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自责的重重一叹,顿了顿脚“看来是最近太过于风平浪静了,咱们真是该死,竟疏忽至此。百灵你赶快去通知宋大人一声,与其他迟知道,还不如一早禀报于他。我去向夫人请罪,你、、、、、、”她看向一旁面色煞白的东篱“回菡萏院去等我们的消息。”
东篱摇摇头“不,先不要告诉宋大人,这样不好。”她心里想的是:宋大人是秀未来夫婿,若是得知秀失踪被掳,会不会置疑秀名节。雪雁是宋大人派到秀身边的,为了少担罪责,自是出了事不管不顾秀的清誉一早报于宋大人。
她眼中满是坚持,雪雁心中一转,就明白了她的担忧。
她想了又想,自己四人肯定逃不脱宋砚的重责,想起燕十三的结局,她心中一寒,但东篱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在这个世上对女子的清白苛求太多了。想到那个温柔善良、如花似玉的女子,她心底滑过重重的惋惜。
她朝东篱点点头“放心吧,我明白你心中所忧。百灵别去宋大人那边了,咱们还是悄悄告诉老夫人,由她老人家定夺吧。记住,此事绝不能外传,也不能叫宾客们看出一丝端倪”。
东篱感激一笑,朝雪雁屈了屈膝。
三人急忙一起向木氏房间走去。
东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稳重些“老夫人,奴婢东篱求见。 是秀。让奴婢来问问、、、、、、”她知道关氏在房内,顾氏定不会让她进去答话,故而话只说了一半。
果然房帘一掀,顾氏那张喜气溢面的脸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她向后退了一步。躬下身子。
顾氏了然,踏出房门来,笑着看向她“说吧,善儿又有什么鬼主意?”声音是溺爱而满怀期待的。
东篱眼眶一热,急忙忍住,笑着答“可不是秀有好主意吗?她让奴婢悄悄告诉您、、、、、、”凑近顾氏耳边匆匆说了几句话。
顾氏的笑如冰封一样凝结在脸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强笑道“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你等着,我这就去见她。”说着转身进了木氏房间。紧接着响起她谦意的告罪声“亲家母。真不好意思。善儿那孩子被我宠坏了。不知道又是怎么头昏起来,人不舒服就回去歇呗,还非要让我去陪着。您看。这真是太失礼了。”
关氏小意温柔的声音“亲家这么说就见外了,这女儿都是喜欢黏着自己娘亲的。您快去吧,许是今天太热,在外迎接宾客中了署。”
木氏也关切地说“母亲快去吧,媳妇这就梳妆好了,自会去外面招呼着,您去陪着妹妹。”顾氏急忙又嘱咐了几句,把顾妈妈留在了木氏身边,才带着雪雁与东篱三人向菡萏院走去。
进了菡萏院,顾氏摒退众仆。单留下已知情的雪雁三人与知善的奶妈妈祝氏。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一转眼的功夫,一个大活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家中就失了踪。”顾氏坐下来,带着一丝愤意与心急开了口。
她紧紧揪着手中的帕子,告诉自己不会的,定是那孩子调皮,不知道又一个人转悠到了什么地方,一时忘记了时间,没有出现在她们面前。可心底的直觉却告诉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又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像是潜伏在阴沟里的老鼠与毒蛇,瞅准了时机便会跳出来咬自己的爱女一口。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揪掉了,她大大喘了口气,吩咐东篱“你上前厅不动声色的将世子爷请过来。记住,是不动声色。若是有人走漏风声,我定会叫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冷冽的凤眼紧紧盯着面前几人。
东篱诚惶诚恐的应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内心沉重脚下步轻松地向外面走去。
顾氏努力按住心中的各种揣测,她努力告诉自己:别乱想、别胡思乱想。可心底却是下一刻比前一刻更冷。她竭力忍住自己身体传来的冷意,身子却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祝妈妈泪流满面的扶住她,惊慌失措的安慰着她。
门外传来林知义冷静的声音,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迫为及待的向自己的长子伸出手去“知义、知义,你妹妹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是谁做下的,你赶紧着,赶紧派人去查探啊。”说着,隐忍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她伏在自己长子肩头,呜咽着、哭着,像个孝子一样无助。
林知义强行镇定下来,依他的直觉,这绝不是普通贼人所为。任谁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才敢、才能从堂堂国公府掳走国公府千金。
他轻声安慰着自己的母亲“娘,您别急,儿子向您保证,定会尽快查到妹妹下落,将妹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他向祝妈妈点点头,吩咐道“祝妈妈,你也是经过不少事的老人了,好好安慰老夫人,我下去布置一番。”
“对、对、对,你快去,快去悄悄派人找。万不可传出善儿被人掳走的消息去,口水会将她淹死的。”顾氏呜咽着轻声道。
林知义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房门。
顾氏又独自哭泣了一会,慢慢冷静下来。她看了看祝妈妈与雪雁二人,轻声吩咐道“你们在菡萏院里装着秀生病不能外出的样子,秀失踪的事只限于你们三个奴婢知道。特别是你二人、、、、、、”她严厉的看了一雪雁与百灵“你们二人是宋砚送来的人,但自从知善收下你们那刻起,便是知善的人。万不要做出让知善寒心的事情!”她心底已在考虑是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