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林知义一抱拳,走了出去。
寂静的皇宫里突然响起一阵捉拿剌客的声音,不时传来侍卫铁甲相撞的的奔跑声、厉喝声,半个时辰后又慢慢归于平静。
破败幽冷的冷宫里,何侧妃一脸担忧的坐在床上,望着自己的伤腿,傲霜二人也紧紧守护在她身边。
一会儿,傲雪轻轻打开殿门向外望了望,走出冷宫轻声询问守在殿外的侍卫。
她回转身,轻声向何侧妃解释“听说是宫里渗进了剌客,但没得手。剌客已经逃了,侧妃娘娘睡吧,平安无事。”最后,她稍微放慢了语速。
何侧妃扬起似笑非笑的脸,眸子里跳动着一丝幽光“好啊,平安无事便好!你们也下去歇息吧。”她朝里面躺下来,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快意的光芒“这次,你难逃升天了,你做梦也想不到吧!你这朵天上的白云马上就会变成人人厌弃的乌泥了,谁还会要你?谁还会羡慕你?你是不是比我还惨呢?呵呵呵!”声音低不可闻,却有着剌骨的狠毒。
太阳如期升起,又慢慢落下,一天很快又过去了。
“欢歌,刚才大管家派人到清音轩来查小世子满月那天有没有人到过念娇亭附近,我记得我那天回练功房去拿东西,好像看见你在那也。”清音轩里,住着清音师父弟子的厢房响起一道稚嫩的嗓音。
欢歌瘦小的身子一怔,随即笑道“你看错了吧,我那天拉肚子一直在房间里歇息来着,你们都快开演了才赶到,你忘了。”
刚才问话的小男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是呀,那天我最后一个离开。走的时候你还虚弱的躺在床上呢!”
“对了,大管事为什么要派人来问这些?”欢歌黑亮的眼睛盯着屋顶,随意的问道。
“听说有位贵宾在念娇亭遗失了一件首饰,偏偏没找着。大管事疑心被那个黑心的奴才捡着私吞了,所以派人一一查问。”孝子打了个哈欠。
“哦。刚才我去茅房了,刚好又不在,他们不会怀疑我吧?”欢歌有些担忧的声音响起。
“你放心吧。我对他们说您去见师父了。”另一个小男孩轻快的回答。
“呵呵,你可真机灵啊踏歌,谢谢你。”欢歌的声音轻松了一些。
“唉呀,不客气,谁没事愿意惹事呀,睡吧,我困了。”踏歌困倦的声音响起。片刻间没有了响动。
欢歌一笑。看了看屋内其他两个男孩子。显然都在熟睡中,他也闭上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有一个影子鬼蜮般闪出了屋子。
影子径直走到了平时吃饭的大厅里,虽然大厅漆黑一团,但他依然轻车熟路、没有任何声响的走了进去,一会儿在屋子里便再也寻不到他的踪迹,他好像空气般凭空消失了。
林知善托着腮。看着小圆桌上的饭菜,一大碗白米饭,不再是粥了;一碟京酱肉丝,带着甜味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一盘炒青菜,炒得有些过火了,失了它的新鲜翠绿,居然还放了酱油?!两个桃子,面对面的站在一个宣盘里,两根黄瓜作陪衬,嗯,还算新鲜。
嗯,不错,这样营养才均衡嘛。
她笑了笑,拿起一根带着水珠的黄瓜咬了一口,又挟了一筷子京酱肉丝,她狭长的凤眼眯了眯,又挑起一大筷子放到嘴里,笑了。
挑了根青菜,胡乱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
一会儿,一大碗白米饭,一碟京酱肉丝全消灭了,青菜倒剩了一大半。
填饱肚子,她一边慢慢踱着步消食,一边习惯性的打量屋子。
没有纸条、没有洗澡水,换下的衣服不见了,看来拿走了。依然没有书、、、、、、。
林知善用手指沾了白水在桌上画圈,看来,那绑匪不与她见面、不折磨她、不饿死她,却是想对她进行精神折磨。把她关在一间不知白天黑夜的密室内,一个人日夜与孤寂相伴,是想从心理上摧毁她。
她吸了口凉气,这到底是多大的仇恨哪!不痛快的一刀解决了,非要生生将她逼疯、困傻,让她心里惊慌、不安、害怕,自己折磨自己。
让她思念亲人却见不了面,想死却没有任何自尽的工具,让她睡够吃饱后惶恐不安的度日。
而且,同时受此折磨的还有自己的亲人,包括宋砚,算着日子,还有几日宋砚便会回京了。
回京后见不着自己,林府怎么交待?就算是以后自己回去了,这门亲事十有*也会黄。那样的话,宋林两府会不会就此反目?
狠,太狠了。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绑匪掳了自己一人,却是将宋林二府的人全围进了陷阱里。
冷静,冷静下来,她拍拍自己的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看了看铁桶般的屋子,不热,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地面的土有些润,可能是地下吧。
没有门窗,可能是由机关控制,但是那人进来后,也要出去,那么这屋子里肯定有控制机关的地方,是在哪呢?自己把墙壁都摸遍了,除了、除了高一点的地方。她苦笑了一声,自己可不是飞儋走壁的大侠,想都别想潇洒轻松的一跃而起,再不带走一片青菜的离开。好吧,这个问题先放下。
可是通风是怎么解决的?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有气流,绝对有,是从哪传来的,这间不到十个平方的小屋子,只需要一点流通的空气便够了吧。但是,这个通风口在哪儿呢,如果自己找到了,伏在通风口向外面喊救命,是不是有一丝胜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