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善一时浮想联篇,yy了许多版本出来。没办法,老夫人与顾氏将她拘在屋子里“养病”,实在是无聊之极、无奈之极。
“秀,快起来梳妆吧!”青杏与木樨前后脚的进来,手里捧着毛巾、香胰子。
林知善放下书“可是祖母有事唤我?”
青杏点头微笑 “是太子妃派了位妈妈来看望秀,说是为前日落湖一事表示谦意,奴婢看身后的小太监捧了不少的东西。”青杏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地替她净好了面。
木樨打开柜子捧出一套天青蓝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上身配着一件月白的五彩缂丝对襟衫。
换好后,看着自己颊上那抹若有似无的烟霞色,以及娇艳欲滴的红唇。林知善拿起傅粉,轻轻拍了一层在脸上,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唇上也淡淡抹了一层,樱唇瞬间变得没有血色没有光泽。
青杏站在林知善身后利落的梳着头,抿唇一笑“老太太对那位候妈妈说了,秀受了惊吓,可病得厉害呢!”说着挽了简单的一个燕尾髻,斜斜插了一枚清新雅致的白玉玳瑁簪。
林知善站起身来,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拿出一张帕子掩住嘴,微微蹙起淡淡的烟柳眉。镜中便呈现出了一位形容憔悴、精神不济,身子单薄如柳,偏又故意穿了一身华服借以掩饰病体的贵族少女。
林知善满意的一笑,由青杏、木樨扶着“娇弱”的自己慢慢向前厅行去。
到了大厅,老夫人与顾氏正坐着与一位身穿黄赫色的如意云纹蜀锦衫,下配同色牡丹八幅裙,头上戴着嵌珠珊瑚八宝蝙蝠簪的中年妈妈坐着叙话。
那位面容瘦削、眼色却颇为凛冽的妈妈一见她进来,便不错眼的细细打量着她,面带微笑却是眼睛冷厉。
她由青杏与东篱扶着。“虚弱”的走上前去,向老夫人与顾氏行礼。
老夫人指着那位妈妈道“这是大皇子妃身边的奶妈妈候妈妈,是奉大皇子妃之命前来探望你的。”
林知善转身向候妈妈福了一福,刚开口,却猛烈地咳了起来,她用帕子捂着嘴,喘了几喘,方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谢道“臣女谢过大皇子妃挂念,恭贺大皇子妃喜获佳儿。劳烦大皇子妃记挂,臣女心中着实难安。在此请候妈妈代为转达臣女的歉意与谢意!”
那候妈妈看着她娇弱无力的样子。面上满是担忧,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笑意。她满是歉疚地看着老夫人“大皇子妃心里十分自责于林秀落湖一事,不是正在月子中。早已亲自上府探望了。备了区区薄礼,聊表歉意,实是不好意思。”
老夫人感激道“本就是孝子贪玩,一时不慎才坠湖,连累了大皇子妃早产。已是有罪。怎敢收大皇子妃的重礼,真是羞愧。明日洗三,老妇人定当面向大皇子妃请罪,大皇子妃确是淳厚贤德之典范!”
候妈妈这次是真心笑起来,连连摆手“老夫人客气,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讷。老奴还要过曾府与乔府去,就不打扰老夫人与夫人了。明日洗三礼。还请老夫人与夫人莅临,饮杯薄酒。”说着站起身来。
老夫人与顾氏满脸堆笑“一定、一定!”。
顾氏亲自拿出一塞到候妈妈手里“候妈妈有要事在身,我就不多留了,这个给妈妈喝茶罢,请不要推辞。”
候妈妈右手轻轻捏了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夫人客气,那老奴就厚颜收下了。”又福了一福“老夫人、夫人留步!”退到门口。转身走了出去。
待候妈妈一出二门的垂花月亮门,顾氏便敛去脸上的笑容,朝地下啐了一口“呸,一肚子坏水的老货,那眼睛跟黄鼠狼似的。贼亮贼亮的!”
老夫人淡淡一笑“虽说是大皇子妃的奶妈妈,也不过是一个奴才,与她置气作甚?”
她笑眯眯的看着直起背、挺起胸的林知善,招招手“过来善儿,真是个机灵鬼儿。”
林知善一笑“善儿就算再愚钝,也从祖母与娘身上学了一二了。她不就是上门来检验大皇子妃阴险计谋的成果吗?咱们就顺了她的意,让她们也暂时消停消停。”
顾氏看了看手上的礼单,问道“娘,这些东西用着也不放心,扔了吧!”
老夫人想了一下“叫顾妈妈拿下去,仔细检验、检验。若是无碍就给府中几个大管事和管事妈妈分了吧。”
顾氏点点头,看了看那堆颜色缤纷、熠熠其光的布料噫了一声“居然还有两匹云烟笼翠纱,天山天蚕丝锦绣。这可是有市无价的好布料,这颜色也适合善儿,是特意添在里头的吧!”
老夫人看了看,淡淡一笑“大皇子妃还真舍得,这两块布料年产仅数匹,只供皇宫妃嫔享用。她想必也就这两匹,都送来了。拿下去,先放在库房吧,林家女儿不缺这一块两块的。”
顾氏点点头,叫了顾妈妈进来。
上了马车,候妈妈拿出刚才顾氏塞的荷包,打开一看是几个赤金梅花锭子并几颗硕大东珠。她冷笑一声“出手倒比大皇子妃更为阔绰!”却仍是小心地收进袖子里。
回到长信宫,日头已是偏西,候妈妈顾不得歇息,脚步不停地向大皇子妃住的嘉仁殿走去。
面色红润、神采弈弈的大皇子妃,正靠在斜枕上细细吩咐身边的大宫女“碧霞元君、催生娘娘、痘疹娘娘、眼光娘娘等十三位神祗就供在偏厅的十六扇透雕螭龙蝙蝠纹紫檀珐琅屏风后面吧。到时请各位夫人、太夫人就一起在偏厅聚着。茶就上白毫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