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太看了裴一忠一眼,走过门前,连敲记下房门,说道:“岚岚,我是妈妈,你把门打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跟妈妈说,妈妈一定帮你解决。”
“……”
房间里没有应答。
裴太太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房间里的动静,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她又使劲敲了敲门,喊道:“岚岚,你赶紧把门打开。如果你再不打开,妈妈就要把门踹开了。”
“……”
房间里仍是没有应答。
此时的裴雅岚躲在房间的一脚,抱成一团,浑身瑟瑟发抖,手里还拿着行凶的那把刀,嘴里念念有词:“我杀了许嘉誉,我杀了许嘉誉。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我本来是想杀原雅舒的。是他自己跑出来给原雅舒挡刀的。”
“你干嘛要给原雅舒挡刀,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你冒着生命危险救她。”
“她那种恶毒心肠的人,就该去死,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足惜。”
“许嘉誉,我欠你的命,我还给你。”
裴雅岚哭泣许久,终于将道口对着手腕上的动脉,轻轻一刀,鲜血便喷涌而出。
她这是走投无路,杀人要偿命的,更何况她杀的还是许嘉誉。
就算不要偿命,也要被抓起来,关个几十年。
她才不要像裴凤仪那样,被关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苟且偷生活一辈子。
死是最好的解脱。
裴凤仪看了一眼还在门外疯狂叫门的裴一忠夫妇,哀怨的叹道:“爸爸妈妈再见了,来生我再给你们当女儿。”
裴凤仪所在房间的内角,她说话的声音又很小,从外面根本就听不见。
裴一忠夫妇听不到房间里的动静,心都提到嗓子眼,预感事情不妙。
裴太太紧张了,看着自己的丈夫,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话啊。”
可这话裴一忠哪里说得出口。
他只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原雅舒的错,就该要原雅舒偿命。
“现在哪还有工夫,管管发生什么事情,先把门弄开,看看岚岚到底怎么样了。万一想不开,再出事怎么办。”
裴一忠心里太清楚,出现那种事情,对一个女孩子的打击,真可能会想不开而去寻死。
“我去叫人,赶紧把门打开。”
裴太太随后叫人几个人,几人合力将门砸开,打开门果然在墙脚,发现气息微弱的裴雅岚。
此时的裴雅岚,歪歪斜斜的倒着,已经失去知觉,动脉的血不停的往外流,浸湿整个衣服,染透地上的羊毛地毯。
裴太太扑过去,将裴雅岚搂在怀里,哭声说道:“岚岚,你这是怎么了,千万别吓妈妈。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都跟妈妈说,妈妈一定会帮你解决的,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去寻死啊。你死了,你让妈妈怎么活。”
裴一忠倒是难得冷静的,悲伤之余赶紧找东西,将裴雅岚的伤口先包扎起来。
他转身扯了床上的床单,偌大的真丝床单裹成长条,覆盖在裴雅岚已经血流泛滥的伤口上,打了结巴,然后将裴凤仪一把推开,抱起裴雅岚,就往楼下走去。
裴太太呆若木鸡,像中了木魔一样,呆呆的跪在地上,不知所动。
裴一忠见状,大呼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准备车,送岚岚去医院。再晚一步,就怕来不及了。”
裴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将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然后帮着裴一忠把裴雅岚放在后座上,她跟着做进去,紧紧握住手腕伤口的地方。
裴一忠坐上驾驶位置,赶紧开车,将裴雅岚送往医院。
他没有选择公立医院,则是选择私立医院。
本市最好的私立医院,刚好是嘉图集团旗下的,也就是许嘉誉现在接受治疗的医院。
就在裴一忠,带着自杀的裴雅岚,赶往医院的那段时间里,原雅舒将许嘉誉受伤的前因后果,如实的同顾欣妍交代了。
顾欣妍是许嘉誉的母亲,她本该就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
原雅舒也不是个喜欢隐瞒的人,痛痛快快的便把事情说了。
此时,三人坐在休息室里,房间里寂静无声。
原雅舒手里握着水杯,惴惴不安,终于打破了很久的沉默。
她说道:“许嘉誉受伤的事情,是我的责任,我会负责。你们想打、想骂,我没有意见,绝不还手。”
许嘉铭正喝水,听见这话,突然间就没有喝水的心思,问道:“我哥到底怎么伤的?凶手是谁,查没查出来?”
顾欣妍并不知道,许嘉誉受伤跟原雅舒有莫大的关系,反而替她开脱,好心宽慰:“舒舒,许嘉誉受伤的事情,你不要太自责。他身边那么多保镖,没一个能用的。就算追究,也是追究他们的责任。你是他太太,不是他的保镖,不需要为他的安全负责。”
“不,你们不知道内情,许嘉誉受伤就是我的责任。”
原雅舒低着头,怯怯的,不敢看向顾欣妍。
“不是?我没弄明白你的意思。那你能告诉我,到底跟你有什么关系?还有刺杀许嘉誉的凶手又是谁?”
顾欣妍听她这意思,不停的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已经连说两次,难道还真的跟她有关系。
原雅舒放下水杯,抬起头,眼眶中噙着泪水,对顾欣妍说道:“是我的错。”
随后,原了整件事情的过程。
“裴一忠给了应志安一千万的投资,利用他来对付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