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我杀了你!”解兵师的口中含糊不清,言语里有愤怒,也有幽怨,有生气,也有一种特殊的满足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的骂声,我赶紧竟然像是在呻吟。
此刻我也只能这样干了,将他的七窍全部封住,然后将阴毒化成气一点一点逼出体外,只有这样才行。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了别的办法,直接把解兵师扶起来,摆了个天师归元圣经里的姿势,让他尝试快速恢复法力,这样能尽量让他多对付一会儿,也都是好的。
此刻当真是把人熬煎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急的人就跟火烧屁股似的,也不知道这种方法能不能在解兵师身上起作用,毕竟以前我也没见过藏地这样的咒法。
我想把自己的血给解兵师弄过去,帮他治伤试试,只是这整个屋子里的气温太低,即便有炉火在这里燃着,烧的噼里啪啦的也不成,因为这里实在冷的厉害,我曾经出去尝试过,刚尿了泡尿,系上裤腰带的功夫,地上的尿就冻成冰了,可想而知这里究竟有多么冷。
此刻我一边思索着之后的方法,然后观察着解兵师的情况,随后开始看对面那个人的动作,那个人用了几根奇异的草将那些草绑成一个特殊的东西,然后冲着那个东西念咒,然后祭拜,叩首,最后将那玩意儿焚化成草灰,给其中一个中咒的人服用。
我也没见过人家这些手段,倒是忽然想到一种东西,那是一种替死术,叫做假尸术,我以前也不是没有用过,但是解兵师现在中了这种毒,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这种方法来解。
随即我做了个草人,还是用的那种早已经冻成冰凌的草,然后一点一点烤化,绑成的草人,他娘的,大晚上的这里的气温和白天又差了一大截,把我冻得就跟个狗似的。
好不容易才绑好了草人,然后我开始做准备,我以前也用这样的草人救过沁儿,给她做了个替死身,但是在这里却不知道能不能用,毕竟不是所有的咒术都能这样解的,还有一点,这里可没什么法坛,我可没办法开坛做法。
我静静的看着解兵师的表现,大概又过了一会儿,这混蛋的头顶开始冒起一阵灰雾,这让我的心里顿时就好受了一些,不说别的,这可是把阴毒逼出体外的特征啊。
我一面欣喜,转过身去看了看对面,对面一共三个人,现在两个人中咒,剩下一个人急得跟个孙子似的,他一会儿给这个人喂些粉,一会儿又给另外一个人念密咒,然后就跟跳大神差不多,但愣是半天都不见好。
我心说,他们那样能好了才算怪了呢,也不知道又过去多久,反正今天这一天在我的感觉里,比往常的一个月过的都慢。
解兵师头顶的灰雾,冒了一阵子,我感觉那种灰雾跑出去了好多,但是仔细一看表,你娘的,竟然才过去两分钟。
两分钟过去,气的我一阵无语,但就在这时那种灰雾竟然开始渐渐变弱,竟然有了收敛的迹象,不多时灰雾竟然不再被逼出体外。
解兵师脸上、脖子上还有胸膛上那些黑的跟锅底似的玩意儿竟然全部朝着一个地方聚集,那个地方赫然竟是解兵师的心脏。
我那个气啊,这种毒也太他娘的贱了,可是又没办法,此刻来不及干别的,拿出朱砂笔,我又开始写符阵。
一点一点画那种符阵,也就是之前在云南寨子里,师兄中蛊毒那次,在寨子里救了师兄的那种符阵。
这次的符阵我从混蛋的心脏开始画,把那里保住了起码心脏没事,解兵师也就暂时不会死了,又过去一会儿,那些黑的锅底似的阴毒渐渐从师兄的脸上下来,渐渐顺着脖子到了胸膛,我一笔先把师兄眉心的位置封住,这样两个必死的地方先解救下来,最起码先能让师兄多延缓一会儿毒发。
随即我在想,究竟把师兄的毒给他聚集在哪儿好呢?
聚集在腹部?还是肚子?要是能跑到屁股那里就好了,用刀割开他的屁股,然后把毒排出去,但是我一想这也不行,要是毒跑到他小弟弟那里去,给他废了,解兵师就算活过来也得自己去再自杀一次。
我一阵无奈,最后把那个位置选在了肚子的位置,四面八方的位置都被我用符阵一点一点勾画,然后封住,只剩下最后一块空白地方,那个地方就是肚子,果然所有的毒素都跑到肚子这里,被我封住再也不能动了。
我把解兵师的头使劲给他往下掰,因为他被我的定身符定住,看不见现在的情况,我给他把头掰下来让他看,他给了我一个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我真想破口大骂给他一顿,我在这里努力做了这么多,这个混蛋竟然不领情。
随后那些毒素全部在肚子这一块聚集,眼看形势差不多都稳住了,我在解兵师肚子边缘的位置划开一个小口,然后把我二次取的血弄出来,给他往里面倒。
正是我蕴含了麒麟香的血,只不过这次是活血,是之前取下来,然后想办法保存到现在的血液,这些血大概有小半碗,我一点一点给他往那个伤口处滴。
我的血一碰见那个伤口,就仿佛像是开水落在了地面上一样,一阵轰隆轰隆的声音不断传来,然后冒起阵阵诡异的灰雾。
但一瞬间那些阴毒竟然像是有生命一般的,收缩在了一起,刚刚我切开的那个口子那里,阴毒全部收缩到了另一边,这里没有阴毒了,我滴血进去也破不了那些毒,他娘的,白割了这么大个口子。