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大了,人多了,富豪多了,车子也就多了,于是,堵车就应运而生,不管是海市还是南都,堵车都是无法避免的。
江林他们现在就堵在了路上,此时,距离国叔还有二十公里的路程。
外面全是鸣笛声,还有司机的各种叫骂埋怨声。
江林闭目养神,好像没有听到外面喧哗的声音一样。
“尼玛的!”出租车上的司机放下了对讲机,怒骂了一声,“玛德,这群败家子,竟然在大白天,还在城市里飙车!害得我们堵了半天!”
原来,是南都的一些富二代,又在大街上飙车,这一次撞毁了十多辆车,还撞飞了几个行人,十多人受伤。
那些富二代闯了祸,一点都不担心,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而这条路,已经堵了三个小时了。
“那些败家的玩意儿!整天就喜欢自这条要道上飙车,麻痹的,自己家那么有钱,怎么不自己修条路飚?或者去赛车场也行,要是撞死几个富二代那就更好了!”司机不停的咒骂,咬牙切齿。
好不容易接到江林这个生意,他可以赚不少的,这一次,因为那些富二代泡汤了,貌似,这不是第一次了。
江林睁开眼睛,皱眉问道:“大概还会堵多久?”
司机无奈的说:“最少要两个小时。”
江林看向印玉婉:“下车,我们走过去。”
他给了司机全程的钱,在司机感恩戴德的感谢中,带着印玉婉,徒步朝前方走过去。
从一旁可以看到,这条路堵了大概最少有一公里,满天都是鸣笛声,还有普通司机对富二代们的怒骂声,包括一些被堵在路上的富豪,也都伸出头来,不满的看着前方。
越是到前面,声音反而越是小,等到了近前,江林才看到,很多警车都到了,警戒线已经拉开,无数的警务人员都在忙碌。
几个人被抬上了救护车,还有十多人躺在地上呻吟,四周报废了十多辆车子,满地都是血迹。
江林皱眉,他看到了一个孩子,五六岁,断了一只胳膊,鲜血直流,在他父母的怀抱里哭泣。他的父母,衣着普通,满脸的伤心绝望,一个老奶奶在拉着一个白大褂的人,在祈求他救治自己的孙子。
那个白大褂不耐烦的甩开老奶奶的手,老奶奶猝不及防,一下再摔倒在地,哎呦一声,脑袋磕在地上,鲜血顿时就流了出来。
“求求你,救救我孙子吧。”老奶奶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砰砰砰的响。
江林脸色阴沉,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印玉婉不屑,但是还是跟在后面。
白大褂不耐烦的说:“我说你这个人,我不是说了吗,我会救他的,现在救护车不够,先把那些人救走再说。他们受伤比较严重,需要及时治疗。”
“我的孙儿胳膊都断了,再不治,他的血就流干了。”老奶奶哭泣着说,“那几个人明明才擦破了皮,还都是他们惹的祸,你就让他们上救护车,你这样,还是医生吗,还有没有天理?”
白大褂看了看救护车的方向,几个衣着鲜艳的青年男女正半躺在救护车上,有说有笑的,丝毫不觉得眼前的惨状有什么,他们还对着地上的人与车指指点点,还发出放肆的笑声。
白大褂认识这些人,他不是第一次与他们打交道了,这些人,就是经常飙车的人,他们有别样的恶趣味,喜欢在马路上飙车,喜欢在人多的地方飙车,这样,他们好像能引起更多的眼光注视一样。
这不是第一次救护车因为他们而来了,这些人也进了医院多次。他们明明是闯祸的人,但是偏偏屡次却都活蹦乱跳的出来,还把责任推给无辜的人。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他们随便找个人,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更过分的是,他们还屡教不改,不知道害死害伤了多少人。
白大褂叹息一声,蹲下身子扶起了老奶奶,低声说:“老人家,不是我不救你孙子,我可以给他止血,但是,这车子实在是装不下了,我们做医生的,哪里愿意看到这么小的孩子遭到这样的痛苦,我也是没有办法的,那些人的身份,我们谁都惹不起的。”
老奶奶擦擦眼泪说:“就没人管那些人了吗,这可是法治社会。”
“老人家,我说的你还不明白吗?”白大褂苦笑一声,“不是没人管,是管不了!他们个个有钱有势的,谁敢得罪他们,前阵子有个大队长还有一个分部副局长要治他们的罪,第二天就被关了起来了,说他们受贿。”
“老人家,去了医院,你的孙儿治好了以后,这事就算过去了,千万不要想着告他们,不会有好结果的。”白大褂叹口气,去拿医药箱了,留下老奶奶无神绝望的站在那里。
江林站在警戒线外看着,那个医生,还是有良知的,知道善意的提醒他们。
老奶奶的神情江林看在眼里,知道她为什么绝望,那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孙儿小小年纪就失去了一个胳膊,而那些始作俑者,却都还在嬉闹笑骂,像是没事人一样。他们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出事,因为他们有钱,能搞定。
而老人家则不同,他们家里不富裕,治疗孩子还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以他们的衣着来看,他们根本负担不起,更让他们绝望的是,就是想为自己的孙儿讨个公道都不行。
小男孩满脸的泪,白大褂也于心不忍,咬着牙给他止血,然后打了个电话,催促其他的救护车快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