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了,他们两口子倒不甚在意,林贵娘子说,进了林家的门便是林家的人。她自会好好调教温柔表秀的,请二夫人放心呢!这不,林家二子叫林至,生辰八字都带回来了。明天我再跑一趟,把表秀的生辰八了给送过去,这事啊,就算定下了。林贵娘子说,他们会请个媒婆正式上门提亲的。”祝妈妈一口气说完了。
林知善也不成想事情如此顺利,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妈妈今儿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我这就叫东篱把林至的生辰八字送到大嫂那儿去。”
说着把东篱叫了起来,叫她赶紧把生辰八字送到王氏那儿。
“哦,真是雷霆手段啊,够快的呀。温柔居然这就说好婆家了!”宋砚朝她眨了眨眼,撑着下巴看着她。
林知善学着他眨眨眼“怎么,舍不得你的温柔表妹嫁出去呀?”
“不,我简直就是惊喜交集,感觉天地更广,呼吸更顺畅了。我只是觉得,你太过于心慈手软,在她妄想伤害你之后。”宋砚脸上嘻笑的神情一敛,严肃地说道。
林知善嘟着嘴“我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她也没伤害到我不是。算了,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忻娘呢,自小又生存在那样的环境之下,难免自私自利一些,何况还有那样一个娘,给她个机会难道不好吗?算是功德一件。”她柔声说着,抱着宋砚的手摇了摇。
宋砚脸上满是不以为然,却无奈的说“好,依你。早早嫁出去吧,不然、、、、、、”他没再说下去,林知善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心里暗暗为温柔两母女祈祷: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否则,不知道宋砚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们。
宋玉蓉与温柔两母女自从九九节被锁在偏院后,便被宋妈妈派来的婆子看管了起来。
不仅不能出偏院一步,连房门都从里面锁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婆子整日不离她们左右。吃住都在一起。
如果母女二人吵闹,婆子便二话不说堵了她们的嘴,反绑着她们的手,让她们闹不得、动不了。
一开始,宋玉蓉拿出浑身的招数,很是闹了一场,却没有任何收效,反而嗓子又干又痛,偏偏两个婆子连水都不给她喝一口。
温柔也是又哭又求,如一朵雨浸的花朵一般惹人爱怜。偏偏两个婆子不为所动。反当看戏一般。眼里尽是好奇与挪揄之色。
母女俩迫不得已消停了下来,该吃吃,该睡睡。
她们相信,宋老夫人不可能关二人一辈子。总有一天会放她们出去,到时候嘛,哼!定叫宋府的小人好瞧。
特别是那个阴险又狡诈的林知善,笑眯眯的笑脸虎。都怪自己以前大意小瞧了她,上了她的当。出去以后,哼,再较高下。
王氏把自己从她那诳来的首饰全送还回去了,说什么自己的衣裳首饰都是按府中的惯例来的。简直就是无耻,哪有送出来又要回去的道理。
温柔一边想着。一边狠狠地咬着牙。
到了第五天,王氏突然带着人过来了。
“姑奶奶与表妹这几天可好?”王氏一边淡淡地问道,一边在婆子特意掸了又掸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好,自然是好的,吃的好。奴才服侍的也好!”宋玉蓉挥了挥手中的帕子,阴阳怪气地说。
“那就好!”王氏自动忽略掉她话里的不满,仍是淡淡地说。
“大表嫂今日前来是放我与娘出去吗?”温柔怯怯地问道。
“怎么?你们很想出去?好啊,今日我来就是告诉你们一件大喜事,你们很快就自由了。”王氏扬了扬眉。
宋玉蓉母女狐疑地互视了一眼。
“我是奉娘的命前来的,娘为温柔挑选了一户人家。八字都合过了,上吉。男家有良田千顷、果园万亩,城中还有铺子。是正经的嫡二子,帮着父亲管理着生意呢,是个模样清秀,上进能干的。”王氏看着温柔越来越苍白的脸慢慢说道。
“不,我不要,我不要嫁!”温柔忽然一改柔顺,梗着脖子大叫起来。
“表秀又忘记自个这几日学的规矩了!”旁边的婆子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疯狂的温柔突然又安静了下来,身子不由颤了一下。
“自古以来儿女婚嫁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温柔的婚事当由我这个做娘的作主。”宋玉蓉在一旁气呼呼地说道。
“好啊,你作主便你作主,嫁妆你也能作主吗?”王氏轻飘飘的扔过去一句话,宋玉蓉立刻人穷志短地愣在了哪里。
王氏也不急,接过严妈妈手中的香茶,慢慢有滋有味的品尝了起来。
“我,我要见堂哥!”宋玉蓉突然说道,这个堂哥当然是指国公爷。
“父亲是不管后院之事的,再说了,母亲已经告诉过他了,他甚为赞同。”王氏慢条斯理地说道。
“我要见二表哥,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我!”温柔突然在一旁哀怨的说道。
王氏一下子阴沉了脸,将手中的茶盏朝温柔砸了过去“闭上你的臭嘴,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堆臭泥而已,真以为自个是栖桐的凤凰吗?二弟会看上你,我呸,再敢胡说,我就把你的舌头拔出来喂狗。”
温柔被泼了一头一脸的茶沫子,狼狈的苍白着脸,不敢再言语。
宋玉蓉尖叫一声,爬过来把温柔搂在怀里,嘶着嗓子冲王氏叫道“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娘俩吗?”
王氏腾一声站了起来,冷着脸不屑地说“虽说好死不如赖活,便若是你们执意要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