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罗安也很难过,他为难的低下头,突然他抬起头,眼睛一亮“世子爷,顾家大秀不是嫁去江南了吗?您赶紧飞鸽传书,叫她找为查找啊!这样便可省下些时间了。”
“对,立刻飞鸽传书给杜家姑爷,叫他找到李大家的后人,问个明白。若是找到图纸,再将图纸分开,以飞鸽传送到京城。”林知义看到了一丝希望。
希望来得及,善儿,你一定要撑住,撑住啊,我的小妹。
“是,世子爷,奴才马上去办!”罗安也是精神一振,马上出门而去。
林知善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半载黄瓜,舔舔自己已经开始干裂脱皮的嘴唇。
拼命将自己落在黄瓜上的目光扯回来,她忧郁的叹了口气。
幸好自己的准备,没将馒头与黄瓜一次性干掉,不然、、、、、、
可是,她看了看那半块已经发黄、硬得像石头的馒头,又看了看半载里面都已经发白、空掉的黄瓜。待自己出去了,一定要吃刚出笼的白白胖胖、热气腾腾的馒头,与新鲜水嫩的黄瓜。
“咕”肚子好像听到了她的希望,在下面热闹的附合着。
她揭开茶壶盖,里面还有不到一小口的水。
绑匪是逃了,还是被抓了?已经有两日自己没有瞬间跌入梦乡了,都是倦极而睡的,所以、、、、、、
被抓的可能性应该大些,但她明白什么叫古代的死士。这种人被抓,是怎样也撬不开他们的嘴的。
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父亲、母亲还有兄嫂一定急坏了吧9有祖母,她们那么大的年纪了、、、、、、宋砚。他知道吗?但愿他不知道,若是他知道了,一定会不管不顾的回来,到时被人参擅离职守、临阵脱逃,可就麻烦了。但是,又拖得了多久呢。自己久未回信,他迟早会生疑的。
难道自己真要死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吗?寂寞孤独的死去,变成一堆无人问津的白骨,可能永远都见不了天日。
给亲人和爱人心底烙上一个一辈子也痊愈不了的伤痕。
被掳以来的第一次,她哭了,哭得伤心而无助。不止为了自己。更为了今世的亲人与爱人。
老天、天父,您们让我重生在此,就是为了让我再次孤苦无依的死去吗?不,我不服!也不愿。
她擦干眼泪,再次跪在地上。
这两天。她仔细的摸遍了脚下这片土地,包括小圆桌子、梳妆台、床底,甚至是床的每个角落,屋子里的家俱虽然完好,却都隐隐有一种古旧、发霉的味道,显然是一开始就在这间暗牢里的,而且没有被挪动过的痕迹。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不甘的站起来,又向墙走去,敲、打、摸。跳着去试图触摸更高的地方。
“有人吗?有人听到吗?救救我!我是林知善。”她朝着那个有气流的地方,一遍遍的叫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累又饿的感觉再次将她淹没。嗓子干得不行,又痛又痒。
她拼命咽着口水,嘴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又酸又苦的感觉。
她抱着自己,滑坐在墙角,低泣起来。
“世子爷,杜家回信了。找到了李大家的后人,但是、、、、、、”罗安的身子有些发抖。眼里有绝望一闪而过“但是,李大家的后人说,这座府邸的图纸在数月前已经被盗。”他双手呈上信。
林知义匆匆一扫,脸色从铁青转为煞白。
“架阁库那找到没有?”他带着一丝期望甚至是祈求问罗安。
罗安低下头,不忍也不敢看他的眼神,咬着唇慢慢摇了摇头“欢歌的所有东西我亲自细细翻查了一遍,除了几件换洗衣物与一些散碎银子,什么也没有。”
“啊!可恶、可恨!”林知义发出一声悲痛的咆哮,推翻了面前的书案。
“罗安,叫府里所有奴才、侍卫。把林府每寸土地都挖开,每间房间都不要放过。快,快去。”他一挥手,厉声喝道。
罗安眼睛模糊的冲了出去,院子里传来他大声交待任务的声音。
杏园废弃的屋子里,此时已变成一座阴森恐怖的炼狱。
罗平正直、方正的脸庞此时在火把的照射下,好似嗜血的修罗一般,冷漠无情至极。
欢歌的十指上插满了闪着银光的银针,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却仍是淡笑着看着罗平“你不用白费心机了,我所受过的痛与苦,比这百倍还多。所以,你不要浪费时间了。”他的声音平和而缓慢,不带一丝痛楚,更没有惊慌。
罗平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手中亮晃晃的刀向他耳朵挥去。只听一声闷哼,一道寒光闪过后,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落在了地上。
罗平捡起来,拿在手上,向欢歌微笑道“这是你今晚的晚餐,请用!”。说着,用右手掐锥歌的下巴,强迫他张口嘴,将那只满是鲜血与泥土的耳朵放到了他嘴里。
脸色苍白的欢歌一笑,使劲咀嚼起来,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嚼了一会,他徐徐咽了下去,抬手擦了擦嘴角,温柔的说“毕竟是自己身上的物件,故而要好好品尝一番。你别说,味道还不错。”朝罗平又是一笑。
罗平的眼睛不由一闪。
“猪身上最美味的乃为猪耳、口条、猪尾、猪头肉与猪手。”背后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林知义瘦高的身形走了进来 。
他看着右脸满是血渍的欢歌,慢慢道“下面,我请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