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林贵妃满面笑容的打量着青竹玉袍的二皇子“孩子,皇后娘娘这次可是挑了门好亲事给你,一会去谢过皇后娘娘,知道吗?”
二皇子笑着挑挑英挺的双眉“母妃,你似乎很满意乔珏做我的正妃?”
林贵妃点点头,娟秀的脸上尽是笑意“别看乔珏无父母、兄弟,孑身一人。可她却是乔府唯一的女孩子,自幼便得乔府上下的喜爱,待人接物大方有度。品质无暇、容颜秀丽。为人又是知书达理、冷静温和。总之,母妃很满意这个未来的儿媳妇,你可要好好待人家。”
“母妃放心吧,成为了我的妻子,我自是尊敬她、疼爱她的。”二皇子点点头。
林贵妃拉过二皇子的手“只要你大婚后夫妻二人琴瑟调和,和美度日,早日开枝散叶,生个一男半女,母妃这辈子就别无所求了。”她低低地说着,秀美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孤寂。
二皇子低下身子跪在地上,将头俯在林贵妃的膝盖上“母妃,我和皇子妃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到时候您别嫌您的孙儿烦您就行。”
林贵妃被逗得笑了起来“你个不知羞的孩子,不烦,母妃怎么会嫌自己的孙子孙女烦呢?”她温柔的摸了摸二皇子茂密的黑发“大婚后就要出宫独过了,听皇后娘娘说,要把章叶胡同那处府第赐给你。你要记住,你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当好你父皇派给你的差使。万万不可拉帮结派,府里也不能随随便便进不知底细的人,不能乱收别人的礼。要慎之又慎啊,知道吗?”
“我知晓利害的,母妃,您就放心吧。我保管让二皇子府严实得像铁箍铜铸一般。不会让有心之人有可趁之机。我只要当好您和父皇的孝顺儿子便是了。”
林贵妃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我的孩子是个心里明白的,母妃放心。”
宋砚带着沐泽的清新斜靠在金丝楠木圈椅上,两腿交叉着伸在小杌子上。带着一丝懒散,却流露出几丝悠闲与清贵之气。
他翻看着手中的纸片,面上露着沉思与疑惑。他抖了抖手中的纸,看着面前立得直直的宋福“高宗六年的卷宗怎么这么少?只有这几张?”不悦之情溢于言表,黑亮的眼睛严肃的看着宋福。
宋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越发小心了“禀主子,管理文书说在高宗七年一个小吏在晚上值夜喝醉酒,将蜡烛放在了存放卷宗的木架上。引起了火灾,几乎烧毁了全部卷宗,只余这几张。”
宋砚站起来。在屋内慢慢踱着步子“喝醉酒,烧毁了?”他拍拍额头,猛然顿住步子,面色严肃的对宋福吩咐道“你再去一趟,打听清楚那位喝醉酒的小吏现在何处任职?家住哪里?哪里人氏?最重要的是。那晚火是从哪里开始燃的?可还曾烧毁其他案卷?”
宋福听出他语气中的急切与严峻之意,忙肃穆的应了,转身离去。
宋砚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浮现一丝忧色。
“二爷,老夫人唤您到她的院子里去有事相商。”门口传来小厮的禀报声。
“知道了,去告诉老夫人。我即刻就到!”他淡淡的说道。
换了件天青蓝的直缀,束好黑亮的头发,宋砚径直朝宋国公夫人院子走去。
刚到门口便听到宋夫人爽朗、喜悦的笑声。花厅里宋夫人正和王氏翻看着一叠单子。
见他进来,宋夫人向他笑眯眯的招了招手“三儿,过来。”
宋砚走过去向宋夫人行了礼,又说了声大嫂也在,便径直在下首的金丝楠雕花椅上坐下来。
宋夫人看着他。商议的说“我跟你爹都觉得户部尚书夫人罗夫人是个父母健在、儿妇双全的有福之人。想托她前去林府说媒,你看怎么样?”
宋砚知道虽是皇上下旨。可为表男方对女方的尊敬,是必须把说媒、纳采、问期、过礼、请期等程序做全的,以表示隆重之意。
他冷硬的脸上浮起一抹笑意“母亲考虑的甚是周详,母亲与大嫂商议着办便是。”说着又朝王氏笑着拱拱手“辛苦大嫂了!”
王氏忙笑眯眯的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这都是我应做的。”
宋老夫人又拿出一大叠单子“这是准备过礼的单子,你看看可还满意?是不是还要添置一些?”
宋砚接过单子,只见单子上细心的规了类。
宝石、首饰、珠玉、字画、文房四宝、衣物、布匹、珍贵药材、日用品、现银、田庄、铺子、、、、、、林林总总,应有尽有。
数目不少,也还精贵。
他脸上不动声色,口中却说道“这是不是太多了些?只要不失礼于人便行,没必要盖过谁去。”他看了看王氏“佳儿今年都十岁了,也该给佳儿准备嫁妆了,何况还有杰儿!”王氏心中一震,赶紧笑道“他们才多大呀,不用急,你看看可还失礼不,若有不够的,再到库房寻去。”
宋砚满不在乎的将单子放在桌上“娘作主就好,只是我那院子可能要改动一下。”
王氏刚舒了口气,听到这心中又感到一紧,却不得不说“好、好、好,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你想好了,我去请工匠。”
宋砚淡然的点点头“好,就先这样吧!就依娘说的做,辛苦大嫂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说着给宋夫人及王氏行了礼,走了出去。
王氏看着孤零零躺在几上的那叠纸,又看了看脸色如常的宋老夫人,终是暗自一咬牙拿在手里。
她又仔细看了看,笑着对宋老夫人说“母亲,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