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这、、、、、、这根簪子怎么在你头上?”宴罢回许府的马车上,许琅瞪大了双眼,看着白云卿头上的白玉簪。
“表哥,你还说呢?”白云卿微嘟着鲜艳欲滴的红唇“我听你的吩咐把玉钗递给林秀,可林秀坚决不受,反而硬要插在我头上的。”想了一想又天真娇憨地说道“或是瞧不上吧,她家什么没有!”
“不,她品质高洁,绝不是那嫌贫爱富之人。”许琅虽然觉得失望,却仍是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
又猛地拍了下脑袋“唉呀,都怪我孟浪,唐突了她。她定是觉得私相授受有违礼法,是我思虑不周,该打,该打。”许琅懊恼不已。
白云卿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阴狠。快得几乎让人疑是眼花。猩红的长甲剌入紧握的拳头,竭力保持着镇定。
许府,华灯初上。
白云卿房内,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着她忽明忽暗的脸,如一座石头雕刻而成的塑像,一动不动,若不是眼珠偶尔稍有转动,几乎让人疑为是一具艳尸。
看着她变幻莫测的俏脸慢慢笼上一层薄薄的红晕,一旁伺候的丫环突然感到一丝寒意。
只见白云卿葱白小手慢慢拿出一根长长的绣花针,上下打量。“过来”她朝丫头柔声唤道。
丫环面如死灰的慢慢蹭过去,撩开衣襟,露出一具清瘦洁白的身体。
白云卿的脸上突然迸放出一朵邪恶之极的笑,一抹不正常的潮红涌上脸庞,眼睛露出兴奋之色,呼吸急重起来,手中银针又快又狠地朝丫头*的身躯上扎去。
一针、两针、三针、、、、、、丫环白皙的肌肤慢慢有血珠渗出,白的惨白,红的血红。看上去即妖艳瑰丽又令人触目惊心。丫环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痛得直打哆嗦,却只有紧紧咬着唇生受着。
“贱人,扎死你、扎死你。敢和我抢表哥,我要你死!”眼里闪着疯狂的恨意,白云卿美丽的眼睛一片赤红。那张如花的脸上一片颠狂之色,诡异至极,让人觉得阴森恐怖,好似一个嗜血的女修罗一般。
一会儿,她慢慢停了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疲惫的闭了闭眼睛。丫环胸前已被染得绯红一片。
她睁开双眼,冷冷地打量着身子颤抖不已的丫环“你该怎么做?”
丫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婢感了风寒,秀仁慈,特准奴婢裁了再来伺候。”
白云卿脸上慢慢浮起一丝满意的笑“你倒是个聪明的,不错,秀我最是心善,许府上下谁人不知!罢了,赏你二两银子,裁了再到本秀跟前伺候。”
丫环又叩了一个响头,艰难地向外面走去。
转动着手中那枝玉兰簪,白云卿脸上浮起一抹梦幻般的笑:表哥,你永远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哼!林知善,就算你是威国公府的千金秀又怎样?是当今贵妃的侄女又如何?一样抢不过我白云卿。表哥注定是我的,若是你知晓后,又该是如何一副精彩的表情,还能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怜悯地看着我吗?没人要的女人,才最可怜吧?
一个冷冰冰阴森森的笑爬上她原本清秀的脸宠,显得如鬼魅一般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