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善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呼骤然醒过来,睁眼看着雕琢精美的古床、制作精美的帐幔。她慢慢平复下来,擦了擦额头大粒的汗珠,她难过的闭了闭眼睛。
她一直刻意不愿去想起、不愿面对坠楼那一幕。那让她太难过、太痛苦。他好狠心,竟要买下天使堂,她不愿相信自己曾爱过的人那般冷酷无情,却又不得不面对事实。为什么?她久违的泪水不可抑止地流下来!他为什么非要收购天使堂的地?天使堂最终的命运是什么?这成了一个谜,她无从知晓。但在她下意识的心里,她一直想知道,她死后,天使堂怎么样了?毛院长怎么样了?还有他
、、、、、、、怎么样了!
她有好久好久都没有想起、没有梦到前世的一切,可就在这几晚,她连续在似睡非睡间见到前世的一切,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牵引着她,去寻找、去探寻,她所迷惑的一切。
天父,若是你知道我还有所不甘和牵挂,就求你告诉我关于天使堂的一切吧!让我心安,从此只做林知善。她双手握于胸前,默默祈求。
清晨的阳光伴着初春的清新射进窗户,东篱皱着眉的看着床上仍自沉睡的秀,心里划过一丝慌乱。想着秀近日老睡不好,便想着让她多睡一会,不料秀比平日晚起了两盏茶的时间都没醒来,而且睡得明显不踏实,额头有冷汗、烟眉微蹙、面色略显苍白。
“秀、秀,该起了!”她俯下身子,轻轻唤着床上的人儿。
但床上的人儿仿佛坠入梦的深渊,并不见醒来的迹象,虽然呼吸急促、面带痛苦,却仍不见醒来。她心里更显慌乱,轻轻用手摇着林知善,放大了声音“秀,听得见吗?你快醒来呀,别吓东篱!”
林知善仍尤自昏睡着,额头渗出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东篱快步走进净房,用温水浸了帕子轻轻擦去林知善额头的冷汗,边对进来的青杏说“秀好像生病了,你快去通知祝妈妈去禀报老夫人、夫人,我在此先给秀擦擦身子!”
青杏急急应了,出去找祝妈妈。
东篱拿出干净的中衣,为林知善换下汗湿的衣衫。刚换好,房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过身,便看见老夫人与顾氏急匆匆地走进来,后面跟着身怀六甲、气喘吁吁的木氏。都带着焦急之色。
她走上前屈了屈膝“见过老夫人、夫人、大少奶奶。”
“好了,起来答话”老夫人一摆手,走到床边仔细看着林知善。
顾氏一个箭步冲床前,抱着毫无知觉的林知善,心疼的上下打量“善儿,好孩子,别吓娘啊,你怎么了?”
但林知善好似没听见一般,兀自沉睡。
顾氏又急又怕,不由掉下泪来“好孩子,你应娘一声,这又是怎么了呀?”
老夫人威严的一扫房内众人“怎么服侍秀的?”
东篱上前一步跪下“禀老夫人,秀这几日白天挺好的,就是晚上睡不大踏实,今天一早不见秀起,奴婢见秀迟迟未起,便上前唤她。但秀一直昏睡未醒。”
老夫人点了点头“嗯,起来吧!”
房外传来顾妈妈的声音“老夫人,大夫到了。”
顾氏急忙放下帐子,把林知善的手拿到帐外。老夫人方沉声道“有请大夫。”
眉须皆白的老大夫缓步进入、目不斜视,恭敬地见过礼后,方小心翼翼地为林知善诊起脉来。
众人忐忑不安却又满怀希望地看着老大夫,半晌,老大夫长叹一声“恕老夫无能,贵府秀并无病症,只是有些郁结于心,昏睡不醒,却于此症没多大关系。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顾氏闻言,脸色一白,颓然倒在床沿。
老夫人身子颤了颤,强自镇定下来“谢老大夫了,请。”又向顾妈妈吩咐“给老大夫封个上等银封,送老大夫出府。”
老大夫连说惭愧,再三谢过。
木氏替顾氏拭擦着眼泪,低声安慰着她“娘,别着急。一会宫中的太医就该到了,咱们听听太医怎么说。妹妹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顾氏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日益粗重的身子“好孩子,你身子重,就先回去歇息吧!”
木氏坚决地摇摇头“娘,我不累,我在这陪您。”
老夫人慈爱的看着木氏“好孩子,知道你孝顺,先回去吧,当心自己的身子,家里一再出事,你可千万不能再有闪失了。回去吧!啊。”
木氏想了想“那好吧,祖母、娘,我就先回去了。留在这也是让你们分心。一有好消息,就啊丫头来告诉我一声。”
老夫人与顾氏点点头,目送她慢慢踏出房门。
老太医蓉诊脉的手,手抚长须呵呵一笑“老夫人、夫人不必忧心,秀只是思虑过重,导致心脉受损。累极、倦极。这才昏睡的。等她睡够了,自己便会醒来。但您们一定要多开解她素日不可思虑太重,慧极伤身啊。”
听到此话,老夫人与顾氏方长长舒了口气,直念阿弥陀佛。
老太医捋着长须说“我在此先给秀开上一副宁神静气的单子,让她能睡得安稳些,要知道睡觉睡得好方能养精气神啊。此外,老夫人与夫人平日要多开解秀,万不可再思虑过重,这对她的贵体必有损伤的。”说完,提起笔洋洋洒洒写了起来。
吩咐完祝妈妈前去抓药,老夫人痛惜的看着沉睡不醒的林知善,脸上浮现一丝沉痛。嘴唇微启“思虑过重[极必伤!唉,善儿,除了公主,整外大周朝能与你媲美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