贱丫头,你服不服?”
程欣悦是个娇养的小姐,哪里能打的过干惯粗活的阿菊,还没展身手呢,自己已经处于劣势,感觉头皮都要被阿菊扯掉,俩手掰着阿菊的手腕,她嘴里哇哇喊着,“疼死了,姑母,快救我!”
绿荷看到阿菊和程欣悦厮打在一起,心里的郁气出了不少,可垂头看到大夫人的脸色又变成的蜡黄,她急的直跺脚,“阿菊,别打了,大夫人又吐血了,你快去找大公子过来!”
抓着程欣悦的头发,把她往门外拖着,阿菊呆头呆脑的回着绿荷的话,“绿荷姐,吐血怕个啥,大夫人哪回生病不吐血,先让我把这眼皮子浅的贱丫头打趴下再说!”
就知道阿菊这个夯货指望不上,绿荷用尽力气才把大夫人拖拽到正厅里的罗汉榻上。
看到阿菊已经迫使程欣悦跪在地上,绿荷瞪了她一眼,“阿菊,你个脑子进水的夯货,还不放开她,打几下出出气就好,咋还没完没了,等大夫人醒过来有你好受的。”
虽然这个跋扈不讲理的程欣悦很让人讨厌,可毕竟是大夫人的嫡亲侄女,被个奴才打了,大夫人那样疼这个侄女,怎会轻饶阿菊,绿荷就让阿菊去请大公子过来,等大夫人醒了,她们就给她来个死无对证。
绿荷眼珠子转转,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准备先给程欣悦身上栽赃,让程欣悦这个黑状告不出口,立即吩咐阿菊,“阿菊,大夫人被表小姐推到又犯了病,你快去把大公子请过来!”
佟珏正在书房里看帐册,看到他娘院子里的阿菊急慌慌的闯了进来,娘院子里的下人是越发的没规矩了,眉头不悦的蹙起,朝外喊着,“佟立,你死了吗?”
饶是阿菊一根筋,也知道今儿和程欣悦打架,自己会被大夫人责骂,她听了绿荷的话,不等气喘匀和,就添油加醋的喊着,“大公子,不好了,表小姐向大夫人讨要首饰,大夫人不肯,大夫人就被表小姐给打了,吐了好多的血,你快去瞅瞅吧!”
听到娘被程欣悦打的吐血,佟珏扔了手中的帐册,怒气满面的站起了身子。
这个该死的,以往来府里就爱冲府里的丫头、婢女们耍威风,今儿竟然连一向护着她的姑母都打了,这还了得。
佟珏吩咐佟立赶快去请计大夫,他急匆匆的朝他娘的院子奔来,进到他娘的院子,看到程欣悦披头散发的蜷缩在正厅门外,那粗使丫头果然没说假话,胸中火气更盛,大步朝前走去。
脸上被打了一耳光,已经肿了起来,更可气的是头发也被阿菊那该死的丫头薅掉了好几缕,气的要发狂的程欣悦正想着咋向姑母告状,看到表哥过来,心里一喜,立即爬着过去,就去抱佟珏的腿。
“表哥,你可要为……”
程欣悦委屈的话,被佟珏恶狠狠的一脚给踹的,噎在了嗓子眼里。
才被个贱奴才打了,又挨了佟珏一脚,程欣悦身心俱伤,她趴在地上哭嚎着,“表哥,你好狠啊,我不活了!”
佟珏听到程欣悦的话,转过了黑着的脸,冷冷的说着,“程欣悦,你想死,滚回你程家去!别脏了我佟家的地方!”
佟珏进来时,绿荷已经在小厨房里打来一盆热水,正在给程氏擦拭着嘴角的血污。
俯身看到娘双眼紧闭,脸色黄的像黄裱纸,佟珏心沉了下去,“绿荷,早上我过来时,娘气色看着还行,短短一个多时辰,我娘咋成了这样子?”
绿荷把帕子放进木盆里,看到佟珏满眼都是担忧,她小声的说着,“大公子,都是表小姐闹的,她说在园子里受了三小姐的气,来找大夫人告状,还向大夫人讨要首饰,大夫人身子不好没答应,她就去推搡大夫人,奴婢挨了打也拦不住。”
佟珏扫了眼绿荷肿胀的脸,知道娘虽然脾气执拗,可从来没对身旁的婢女动过手,绿荷脾性向来是个温顺的,他更加信了绿荷的话。
恨不得去外面把程欣悦暴打一顿,看看娘眉头拧成了疙瘩,想必这会正难受,他握起的拳头又放下来。
一个时辰,计老大夫急匆匆的进了程氏的正厅。
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知道又是激怒攻心引起的晕厥,他长叹口气,“大公子,你娘的身子才好,咋又让她动怒,三天两头的吐血,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为了娘能安心养病,这些日子,他大门都没出过,连生意都顾不上,谁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程欣悦却这么能作,佟珏暗自咬了咬牙根。
把计老大夫送走,看着绿荷已经去小厨房煎药,娘还在昏睡,他抬腿出了正厅。
来到程欣悦住的客房门外,就听到程欣悦尖利的喝骂着伺候她梳洗的婢女。
一把推开要给她脸上涂抹药膏的婢女,程欣悦恶狠狠的吩咐着,“好了,别弄了,你待会去姑母的院子里,先把那个扫地的阿菊给我收拾了,不把她的脸打烂,你就给我去死!”
婢女知道自己主子是个啥样的脾气,自己一会没陪着她,小姐就惹出了大祸,还要去姑奶奶的院子里打人,这是要多蠢,才能这样做,她心里叫苦不已。
程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