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皇后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厌恶地看着脸色灰白,大汗淋漓的高太妃。
高太妃只觉得太阳穴剌痛得厉害,口中酸涩难耐“不、不,你说谎,不是这样的,尘郎没有骗我,我本来就是他的,是周立安,他才是无耻之人,他才是。我们不是,不是”声音却失去了先前的理直气壮,细不可闻。
皇后嗤笑一声,继续说道“可恨那对奸夫淫妇,一边享受着陛下给予的殊容,一边算计着陛下的江山。那高氏女更是毒如蛇蝎,利用懂得的药理与花性,竟然未让宫中嫔妃给高宗陛下留下一个子嗣。只有四位公主。到了后来,那可恶的三儿子居然蛊惑高氏给高宗皇帝下毒,二人想秘密害死高宗,再由那个三儿子李代桃疆,偷天换日。可惜,二人密谋之时,却被一个凌月殿伺候的鞋女偷偷听见。惊恐不已的鞋女向当时的四皇子求救。四皇子既震惊又愤怒,当即带着鞋女入宫面见皇上。皇上只有伤心失望却没有愤怒。他拿出一份密报交于四皇子一看却是那个三儿子勾结淮王谋反的证据。皇上说此事不易公开,悄悄送那个三儿子上路便是,却只字未提对高氏女的惩处。然,四皇子也是个心慈手软之人,面对那张与当今圣上一模一样的脸,他怎么也下不去手,只用死牢中一名死囚代替了那人,叫那人隐姓埋名,远走高飞,永远不得出现在京城。可惜过了一个月,派出的暗卫却前来禀报,那人失足跌入大海溺亡。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说完这个长长的故事,皇后显得有些疲惫,声音也暗哑了几许。
一直沉默的皇帝面上带着几许伤痛、几丝悔恨,慢慢开口“剩下的便由朕说与你听吧!其实那阴险狡诈的三儿子并未死去。当年那婆婆妈妈的四皇子放他走,他便铁了心用金蝉脱壳之计瞒天过海。他却并不舍得放弃高氏女这步棋子,临行前安排手下送了一名名唤尘香的宫女来到高氏女身边。准备利用高氏女长期潜伏在宫中,作为内应,伺机而动。这名叫尘香的女子原是她手下一名得力干将。不但心思缜密、行事毒辣,更有一手调教女人的功夫,一来二去,高氏女不耐宫中寂寞,竟然慢慢离不开此宫女。二人虚凰假凤,**宫廷。却冠冕堂皇地为自己寻找借口,将此宫女当作自己昔日的奸夫。以爱之名,行那不耻之事。可笑的是,痴心错付的高氏女却并不知道,一直以来,对她真心以待、爱若至宝的,唯有被她恨之入骨的高宗皇帝。而她心心念念,因爱痴狂的尘郎,只不过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只中山狼、白眼狼。至始至终,当她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而已。就在不久,她以为早在二十年前就已死掉的尘郎,偷偷勾结倭国的丰臣家,准备与丰臣家的秀结为连理。并借丰臣家的海上势力,攻打大周。与丰臣家瓜分大周天下。如此数典忘祖、狼子野心之人,便是你口中才华俊秀、高风亮节的尘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英宗冷笑连连。
高太妃此时脸色灰白、发丝散乱,再没有了昔日的仙人之姿。却尤自作着垂死挣扎“不是,不是这样的,你们骗我,你们都是大骗子!”
英宗冷嗤一声,斜睨着高太妃的狼狈挣扎“骗你,你配要朕处心积虑的骗你吗?本想依从二哥遗愿留你在宫中贻养天年,是你自己不知惜福。相信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见到你那位心心念念的尘郎了,到时,你就该死心了。”
高太妃心中复杂得难以言表,却是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英宗一挥宽大的袍袖“来人,送高太妃回凌月殿,没朕的旨意,不准外出。此宫女服侍太妃不力,立刻乱棍打死!”再也不看失魂落魄的高太妃一眼,径自与皇后向殿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