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依推开房门,匡先生与张太医早已站立起来,向林知善行礼。
林知善忙避过一受,福了一福“二位先生请坐,今日请二位前来,又要麻烦二位了!”
匡先生一笑“不敢当林秀一句麻烦,这是属下应做的。昨日收到您的传信,那位宫中贵人的症状,正是中了缠绵一毒。缠绵一毒,顾名思义,最终会缠绵病榻,渐渐失去生命迹象。属下经过四十余年不断的尝试摸索,总算制出了这几种毒药的解药,现在便呈于林秀。”说着从袖袍里拿出一个与上次一样的锦盒,双手递给林知善。
林知善接了,放于怀中,向雪雁看了一眼。
雪雁从怀里掏出一本薄书,交给林知善。林知善看着手中的薄书,轻轻摩挲了一下,看了看匡先生与张太医“二位先生,这是知善描绘的一本有害花草的本子,这些花卉目前知善已全部种植于郊外的碧庄。这些花的毒性我也一一在上面叙述清楚。现在交于二位先生,是想请二位先生看看能不能制出一些令人不适的药。但有两个要求,一是一定要有解药;二是千万不能置人于死的。只要能牵制对方便可,还请二位先生成全。”说着,深深施了一礼。
匡先生与张太医互视一眼,急忙虚扶林知善“林秀请起,属下遵命便是。您放心,我与老张定然不辱使命!”。
林知善点了点头“如此先谢过二位先生,雪雁知晓碧庄的位置,明日会前来接两位先生前去。”
林知善坐下来,慢慢抿了口手中的茶“上次听匡先生讲在三十几年前曾发现过你姑姑的踪迹,当时她多少岁?在何处见过她?”。
匡先生细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她应该有二十四、五岁,是在永平府的松山寺见过。松山寺的主持慧通大师也是位药理高手,当时我正在松山寺求见她。一位貌似我姑姑的年轻妇人拉着一位年约六、七岁的孩子,跟在一位富态的夫人身边从大雄宝殿出来。当时那位孩子调皮,去摸小沙弥的光头,她出声阻止,声音清脆,带有一丝苗疆的口音。在异地忽闻乡音,吸引我回过头瞧去。却是越看越觉得那位年轻妇人跟我姑姑长相非常相似,虽然换了全然不同的装束,但那鼻眼、嘴角的美人痣均与我姑姑一般无二。就在我惊疑不定之时,她抬头发现了我,又很快低下头,跟在那位贵妇人身边匆匆离去。我向旁人打听她是哪家妇人,别人告诉我是一位贵人的家眷,别的就打听不出什么了。我在永平府寻觅了一年,终是一无所获。从此后,就再也没有她的任何蛛丝马迹可寻了。只是没想到过了几十年,却又突然有了她的一丝痕迹,只是不知道这位制毒人是她的后人还是她的弟子。”匡先生遗憾的说。
林知善觉得脑海里有灵光闪过,却快如闪电,让人抓不着,摸不透。
作妇人打扮,男孩!看来那位姑姑是嫁人生子了的。永平府松山寺,是居住在那,还是路过?毕竟已过去三十几年,自己若派人到松山寺打听,会打听出什么吗?她怔怔出起神来。
“林秀,您是想着怎么查出那位制毒之人吗?咱们何不来个引蛇出洞?”燕依低低的声音猛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