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山王已从初时的惊慌回过神来,待看见宋砚与林知义后眼中更闪过一丝了然。悄悄站在了何郡王身后,并向自己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林知义跃上台来“请四王跟臣来一下,何郡王军士的盔甲有问题。”
四王大吃一惊,三王是假,何郡王心里马上盘算开来,惊诧莫名的说“什么?有问题?什么问题?”
“你来一看便知。”林知义说着转身走下台去。
林知义轻轻剥开一名被烧得焦黑的军士身上的盔甲,盔甲已被击裂,此时断裂处现显出一片银色。林知义用剑慢慢刮去上面的涂层,露出越来越多的银色,他用剑敲了敲盔甲,盔甲发现悦耳的声音。
他抬起头来看着面露凝重的四王“此盔甲乃纯银所铸造!”。
除面色晦暗的何郡王外,三王齐齐倒抽了口冷气。
宋砚沉了脸,看向其余的军士“你们赶紧丢盔弃甲!”。
众军士不敢不从,手忙脚知的纷纷解下盔甲。宋砚与林知义带来的人经过一一检查,证实何郡王的两千侍卫所着盔甲全部是纯银所铸造的。
宋砚抱拳看向四王“还请诸位王爷与臣一同面圣,将此事说个清楚。”
三王点点头,不约而同看向何郡王。
何郡王惨然一笑,悲愤交加地说“是要一起去面见圣上,不知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陷害老夫,老夫定要在圣驾前为自己讨个公道!”说着率先上了马。
常山王心中一沉,暗骂:好个不要脸的老狐狸,事情都败露了,尤自嘴硬。
皇宫勤政殿内,一直心情复杂的皇上听见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不由叹息着闭了闭眼睛,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雷公公目光闪了闪,更加小心恭敬的低下头服侍在一侧。
待看见狼狈不堪的太子丢魂失魄的走进来时。暗暗叹了口气。
太子跪在地上向皇上结结巴巴的禀报完后,便沮丧地垂下头不发一言。心里却已将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一快速梳理了一遍,暗暗将宋砚与林知义二人诅咒了千万次。
皇上沉思半晌,轻轻叹了口气挥挥手“吓着了吧!开夏雷而已,回去歇一会,叫太医开副定惊茶便是。”
太子心情复杂,只得强打起精神谢了恩,怏怏地出了勤政殿。
回到东宫后,马上招来了许先生。
凤仪殿内,皇后满脸关切的亲自扶起跪在地上哀哀哭泣的太子妃“好孩子。先坐下吧!万事有母后为你作主呢!看在皇长孙的面上。你也不该如此作贱自个的身子!”
太子妃柔顺的坐在皇后的侧榻上。抬起一张满是泪痕的素白俏脸“母后是真心疼爱臣媳,臣媳心中感激不已。但母后,这次并不是臣媳乱吃飞醋,胡乱猜疑。”
她用颤抖的手拿出一个精巧华贵的荷包。呈给皇后“母后请看,这是太子亲自送给臣媳的荷包,当时他说里面装的是安神养脑的香料。臣媳当时还欣喜、感激不已。可、、、、、、”她伤心欲绝的拭了拭腮上的泪珠,咬了咬无血色的唇瓣“可近来几个月,臣媳心口痛的毛病越来越厉害,时间也越来越长。臣媳思前想后,才怀疑到这香荷包上,叫候妈妈拿出宫叫一名老大夫看了,老大夫说里面装的并不是什么安神养脑的香料。而是几味奇毒无比的毒药,此药会让人心口疼痛,慢慢会转为心悸之症,最后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心脏麻痹而死。”
她摇了摇头,满脸的怨恨与伤心“臣媳伤心之余。只感哀莫过于心死。嫁给太子已有三载,朝夕相处一千多个日夜,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可太子、、、、、、”
皇后震惊的神情慢慢转为疑惑,她抬手打断了太子妃的说话“好孩子,你是不是误会太子了?他怎么会如此待你呢?你可为他诞下了皇长孙啊!”
太子妃哀戚的连连摇头“不会的母后,臣媳绝不是胡乱猜疑太子。请母后听臣媳为你分析。”
皇后叹着气靠在凤榻上,点了点头。
太子妃为自己拭干了泪水,神情变得冷静肃穆起来“母后说的不错,臣媳的确为太子诞下了皇长孙,可您也知道,如今何侧妃也有孕四个月了。太子早叫太医诊脉,得出何侧妃怀的是龙不是凤。何侧妃出身比臣媳贵重,父亲是我朝第一异姓王,手握重权。不像臣媳,是没落家族出身,没有丝毫的朝堂助力。有的只是家族的清流名声而已,不能实实在在的相助于太子。何侧妃貌美如花、善解人意,不像臣媳,事事处处爱拿规矩说事,太子当然更心仪何侧妃。所以,事事一相比,臣媳自是个挡人路、碍人眼的多余之人。”她凄惨一笑,看向皇后“臣媳虽是无用之人,但却也是一个母亲,爱儿稚嫩,无法自保。臣媳却是万万死不得的,故而厚颜前来求母后指条明路,臣媳与皇儿感激涕零!”说着起身深深拜倒在地,叩起首来。
皇后久久看着伏跪在地的太子妃,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慢慢站起来,走下凤榻再次亲自扶起了太子妃“好孩子,咱娘俩历来亲厚,你又是我亲自挑选的儿媳妇,母后定会保你母子平安。”
她看着太子妃的眼睛,认真而庄重的说“只要有本宫在,你就是太子的正室嫡妻,皇长孙永远是我的嫡长孙,任谁也越不过你们娘俩。”
太子妃吃下这枚皇后给的定心丸,更加觉得自己的思虑没错,大喜之余又磕了几个头。
“好孩子,女人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平头老百姓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