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我问你,这是谁?”他瞬间大怒,眸子里闪着疯狂的怒火,转过身紧紧揪住罗平的衣襟“我在问你话,这是谁?为什么她穿着我妹妹的衣服?啊?你回答我!”他疯狂的怒吼着。
“世子爷、世子爷您息怒。”罗平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我们用丘府的狗找到秀了,这里面是秀、、、、、、”
话未说完,已被林知义重重一脚踹倒在地“你这个胆大的奴才,你向天借了胆子吗?竟敢在此疯言疯语。”林知义古怪而阴森森的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他转过头,一脸嫌恶的看着那具女尸“那么丑陋,那么恐怖!怎么会是我那温柔又善良的妹妹,怎么会是我美丽的妹妹。她不是,她只是穿着我妹妹的衣服而已,别想就这么骗过我。”他摇着头,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子,撩起女尸左臂的袖子急急看去。
人却在刹那间向后退去,木然淡漠的脸上尽是恐惧与惊慌“不,不,我看错了。这不是,这不是。啊!”他抱着头狂乱的大叫起来。
“世子爷,世子爷,您冷静些,奴才求求您了。想想太夫人、老夫人、还有、还有国公爷还不知道啊!我的世子爷!”罗平上前紧紧抱着他,阻止他无措踉跄的步伐与状若疯颠的大叫。
林知义抬起自己通红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突然走向墙体,疯狂的击打着墙面,直到整堵墙完全倒塌,露出那具嵌在里面的女尸。
罗平瞄了一眼,又急忙避开。
林知义呆呆地看着,很仔细。很小心。
这是一具立着嵌在墙里的女尸,显然刚死不久,因此并没有太难闻的味道传出来。但是她的肌肤上已冒出了些许尸斑。
看得出主人生前是个身姿苗条的美人。她现在静静靠在墙里,双手优雅的交叉在泄前。身形苗条玉立、纤腰一握、胸姿丰盈。优美而白嫩的脖颈。最美的可能是她的脸。但现在却不能称之为脸了,应该怎么说?
一个坑洞,没错,她的脸已成了一个黑洞,没有眉毛、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
她那曾经美丽惊艳的脸庞,已成了一个黑幽幽的大洞,透过这个洞。依稀能看见里面的头骨、骨剌,再往下是喉咙。
但你若仔细看,会看出以前是有眉毛、眼睛、鼻子与嘴巴的,因为在应该长眉毛的地方。好像还有几根眉毛;应该长着眼睛的地方,那挂着的两颗已经有些干瘪的白色的东西,好像是人的眼球;应该长鼻子的地方,好像还有鼻子的轮廓;应该有嘴巴的地方仿佛还有一些类似于牙齿的白色东西。
只是,它们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砸了进去。所以整齐张脸猛然望过去,就好像是一个洞,只是沾染满了已经干涸成暗色的血渍。
但是,脸的背面,头发依然梳着整齐的云髻。乌黑发亮的发丝丝毫未乱,上面戴着一只精巧贵重的金刚钻碧云九头钗。
上身的月光丝衫穿得整整齐齐,腰间与袖口上绣得精致美丽的花儿,好像鲜活地盛开在那个破败的墙洞里一般。
只是下身的裙裾却被高高挽到腰间,露出她修长、白滑的双腿。双腿之间,那个女子最神秘、最美丽、最娇羞的地方,却是插了一根木棍。
那么丑陋、肮脏、粗糙的东西,就那样大大咧咧、毫无遮掩的狠狠插在那双美丽的双腿之间,以至于蜿蜒而下的血迹染满了那双美丽修长的腿。好像剌在林知义的心间一般,让他抚着胸口摇摇欲坠,费力咽下一口又一口涌上喉头的腥甜。
林知义的眼睛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他死死的盯着,看着那个不能称之为脸的黑洞。看着那个美丽娇羞的地方那根肮脏的木棍。他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嘴唇咬得渗出了血丝,他感觉脑际像是一片空白,又像是瞬间奔驰着千军万马。慢慢的,他解下自己的外袍轻轻盖在那具女尸上,转过身子。
“找人守住这里,没我的命令,任何人进来杀无赦;任何人传出今日在杏园发生的事,杀无赦。”他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传来。
“是,世子爷!”罗平苦涩的答道“奴才亲自守在门外!”
林知义点点头,脚步僵硬的踏出房外。
外面的太阳依然那般热情似火的晒着,林知义淋浴在阳光下,闭上了眼睛:自己刚从地狱走了一遭吗?刚才是不是自己偶坠阿鼻地狱见到的幻像?他回过头,阴戾的看了一眼已模糊的院门。
他脚步缓慢地走着,两眼茫然的看着前方,越接近顾氏的院子,越是走得如此初学步的幼儿一般艰难。
顾氏的房间里,顾氏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的直愣愣的看着帐顶,像个木偶一般,对林明德焦急而心痛的呼唤没有一丝回应。
顾妈妈伏坐在地上,脸色白如书纸,身子仍不由自主的地颤抖着。嘴里似乎还喃喃地说着什么,又像是无意识的呓语。
曾知秋脸色煞白的躺在榻上,紧皱着眉头,仍是没有醒来,却是不停地流着泪。
林明德愁苦的看着三人,心里的疑团如水面荡漾的波纹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呵d废了十几年的杏园啊!难道,难道是那两人?难道世上真有鬼怪索命一事?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知义!”他看到慢慢迈进房间的长子眼睛一亮。
“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把知秋和你娘吓成了这个样子?顾妈妈说有鬼?”他仔细端详着长子阴冷的脸。
“无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