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林秀放心,天机阁一众定不负主子与林秀所望。”青衣掌柜恭声道。
林知善一笑,举步向外走去。纤细的背影挺得很直很优美!
周娇娇挂着一丝满意的微笑缓缓走下楼梯,身后的丫环手上捧了大大小懈个精致的盒子。
她笑着走到林知善身边,打开自己手上捧着的一个红豆彬木盒。露出里面一个以银为柄,以蜜蜡、松绿石及红珊瑚为花瓣的七宝玲珑簪来。
“知善我也送你一件见面礼吧!我可不是要回你的礼啊。只是觉得这枝簪子特别配你,虽说不贵重,到底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她有些不好意思,有些期盼的看着林知善。
林知善望着那枝古朴雅致,带有一丝异域风情的发簪凤目露出一丝惊喜之意。
她用自己白玉般的柔荑拿起来打量着“真的很别致、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娇娇!”。
周娇娇看着她手里的簪子,不禁轻声赞叹道“拿在你的手里,它就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迷人与光华。知善,任何精致名贵的首饰对你来说,只是一种陪衬而已!”她认真的说。
林知善不好意思的一笑,嗔怪道“你这张小嘴,真会哄人。走吧,出来大半天了,再不回去你母妃恐要担忧了。”
周娇娇点点头,带了一丝不舍“唉,是该回去了。”她看了林知善一眼,目光里有一丝苦涩。
林知善仍是笑盈盈的看着她,神情一动未动。
临上马车之际。周娇娇忽然叫住了她“知善,明日我能去寻你玩么?”
林知善微微一怔,却仍是有礼的笑着“我随时欢迎你!”。
周娇娇高兴的点点头,上了马车。
林知善嫣然一笑,扶着雪雁的手优雅的踩上了马车下面的小杌子。
“秀。你这几天应该很忙,心情也不闲。这娇娇郡主怎么那么爱缠人啊?”一上马车,雪雁就不满的咕哝起来。
林知善望了一眼她手中的红豆彬木盒,带了一丝感叹“因为她是故意的!”。
“故意的?”雪雁一向冷静的眼神带了一丝疑惑。
林知善点点头,眯了眯黑亮的眼睛“她是故意缠着我,或者说是特意来接近我。周娇娇与传闻中大不一样,简直是天差地别。传说与记忆中的她是不通文墨、粗鲁无礼、任性傲慢。但你看她现在知书达理、礼仪娴熟、谦和温顺中却又带了一丝直爽热情。这绝不似作假,所以说,这位天娇郡主不简单呢!”林知善轻轻笑了一声“但我却不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她感兴趣,或者说是值得她算计。”
雪雁点点头“那就任由她来接近或是缠着您。您可以推辞啊!”。
林知善慢慢摇了摇头,耳际的宝石划过一道耀眼的光亮,照亮了她黑黝黝的眼睛“不,我感觉她的心情很急切,急切地想引起我对她的好感和、、、、、、同情!”她想到了周娇娇的话里有话与眼睛里的苦涩之意。
她慢慢靠向背部的坐垫。变得悠闲起来“所以。我们不要急,不要急着拒绝她。要知道她可是常山王最为疼爱的唯一爱女,而常山王又是四王中与圣上关系最为密切的亲堂兄,所以,也许这不是件完全的坏事呢!”她轻轻笑了。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宽阔的大街上,或许是这几日随处可见的禁卫军导致的,大街上远没有以往的热闹与拥挤,稀稀拉拉的人都显得分外严谨与紧张。脚步匆匆而行,不见了往日的悠闲与随意。
林知善叹了口气,轻轻放下手中的窗帘布。
雪雁知道她为什么叹气与拧眉。也不便劝说她,只默默倒了杯热茶放到懈上。
马车停在林府门口,雪雁眼尖的看见门房小厮牵着林明德的马刚转身离开。
她大喜,匆忙对林知善说“秀,国公爷应该回府了,我看见门房小厮牵着老爷的夕照向马房走去。”
林知善听得精神一震“走,到春晖堂去。”说着,脚步匆匆向春晖堂走去。
春晖堂内,林明德威严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疲惫之色,靠在黑香檀的圈椅上正和老夫人说着话“义儿估计明日就从刑部回来一趟了,陛下网开一面责令他与宋砚一起侦办此次的税银失窃案。是福是祸却是不知,但娘也勿过忧,宋砚告诉我,已在城西发现明显的车痕印,印子非常深,显是上面载有重物所致,还有许多凌乱的脚印,俗话说雁过留声,既然已发现贼子留下的痕迹,顺藤摸瓜下去,许是可以查出税银的踪迹。”他看了看红着眼眶的顾氏,安慰道。
顾氏点点头,咬了咬牙“该死的贼子,若是查探到了,万不能轻易放过,可怜惠儿,人憔悴了不少,挺着个大胆子寝食难安,瞧着真真可怜、让我心疼。”
林明德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阴蛰“那是自然,事情也太过凑巧了一些。本应入库的税银因整修银库而临时安放,偏偏轮到义儿率领的金吾卫看守,太子却又建议由宋砚侦破此案,哼c一个一箭双雕。”他愤恨的拍了拍桌子。
眼睛看到林知善踏进春晖堂,他生生压下了满腔的怒火,露出一丝慈祥的笑意“善儿回来了,与天娇郡主玩得可开心?”
林知善点了点头,走到他面前行了礼“爹爹回来了,女儿可担心死了,您还好吗?”
林明德点点头,笑着安慰道“爹爹很好,你大哥也未受委屈。刑部带走他后,爹一直坐在刑部大堂喝茶,看他们敢如何对待我的长子。”他得意一笑,捋了捋凌乱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